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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關,你在想什么?”劉威有點奇怪。
關蔭半晌才道:“哦,哦哦,剛有個片段…沒事,沒事。”
劉威抓了下嘴角,嘆了口氣。
懂了。
真的在反思剛才的演出。
“那個,能說一下嗎?”葉涵連忙舉手。
“沒有,我也沒想明白,考慮清楚了發群里,你不是在群里嗎?”關蔭道,“沒琢磨清楚。”
“石錘,他還真在考慮剛才的演出有哪些問題。”觀眾老爺都瘋了。
你,你這是要卷死演藝界所有人啊。
“那倒不是,”向美媛趴在桌子上掏出隨身帶著的小本本寫了一點,想了下改了幾行字,才抬起頭說道,“剛才有一位觀眾說,這是要卷死什么人,那真不是,沒那個必要。粉絲捧愛豆,綜藝捧明星,這跟我們真沒什么沖突,現在就是有一個習慣,有些戲拍攝的時候覺著挺好,但拍完之后就有點意猶未盡,回頭一還原問題就暴露出來了,真不是要卷誰,再說,文藝界卷嗎?寬松的跟大洋彼岸的防備措施一樣。”
“行了,給人家留點面子,”一個老演員笑道,“那就開始接下來的表演了啊,那我開個頭?”
劉威道:“還是我來吧,擺個老資格。”
那老演員稍微有些不滿,道:“老劉,機會給大家讓一點嘛。”
“你們那考察就是個屁。”劉威淡淡道,“舞臺是要尊重的,不尊重舞臺,把私心雜念帶進來,你對得起觀眾稱呼你老演員這個稱呼?”
向美媛過去看了一眼,冷笑道:“我以為是什么呢,原來想了半天就是這個?”
她拿起那幾個老演員比比劃劃的寫半天的一張紙,道:“活了五六十歲的人了,越來越把自己打臉當驢臉了。大家看,這‘劇本’是正經人想得出來的嗎?”
什么劇本?
“我給大家念一下,”向美媛一把拍開旁邊那老演員的胳膊,道,“開頭,小可愛走路不小心出了車禍…”
“我去你…”觀眾席上那幫女魔頭暴怒跳了起來。
關蔭目光一瞇,淡淡看了那幾個人兩眼。
現場觀眾也怒了。
“這是劇本,就是這么個意思…別打,這是劇本!”被幾個魔頭摁在桌子上的那幾個找死的連忙舉起雙手。
“回去吧,封殺他們就是了,”關蔭道,“這一期節目繼續播出的時候,有這幾個人的鏡頭全部打馬賽克處理。”
蔡臺二話沒說立即照辦,這種事要敢含糊,找她麻煩的可就不僅僅是女兒奴了。
四個天后那是真要吃了她的,二小姐梁娘娘那下手真能讓她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而且,景副院錢老師可不會手下留情。
那幫女魔頭又下手抽了幾巴掌,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但坐下之后二話不說拿出手機立即發信息。
從現在起,這幾個人不要有活動空間了。
網上一片嘩然。
太霸道了吧?
“哪個媒體出來說句所謂的‘公道話’,你看接下來你會是什么下場。”景姐姐第一時間出頭,“不都說我們小山頭霸道嗎,現在開始,這幾個人的什么單位,簽約的公司,三姑六婆之類的親戚朋友,哪一個跳出來說話,我封殺哪一個,這輩子也別想在國內的媒體上出現。”
惹了一個其他的都出來了,大唐鶴松那邊什么也沒敢說,大長公主第一時間通知,只要是在鶴松的,就那幾個里頭的人,不管資格有多老,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驅逐。
大唐那邊還有點抗拒。
“你們幾個也滾蛋吧,我的公司不需要你們了。”段詠華可不慣著這幫人。
你覺著趕走那幾個可惜了,那你跟著他們滾蛋吧。
金穗倒是沒什么舉動,那幫人里頭沒金穗的人啊。
可鄭璜琦立即讓人查了一下那幫人的關系網,只要是在金穗的演員或者歌手,有一個算一個,你們自己該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
有人立即登錄微博發了一個譴責的狀態:“這心腸太惡毒了。”
有人假裝不知道沒看見,我兩不得罪還不行嗎?
