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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住筆÷趣♂樂 金溶月神色一滯,微微偏過了臉龐,避開了金亦禹的目光,咬了咬牙,道:“二哥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又何必再來刻意問我。”
聽得此言,金亦禹只覺得心底又沉了幾分。
“是你自己所傷——”他本不愿將這個問題放到明面上來說,為是便是怕她覺得難堪,可如今金溶月絲毫未有意識到自己哪里做的不對的模樣,卻讓他不得不問道:“月兒,你究竟為何要這么做”
寧愿自傷也要去誣陷她人。
“我即便是說了,二哥只怕也不見得會懂。”金溶月看向他,眼眶微紅,口氣卻仍十分冷然:“二哥倘若還將我視作親妹妹的話,就不要再逼我了!”
金亦禹幾乎是拿看待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著她。
這還是他那個在家人面前聰慧乖巧,在外人眼中心高氣傲的那個妹妹嗎?
他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
她曾私自將和太太所作的那幅書法自詩會之作中抽藏了出來——事后袁先生問起,她卻面不改色地道不知情。
當時他只當是小姑娘間的較勁,一貫心高氣傲的妹妹見不得別人比她更出色。
這種心態自是不該有的,但到底也不算什么大過錯,又因是自己的妹妹,心中不免多存了一份偏袒之意。
故而他雖不贊同,卻也未有正面揭穿過她,使她免于難堪。
可真正令他不曾想到的是,昨晚在生辰宴上她竟不惜自傷也要去毀壞和太太的名聲——
若說之前盜藏其書法是出于不甘被人比下去的虛榮心的話,那此番誣陷她人的心思卻是稱得上用心陰險了!
“據我所知,和太太未出嫁之前與你素無交集,更未曾得罪過你分毫。難道只單單因為她在袁先生面前得了青睞,在書法造詣之上勝于你,你便要使出如此險惡的法子來構陷于她嗎?”金亦禹緊緊皺著眉頭,滿眼無法置信地問道。
究竟是怎樣的心態才會促使一個人做出這種事情來?
金溶月臉色變了又變,緊咬著的牙關都在打顫。
金亦禹這番話等同是將她潛意識里那份連自己也不愿承認的事實一層層剖開在她面前,令她連最后一絲尊嚴也幾欲維持不住。
她嫉妒馮霽雯?與馮霽雯作對?
她不過是覺得像馮霽雯這種處處不堪之人,不配出現在她面前罷了!
她昨晚之所以那么做,為的也不過是想讓眾人再度看清馮霽雯的真正面目是如何不堪而已。
她沒有錯。
更不會拿自己去與馮霽雯這等人做什么比較!
見她面上神色不住地變幻著,金亦禹忍不住搖頭,滿眼勸說之意:“月兒,和太太與你走的并非同一條路,她若當真有心要與你搶風頭的話,斷也不會韜光養晦至今日了,人各有志,你實沒必要如此與她針鋒相對…你若再這樣下去,長此以往,二哥只擔心有朝一日你會將自己給毀了——”
人活在世,最忌諱是便是嫉妒與貪婪,這二者稍有控制失度,便足以毀掉一個人的理智。
“毀了我的人只怕會是二哥你吧!”金溶月陡然提高了聲音,眼神恨恨地道:“二哥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好,可二哥都做了些什么?先是昨晚在人前將我陷于那般境地,今日又欲逼我向馮霽雯低頭道歉!二哥,你究竟要將我置于何地!”
“月兒…”金亦禹實在無法想象妹妹會對自己說出這番戳人心窩子的話來。
望著妹妹滿含怨憤和失望,蓄滿了淚水的一雙眼睛,他痛心之余,只覺得周身忽然升起了一股極濃烈的無力感將他其緊緊籠罩。
他不知還能夠說些什么。
氣氛陡然陷入沉默,四下唯有金溶月弱不可聞的抽泣聲。
兄妹二人各自站在原處,心情皆不平靜。
直到門外傳來丫鬟的稟告聲。
“二姑娘,二公子,老爺回來了,夫人差奴婢前來請姑娘和公子去飯廳用飯。”
金亦禹轉頭應了句“知道了”,再轉回頭之際,卻見金溶月轉了身朝著內間走去。
顯是不打算去飯廳了。
“…”他猶豫了一下,到底未再多做勸說。
罷了。
讓她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金亦禹獨自一人去了飯廳。
“月兒呢?怎么沒過來?”
尤氏往兒子身后瞧了瞧,沒能見著女兒,立即便皺了眉。
剛換下官服來到飯廳坐下還沒片刻功夫的金簡也看向兒子。
金亦禹低了低頭,未有言語。
尤氏最是了解兒子的性格,見狀嘆氣道:“不是讓你勸她去了嗎?你這是又同她講了什么不該講的了?”
金亦禹頓了片刻,到底沒忍住道:“昨晚之事本就是月兒有錯在先…母親若再如此溺愛于她,只會更加令她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尤氏皺眉道:“這件事情月兒她確實有著不對的地方…可是,現如今外面對她議論紛紛,她何時受過這等壓力?倘若在家里,連咱們也對她多加數落,豈不要令她更加難受嗎?”
“母親這話兒子不敢認同。”金亦禹鮮少如此固執,“月兒既犯了錯,本就該好生反省。家人之間的包容與理解,也不該用在此處。”
“你…”
“謹之說的沒錯兒。”金簡冷著臉說道:“這些年來,你就是太過縱容溺愛月兒,才讓她養成了這副不知天高地厚,行事無所顧忌的性子。”外人皆覺得他這位女兒出色識大體,可只有自家人才清楚,女兒素來受不得哪怕一絲不如意。
“老爺,怎么連您也這么說?”
“月兒的事,誰都不許再管了,她自己犯的錯,理應承擔后果。”
尤氏聞言被狠狠嚇了一跳。
不管了?
“老爺這話是何意!”她滿眼驚惑地看著金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