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關蔭并不是故意給那幫人找事兒。
辦事沒幾個靠譜兒的,以前工作搞的不錯的這次搶功也出了差錯。
“輔都大區那邊有個事情我得重點提一下,這有一份資料。”關蔭讓工作人員把一個微訊截圖發到網上,點著名問那邊的都尉,圖片是有著急開工的人想找途徑去南方,百般無奈之下只好進了一個黑車群,群里明顯是黑車司機公開宣稱,人家在道路方面有“上供”,所以能夠把平時幾十塊錢的車票炒到幾百塊錢,人家明確說了,在道路方面認識一個很有地位的張某某的人,關蔭讓禮部詢問輔都,“這個人你們掌握嗎?查清楚是否是他在搞事情,然后再把你們的請功名單報上來。”
輔都禮司的人灰溜溜跑了回去。
原以為人家是要照顧誰的面子呢,現在看來純粹是誰的面子都不給。
輔都方面只好盡快查證,不用幾分鐘完全徹查清楚了。
這就有一個問題讓輔都京兆府尹很難,那人的確在最前沿做事情而且確實有功勞。
可他點頭給一些黑車尤其一些運輸公司開了口子,這要追究起來該表彰還是該懲罰?
“我一點都不相信你們壓根不知道這些事情,需要南下的人員已經舉報了,可你們壓根沒受理,在總結的文書里基本也沒有看到提過這件事,這是有意隱瞞還是出于保護?更嚴重的問題是人家明確說了,‘上供’懂嗎?這筆錢到了誰手里?京兆府尹還是轉運使呢?”禮部發官微逼著問。
京兆府官微只好出面承諾:“一查到底該處理的一定盡早給出公示。”
禮部:“那功勞該怎么算?你們是試圖把現象變成獨立的片面,懲罰幾個人就算解決問題,背后還得說,啊,不是你京兆府無能,而是禮部太不近人情,反正你京兆府尹轉下腦袋就能再給安排了工作,得罪人的事情我們禮部做,好人你們留下自己看對嗎?”
京兆府也發了脾氣:“那你禮部到底讓我們怎么做?”
禮部更有脾氣:“你有本事當京兆府就得有本事把問題解決了,遇到問題光想避開要你干什么?今年你們的得分在我們這一項上定了,零!”
京兆府尹還不敢打電話過去詢問。
人家在官微上講這個事情呢,打電話就成了公權私授。
他們還算表現不錯的。
漢北那邊的禮司差點被批成渣,禮部三位文明人挨個把那幫上來低著頭撿漏找表揚的給罵了一頓啊。
趙部堂怒批:“遇到事情一動不動狀況剛過立馬搶功,毫無一點責任感和擔當。”
李尚書怒批:“推過攬功駕輕就熟主動出擊從未見過,你們的表現連微訊朋友圈的普通網友都不如。”
關蔭嘲諷:“你們厲害啊簡直刷新我的三觀,平時也就不說了,除了‘啊,今天太陽好美,咱們發展不錯’,就是‘節度使大人快看我們一眼吧,我求你’,這一次漢北的問題出了相關人物必須要追究下去,你們在處理結果前一天突然集中報導節度使如何勞苦功高,知府如何下沉一線,如果這是事實,你們倒是堅持報導啊,結果到了第二天處理命令到了,你們一轉頭把前一天的報導又收回了,你們是干什么吃的?是為人民服務還是為領導的臉服務?還好,你們沒做出隨后又翻那兩人的舊賬的事情,要不然那可就真成了一邊二皮臉一邊不要臉,是吧?”
新聞里上去的那個女副節度使捂著臉就哭。
哭啥?
你還受不得半點批評了?
“我這段時間先觀察后考慮了一下,我建議啊,把這些禮司都撤銷吧,把這些方面的人都開掉,這些人拿著工資爭奪待遇就不說了,關鍵是處處扯后腿時時幫倒忙,如果有一天我們完逑了,敵人是一定要給這些人一人發一個二十噸的金獎杯的,除了工作他們什么都干,除了正經事他們啥都干,留著這些人簡直就是禍害,敵人沒有在外頭,我看就在在座的這些人里頭,既然什么事禮部都能做好,還要禮司干什么?讓他們回家抱孩子去工作交給禮部來做就行了,少了這些拖后腿的蠢貨,我們反倒能輕裝上陣拿下這塊輿論陣地。”關蔭當著所有人的面提出自己的解決措施。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解決不了事情的時候就把解決不了事情的人解決掉就可以順利解決問題了。”
但是你總不能徹底沒有解決問題的辦法吧?