“不要找他們的麻煩,讓他們坐冷板凳一直坐到死,金穗永遠不給這些關鍵時刻不站隊還想要我們的資源的人任何機會。”鄭總可太清楚這件事對帶頭大哥來說意味著什么。
他在舞臺上公然下令封殺,那只是一個開始。
那幫人,永遠別想在華語舞臺有任何冒頭的機會。
誰給他們機會,誰再也別想得到機會,就這么霸道。
這下那幾個人才明白,這位要整他們還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你不看連請示都不用,攝像機在他們面前都不經過,人家直接對準其他幾個老演員去了嗎?
“我們也是開個玩笑,沒別的意思。”那幾個賠著笑這時候想一句話揭過去。
關蔭道:“這還在演出,打擾演出的該怎么處理你們自己知道吧?”
明白。
那幾個人心里發慌,再也不敢說話了。
打擾了演出,他們連今天的錢都拿不到。
“就不信他們有那么大的威風,一句話說封殺就封殺?好歹我們也是圈子里混了幾十年的人了。”幾個人心里頗為不以為然地想著。
“那就繼續演出吧,”劉威沒寫提綱,把面前的話筒拿到自己嘴邊說道,“我來提醒,你要根據我的提醒進行表演,我要提前說明的一點事,這是我前段時間在醫院看到的情況,是最普通的城市青年被擊垮到活過來的心理活動,角色清楚了嗎?”
關蔭稍微收拾了一下,想了想,他穿的衣服都是一般的,于是把頭發稍微打亂了一點,找了一瓶水準備著。
“好,場景如下:在產房門外,一個普通城市青年在焦急地等待。要求:焦急。”劉威道。
這算什么考察?
關蔭稍微一想做出了大部分人,不,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表演。
他微微直著腰,在準備好的長椅上坐著,呼吸很悠長,盡量保持著最起碼的體面。
這表演…
難道不應該是來來去去的踱步表現著急嗎?
劉威先是不理解,但轉念一想,他笑了。
“好。”他心下暗贊,放下手里的話筒。
繼續演。
“城市里體面的年輕人,不愿意讓人看到自己的不體面的年輕人。”演員協會官微提示。
這行嗎?
“不能說一模一樣,可以說毫無差別,我老婆生孩子的時候我就在產房門外一直等著,我父母,我岳父岳母怕我丟人,一直提醒我要繃著,我心里又在給自己提醒,沒事的,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肯定沒事。”有網友道。
“大人孩子都平安嗎?”無數網友連忙問。
“鞠躬感謝大家,母女平安,但我最后沒繃住,嘿嘿,”那小子樂呵呵道,“我也說不來這家伙演的怎么樣,我小舅子拍了我當初的表情,大家看一下視頻。”
視頻只有一分鐘多點。
“算了,跟這家伙沒必要做點評了,讓他繼續往下演吧。”網友們沒法說了。
那時刻顧及自己的形象的小年輕,努力平穩的喘氣,但卻越來越繃不住,眼神不斷渙散,又不斷堅定起來的小模樣,跟視頻中有什么區別?
“連小動作都一樣。”
關蔭漸漸的開始不安起來,眼神原本一直看著前方偶爾看一下產房,可這個時候他開始不斷地用余光看產房,很快忍不住轉過頭看產房,漸漸寫著身子半對著產房,直到不知不覺中整個人都面對著產房。
他右手在左胳膊上不斷地捋,但始終很快,兩只腳原本扭在一起,逐漸也放開了,但兩條腿卻使勁的往中間擠,然后又兩只腳互相搓一下再飛快拿開。
“我都開始緊張起來了。”
“同緊張。”
“快看,脖子上出汗了。”
這時,大概是出于打探消息的目的,新南方發問:“景月妃,天后大人當年生小可愛的時候,關老師也是這么緊張嗎?”
“放心,不搞株連,”景姐姐回復,“當年?他壓根不知道,我生了小可愛過了好些天,去找他的時候他還在跟人掐架呢。”
噗——
不是繃不住,這也太坑了。
他就一點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不過他知道自己不純潔了,”趙姐姐憤憤不平,“就為這件事兒我倆耽誤了好幾年,要不然現在娃都能踢運動會了。”
“你還委屈上了,要不是這事兒,說不定我畢業的時候就帶著一個排參加畢業典禮了。”仙兒更不服氣。
“那說不定要不是這事兒,我倆早就遇到了呢,你們看表演行嗎?”梁姐姐惱火極了。
這事兒沒法說啊,當年她還在南戲上學呢,上哪認識她老公去。
“那怎么演的這么好的?”佟國維就不理解了。
“觀察的。”佟爾嘉回復。
佟國維:“要讓你上你能演出這水平嗎?”
