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稍微避一下了。”林小易把花康柔襯衣上解到一半的紐扣又重新扣上。
“嗯,你就等一會兒吧!反正我媽也不會在這里過夜。”花康柔又自己整理了下衣服,看到沒什么問題了,才出去開門。
林小易左右看了看,然后去了花康柔臥室里。
另一邊,花康柔打開大門,看到門外果然是老媽。
“媽媽呀!您就別來“查房”了行不行呀!“花康柔有些無奈地嚎了起來。
“什么查房啊!好心來給你送好東西呢!”花母聞言有些不滿,嗔怪了一聲:“你要真這么想你媽,那可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了。”
花康柔撇了撇嘴,她心知肚明。
不就是找個理由說是送東西,其實主要目的還是想搞事情,只是說送東西好聽些。
“那您把東西給我吧!”花康柔說著就要去接花母手里的提的東西:“時間也不早了,老媽您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你這孩子…”花母馬上把手里提的東西拿開了:“好心給你送東西都不讓進去坐坐,是不是你屋里有別人?”
“唉…既然您這么想我。”花康柔佯裝嘆了一聲,然后把老媽讓了進來:“那您盡管來找吧!找出人來算我輸。”
花母也不客氣,拎著東西就進去了。
花康柔頗為淡定地跟在后面,只要林小易躲好,老媽不可能找得到的。
“媽,您給我帶得到底是什么東西呀?”花康柔一邊說著,一邊去桌上給老媽倒了杯水。
“當然你最愛吃的大閘蟹。”花母笑道。
“這個我想吃自己就去買了,真不用麻煩您了。”
“這還真不是你去市場就能買到的。”花母輕聲笑了笑:“一對7.5兩左右的母蟹,和一對9兩左右的雄蟹,正宗的陽澄湖大閘蟹。”
“哇…”花康柔頓時有些意外地笑了一聲,連忙把倒好的水給了老媽。
然后打開袋子看了看,里面果然是四只青背白肚金爪的大閘蟹。
“可是您一下給我拿了四只,我一個人好像也吃不了這么多呀!”花康柔笑道。
“沒說讓你一個人吃啊!”花母笑道:“你留一對,另一對拿去給你男朋友嘗嘗。”
“您這想得也太周到了吧!”
“那可不是。”
“但我跟您說實話,我現在真的還沒有男朋友,我還沒確定下來呢!”
“我看你是真沒把我當你媽呀!談個男朋友還遮遮掩掩的。”
“您怎么就是不信我的話呢!”花康柔也無奈了。
“好吧!就算你們還在起步階段,老媽就不能了解一下了嗎?”花母嘆了一聲:“我是真的也希望你趕緊有個依靠,我對女婿的要求呢!也不高,主要是你喜歡。”
“真的?”
“那肯定呀!畢竟以后是你和他過日子。”花母說道:“但我現在都不知道他是誰,甚至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你讓我怎么給你們支持呢?”
“我覺得您是在套我的話…”花康柔微微鼓了下嘴:“一旦我把他說出來,然后您一看不喜歡,估計就讓他滾犢子了。”
“康柔,你對他是多沒有信心啊?他是有多差勁啊?聽你這說得我都有點心虛了。”
“那您說說您對女婿的要求具體有什么?”
“最重要的肯定是你喜歡,其次就是眼緣了,然后再跟他相處一段時間,差不多就知道這個人怎么樣了。”
“那家庭條件呢?”
“這個真沒太大要求,不用比咱們家錢多。”花母說得很嚴肅。
花康柔卻無語了。
“不用比咱家多”這個概念也太模糊了,幾個萬符合這要求,幾個億也符合這要求。
但花康柔很清楚,老媽肯定無法接受幾個萬的家庭。
“你跟他約個時間,咱們一起吃頓飯聊聊天兒,互相了解一下嘛!”花母和藹地笑道。
雖然老媽笑得很溫柔可親。
但花康柔依然十分懷疑,她是想把自己的話套出來,如果不滿意,就直接給按死在萌芽階段了,根本不讓發芽。
畢竟曾經她做出過用錢把自己的對象“趕走”的事情,直接就不讓人家在魔都呆了,就是高中時的那一個。
這個老媽可是又“精”又“狠”!
老爸當年這個萬人迷,身邊的追求者何其多,跟宮斗一樣,但她們都被老媽一個個撂倒了,一般人能做到嗎?
花康柔知道自己這兩把刷子肯定斗不過“宮斗出身”的老媽,所以干脆就以不變應萬變,只要不說出來,主動權就在自己手里。
“媽,等到合適的時機,我一定會告訴您的,現在您就別問了。”
“我都說了以你的意見為主,你到底還在怕什么呢?”花母唉聲嘆氣,顯得很難受。
“好吧!既然您這么說了,那我…”花康柔深吸了口氣:“我要想嫁女人,您同意嗎?”
花母頓時愣住了,嘴角都微微抽搐:“你…你這…”
“哈哈開玩笑的,您別當真。”花康柔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玩笑可不能亂開。”花母嚴肅地道:“你給我說實話,是不是真的喜歡女人?”
“沒有,真的沒有!”
花母聞言,表情卻依然有些凝重。
擱她眼里,這是很嚴重的一件事,比花康柔要嫁一個工薪階層的男人都嚴重。
在花母心里,寧愿同意她嫁給一個普通上班族,也不可能讓她嫁給女人。
“媽,你這表情我真的…”花康柔有些無奈地勸道:“別想太多了,我真的只是隨便說說!”
花母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后輕吐口氣晃晃腦袋:“好了不說這個了,我今晚準備在你這休息。”
一邊說著,花母便朝花康柔臥室走去。
房間里躲著的林小易連忙輕車熟路地鉆進了衣柜里。
“這…”花康柔頓時懵了一瞬:“您怎么突然要在這這兒睡呀?”
“跟你爸吵架了,不想回家。”花母說著就推門進去了。
“你們那床頭拌嘴床尾合的,都是小事情啦!”花康柔有些無奈地笑道:“而且我都這么大了,突然要和您睡一張床,覺得有點怪怪的。”
“這有什么,咱們是母女,你身上長什么樣我還不清楚嗎?”
花康柔想說,您還真沒那么清楚,至少您也不知道我是白…
“可是…您和爸爸吵了架不是應該盡快把事情解決嗎?這樣故意拖著也不太好。”
“沒事兒,我晾他一個晚上,第二天就沒事了。”花母說著就躺在了床上:“況且咱們母女也沒好好聊過了,趁著今天好好談談心吧!”
花康柔心下很糾結,要是平常您在這睡也就算了,但我今天真的有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