關蔭總結說明辦法只有一個,還是三巨頭經常重復的為人民服務。
“漢北的問題在于光顧著經濟發展且經濟發展的重頭在于基礎產業的發展,這些企業需要的東西我們國內就有最大的市場,所以他們只需要保證機器開工順利交接班就可以了,他們不用跟最基層的市民經濟打交道,自然就脫離了漢北的人民群眾,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這一次的社區和街道,他們十年也不會跟轄區的人民見一次面,他們以為自己的工作就是保證沒人鬧事就行,根本上還是把自己當成了人上人,跟老百姓的距離太遠,加上自身素質和能力極差,絲毫沒有服務意識,更沒有統籌物資分配流量的能力,在大事面前這些素質極差能力極差尤其是一些裙帶上去的小頭頭的個人道德素質極差造成整個基礎架構幾乎是毫無作用的,這是極其危險的個現象啊,我們憑什么無往而不勝呢?就是靠站在人民群眾當中,時時刻刻緊密聯系最廣大的人民群眾,離開了這個基礎你能做成什么?”關蔭在總結里特別提出這個老生常談的話題。
他知道很多人會在背后撇嘴。
“所以你們只能當一個自覺高高在上的蠢貨,只配在這被我連你們祖宗三代挖出來罵,你們這些人大部分是當一天差領一天皇糧,既沒有理想也沒有能力,整天只會怨天尤人,隨后該安排老婆的小姨媽當差的立馬安排,能安排自己的小老婆帶袖章的馬上安排,你們除了這些本事再沒任何能耐,你臉站起來跟我吵一架的能耐都沒有,你沒那個膽子,更沒那個勇氣。”關蔭習慣性偏離主題罵,“因為你們太看重這份工作,你們沒任何離開這個工作還能生活的本事,說白了你們跟啃老的人沒什么兩樣,一般人啃的是自己的父母,你們啃的是這個龐大的架構,你們這些蠹蟲不清理,復興只有停留在紙面意義上。”
這話反正讓觀眾挺害怕的。
他這是把所有人拉到一起得罪啊。
可問題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啊。
“要什么辦法?哦,接下來的話不是說給你們聽的,你們既沒資格也沒能耐聽接下來的話,我要請節度使們注意,江南江東的試卷你們不會抄嗎?這一次戰役暴露出來的問題,那是要下決心徹底改變的,狗日的賊鷹在外頭虎視眈眈就盯著我們呢,不把沒能力混工資的人清理掉,并把出了問題的人身上最后一個銅板打出來,帝國拿什么升級去挑戰大怪?”關蔭言歸正傳說禮司,“你們也只能按部就班拿著命令去辦事了,所以接下來的事情跟你們沒什么關系,禮部自己開個會定下來措施,接下來就盯著你們的腦袋,一個沒落實下去的,你別跟我講難處,你難處多能比老百姓的難處多嗎?你天天喊著太難了你能有帝國難嗎?別跟我講道理,我就一個要求,從副節度使到主事你得按照要求去做,我不要求你發揮主觀能動性,因為你壓根就沒那個能耐,你只需要按照禮部的要求去做就行了,等你們的代替人才隊伍培訓好之后,你們也就可以冢中枯骨愛咋咋地。”
撂下這番話,關某人還給人家出了一個主意。
“不行你們想辦法把我們仨弄死吧,我們被你們下毒也好暗殺也行只好弄死,估計接下來也沒人敢比我們更講道理,于是這塊地里頭的綠油油美鈔繼續是你們的,行嗎?”關蔭特意把幾個副節度使叫起來問,“給個話,有沒有這個膽量?”
瘋了?
“改!”那幾個到現在也糊涂著呢。
那就是個啥成績也出不了的工作,方法也只有那么老三套。
你要能玩出花來那你…
臥槽還真有可能被他找出一幫人把咱頂替了啊!
那現在趕緊離開這個位置跳到別的位置行嗎?
因為無論那個位置接下來都不好過。
這些人好過老百姓就要遭罪。
至于方式方法那簡單得很,你翻開經典著作里頭寫滿了。
你學了那些書然后多往老百姓當中跑一下,你看工作像你說的那么難開展嗎?
有些人天生就是欠打的驢,你不打著他們上坡的時候會倒退。
那就只要揮著鞭子打著他們往前走。
這事兒相信三巨頭還是比較擅長也很樂意做的吧?
這段新聞結束后觀眾想得最多的就是禮部真要動真的了,這是很可能要把當年的作風與時俱進一下。
可總還是有那么幾個值得表揚的啊!
比如…
“算了別給那三個王八蛋送刀子了。”江南和江東都沒敢說話。
就算你做得再好只要人家愿意挑刺肯定還有一大把。
何況這是禮部重拾法寶迎難而上的一次亮相啊。
但是用各方禮司乃至節度使的腦袋做道具是否有些過分?
關蔭哪管得著這個,他罵完把奏折往倆上官懷里一扔瀟灑去打架。
可他的奏折讓上官為難了。
那幾乎都可以寫上《目前的形勢和將來的前景》的一個規劃了。
這活兒不應該讓咱們禮部做啊!
你是帝國的親兒子總部的特殊監督人員,可我們不是啊!
這可咋辦?
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