“老佟,你是不是覺著你女兒還有倆眼睛撲里撲騰呢?”佟爾嘉大怒。
網友看這樂,可這會兒真樂不出來。
劉威提醒:“旁邊產房有人出來了。”
關蔭稍稍愣了一下,鏡頭追逐到他的眼睛終于有了焦點,然后,嘩的一下站起來,但緊接著搖晃了一下,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點下頭,回頭看了一下椅子,一手撐著,一手扶著自己的大腿,慢慢又坐了回去。
劉威剛要提醒下一步,關蔭飛快向周圍看了一下,臉上露出羨慕的神色,慢慢地,眼睛仿佛追著什么過去,一直看了很久,才嘖的一下,咧開嘴,仰視著面前。
“我怎么感覺他面前兩米之外有個人?”
“廢話,那是別人家。”
“你看那眼神,我的天,不知道為啥就忽然想哭。”
演員協會:“這就是我們這么民族特有的溫良,看到別人的喜事兒,自己也愿意送上一份囑咐。”
國子監:“我想說什么來著?”
突然,劉威一聲大喝:“神了!”
什么?
只見關蔭目送著“人家一家子人”離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連忙低下頭,在自己的褲子上拍了幾下,然后在自己的胸口吹了一口氣,細細的在衣襟上不知尋找什么,反正手特別忙。
“我懷疑鐵頭娃在我老婆生產的時候在我面前安裝了攝像頭,而且我還有證據!”剛才那網友再一次信誓旦旦。
這小動作,你說這怎么就,就,這太絕了吧?!
“假裝在找自己衣服上的小毛球,第一是讓自己繼續顯得體面,顯得不那么緊張,第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設計,完全就是生活啊。”演員協會官微徹底拜服,“這是一類演員,這不是一種演員。”
新南方:“幾位天后大人,將來再生小孩的時候,是不是就可以想著關老師在產房外就是這么個模樣?”
李天仙兒:“想多了,他會拿著產檢報告:‘哦,兒子啊?’然后出去找人掐架。要么就是:‘哎喲喂,又來一個小寶貝兒,哎呀,這得做好當女兒奴的準備,小可愛,來幫爸爸多學一下怎么當馬。’”
“繪聲繪色,我信了你的邪。”網友們笑噴了。
不過,這鐵頭還真有可能就是這態度。
“不看那個,那是個女兒奴,也是個耙耳朵,老婆在產房呢,他能放心去掐架?”小桃花猜測,“最大的可能,就是抱著小可愛,一邊等一邊跟小可愛教打架。要是給小可愛生了小妹妹,那估計不太可能教唆小可愛打架,但要是生了個小弟,我估計,一開頭就得教小可愛多學幾招,將來永遠打小鐵頭娃。”
一個字。
這簡直就是鐵頭娃的真實寫照啊。
“他早就這么教了。”梁姐姐通報道,“這人原則就兩個,女兒一定是要寵愛的,兒子從滿月開始教挨打,家規早就定了,你們不知道。”
這時,二小姐放了一段視頻。
小可愛坐在媽媽懷里看著電視,手里拿著根玉米棒子,啃一口,回頭看看景天后。
“你瞅啥?”景姐姐很生氣。
“介個,”小可愛皺著眉頭解釋道,“闊能就系爸爸那會要寨場,就介么個反應,媽媽,要擠細看。”
景姐姐愕然。
你從哪看出來這是你那個土匪爸爸當年對咱們娘兒倆的態度?
“趕腳,”小可愛仔細一想才說道,“人家當時錫乎都傾到惹,媽媽介個席候就不要矜持惹,木意喜。”
景姐姐嘆道:“我當初只記著罵令尊大人來著不記得…”
“嗯,爸爸肯定木傾到,介點信心,人家還系有噠,”小可愛背靠著媽媽仰起脖子看著,問,“要不然爸爸還不馬上飛奔到媽媽身邊嘛?!不闊能噠么,嗯,好看,爸爸介就叫卓身臨其境,設身處地,將心比心,總之,爸爸系愛媽媽噠,放心,嗯,放心,心里有數。”
景姐姐無語,你這都從哪學來的安慰人的話?
網友們看得樂呵,不過這也的確證明,舞臺上那個令人恐懼,尤其業內恐懼的家伙,那是真表演不是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