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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 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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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北王府真老夫人找到的消息一陣風傳開,整個京都都知道了。◢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這一天,沒什么人登門吊唁。

  翌日,老王爺和王爺都沒有上朝,皇上也沒有上朝,挨了東鄉侯一拳頭,雖然用了藥,但臉還是有點淤青。

  一晚上沒能消干凈,皇上可不想給臣子看見,便罷朝一日。

  鎮北王府辦喪事,皇上派了福公公來安慰,讓老王爺保重身子。

  昨兒沒人登門,今兒來吊唁的大臣和夫人就多了。

  王妃懷著身孕,紅白喜事容易相沖,迎來送往的事便都交給了蘇錦。

  再者,王府中饋目前還是南漳郡主在管。

  要說這事,南漳郡主也尷尬的很。

  當年若不是假老夫人和太后關系好,內外夾擊,王爺壓根就不會娶南漳郡主。

  一個假老夫人塞過來的女人,王爺怎么可能喜歡的起來?

  再者,王爺既然在朝堂上直接了當的提到太后,必定是懷疑假老夫人李代桃僵之事和太后有關。

  要真是太后是主謀,那南漳郡主在鎮北王府的地位就更尷尬。

  南漳郡主明顯感覺到那些貴夫人待她沒有以前那么恭敬熟絡了。

  眾星捧月慣了,哪里受得了這樣的落差,她不止一次想甩手不管了,可管家權一旦扔出去,只怕就再沒機會收回來了。

  趙媽媽勸她,人生總有起伏,不必計較一時的高低,能笑到最后才是重要的。

  南漳郡主這才耐著性子招呼賓客。

  來吊唁的賓客絡繹不絕,連極少出門的唐氏都來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鎮北王府。

  自打進京,唐氏進的府邸不過寥寥,昨兒蘇崇辦喜宴,今兒鎮北王府辦喪事,過來一夜就說病倒了,說不過去。

  唐氏和東鄉侯一起給老夫人上香。

  東鄉侯和王爺說話,唐氏則去見王妃。

  她從正院出來,就看到了兩個她最不想見的人。

  崇國公夫人走過來,她身側還跟了個夫人。

  看到唐氏走過去,那夫人眉頭擰著,眸光一路尾隨唐氏走遠。

  那身影和容貌怎么那么熟悉?

  可要說認識,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怎么了?”見她不走,崇國公夫人問道。

  “那夫人是誰?”文遠伯夫人問道。

  “那就是東鄉侯夫人,”提到這幾個字,崇國公夫人都在咬牙。

  是東鄉侯夫人?!

  文遠伯夫人心頭一震。

  好像有什么從腦海中閃過,快的她來不及捕捉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轉身望回去,可惜離的太遠,看的更模糊了。

  文遠伯府回京后,他們夫妻曾備了厚禮登門拜訪,可惜東鄉侯府不見他們。

  昨天崇國公府大少爺迎娶云王府拂云郡主,也沒有給文遠伯府送請帖。

  京都權貴多,文遠伯府算不上什么,他們知道。

  可京都有爵位的人家也不是菜市場的大白菜,就這么被忽視了,文遠伯夫人心底很不痛快。

  按說文遠伯府和東鄉侯府也沒有結仇,怎么就這么不待見他們?

  崇國公夫人走遠了,文遠伯夫人抬腳追上。

  祭拜完,文遠伯夫人便和文遠伯告辭了。

  在鎮北王府,她不止見到了唐氏,還見到了東鄉侯,只是東鄉侯的容貌和年輕時候天差地別,找不到一絲相似之處。

  文遠伯夫人更納悶了,“雖然過了十幾年,容貌肯定有所變化,可東鄉侯的容貌怎么變化的如此之大?”

  她還不知道東鄉侯服用過易容丸,文遠伯雖然知道,但沒有和她說過,道,“東鄉侯容貌變化大是服用了易容丸的緣故。”

  “難怪了,”文遠伯夫人道。

  認識的東鄉侯變的陌生了,不認識的東鄉侯夫人反倒覺得熟悉,文遠伯夫人都覺得可笑的很。

  一路上,她都在琢磨東鄉侯夫人到底哪里給了她熟悉之感。

  在軟轎里想了半天,沒想明白,結果回了文遠伯府,一腳邁過門檻,一道俏麗的人影從她腦海中閃過,她腳步一滯。

  “是她!”文遠伯夫人驚呼。

  聲音不止驚,還帶了幾分顫抖。

  她突然驚呼,嚇了文遠伯一跳,“一驚一乍的!”

  “這里是京都,不是永州,注意點你伯夫人的身份!”

  文遠伯夫人氣的拿兩眼瞪他,“我怎么不注意身份了?!”

  “那你叫什么?”文遠伯無力道。

  他們一家在永州,是一家獨大,無人敢惹,如今進了京都,還像在永州時那般高高在上,目中無人,遲早給他惹禍上身!

  文遠伯夫人左右看看道,“我今兒見著東鄉侯夫人了。”

  “見著就見著了,她也不值得你一驚一乍的,”文遠伯不以為然道。

  “可她像極了云初!”

  文遠伯身子一震。

  “這怎么可能?!”他脫口道,聲音拔高了幾分。

  “一定是看錯了,云初她墜崖溺亡都十幾年了。”

  文遠伯夫人也知道云初已經死了,“可她真的像極了云初,和年輕時候的云初至少有五分相似。”

  “當年咱們是找到了云初的尸體,可已經被水泡的面目全非,誰能保證那一定就是云初?”

  文遠伯夫人覺得她不會看錯,更不會猜錯。

  可不論她怎么說,文遠伯都不信,“你也不想想你當年都做了些什么,她要真是云初,能有鎮北王世子妃那么大一女兒?”

  文遠伯夫人愣了下,好像也是。

  一碗絕子藥灌下去,她這輩子都沒法再生了,哪可能生那么大一女兒?

  聽說東鄉侯不止有一個親生女兒,還有一親生兒子。

  看來真是她多心了。

  “可她真的像云初…。”

  “行了!說的人心底發毛!”

  “這世上長的像的人多的是,疑神疑鬼的。”

  文遠伯袖子一甩,大步離開。

  走遠了后,想起來他們回京也有些時日了,也沒有去祭拜下他那個妹妹。

  文遠伯讓總管帶人去把墳頭的草除掉,他過兩日去祭拜下。

  文遠伯的吩咐,總管不敢怠慢,當即帶人出了府。

  只是過了半個時辰,總管就跑回來了,稟告文遠伯道,“墳墓被人掃過,還有新鮮水果和糕點,我們趕去的及時,竟還有個老婆子在偷祭品。”

  文遠伯愣住。

  除了文遠伯府,還會有誰去祭拜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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