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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九十章 這個捧哏兒的惹不起

  (文學度)

  太子哥這會兒很情緒高漲。

  他很想拉一下旁邊陪同的某大佬,喂,說你呢,快上去跟他打啊,你一開打,我說不準混上去還能踹你一頓。

  太子哥心里的不滿早就爆表了。

  你看看現在的課本,那還是課本嗎?

  小學自然課本里,我們的祖先探索星空,課本明確說,這叫傻。

  愛迪生一探索,課本猛夸:“啊,文明的先驅!”

  李雷韓妹妹開始勾心斗角,瑪麗和吉米從中勸說。

  我咋就沒見我們的小朋友那么厲害,都比得上某某某的宮斗劇里的女主角了呢?

  有些人,不殺不足以搞復興建設。

  “有些人,比敵人更可恨,這些人,藏的比鍵盤俠隱蔽多了,他們躲在陰暗的角落里,冷不丁沖你開一槍,你要發現了,這幫狗東西還嬉皮笑臉跟你說,哎呀,我們就是試試你的警覺性,對這種人,千萬不能忍,發現一個往死里打一個,你要敢手軟,你就必定遭罪。”關蔭跟太子哥經常耳提面命。

  這要不是皇后按著,這小子今天真敢第一個動手聲援惹事精。

  舞臺上,貝觀海琢磨似的過了很久才敢開口。

  “這么下去要出問題。”貝觀海提醒,“我們那一代,課本里從沒這些扯淡事。”

  “我倒是遇到過。”關蔭表示,“但是一般都選擇無視,畢竟沒話語權嘛,你說出來的話誰理會?”

  所以你現在就一路狂飆了?

  “要我說,我們這一代人,乃至上一代人是幸福的,”關蔭進入主題,“雖然日子過的比現在的小孩苦,但我們有自己的英雄系列,有自己的英雄夢。”

  “那是,我從小就崇拜衛青霍去病那樣的英雄,《說岳全傳》,《楊家將》,這些作品貫穿了我前半生,”貝觀海正色道,“應該說,這也是我這個人格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現在沒有了。”關蔭攤手,“衛青霍去病成了‘課后選讀’,和親的屈辱,成了‘塞上歌聲’的歌功頌德,我不知道貝老師知道不知道啊,前段時候,國內有一部大火的電視劇,說的是霍去病跟什么左賢王同時愛上一頭母狼,堂堂驃騎將軍折戟沉沙,愿意為愛遠遁深山,哦,對了,這電視劇影響很大啊,就有孩子問我,霍去病是一個被神秘老人從山里救回來的棄嬰,神秘老人教了霍去病那么多東西,為啥大人告訴他的故事里,只有漢武大帝的故事,卻沒有提那位神秘老人呢。”

  關蔭一張便秘臉:“這我咋回答?”

  “是沒法回答,課本上都沒有嘛,還有人說,那原本就是虛擬的,現在離開課堂恰逢其時。”貝觀海吐槽,“合著司馬遷班固那會就會虛擬了啊。”

  “我原來不懂這些編者咋想的,后來我明白了。”關蔭道,“這不,這段時間對抗有點激烈嘛,有人就喊出了‘多給人家點錢不就行了嗎’這種屁話,于是我明白了為什么和親那種侮辱為什么能成被一幫王八蛋歌頌的事情了。”

  貝觀海點頭:“畢竟跪久了站不起來,也不想讓別人站起來嘛。”

  “我不答應。”關蔭很確定,“我這人沒別的本事,就會跟這么一幫人對著干。但是我還有一個到現在也沒法理解的事情,你虛無衛青霍去病,虛無我大唐太宗陛下,哦,順便說一句,不管別人怎么說,我是極其敬仰這位偉大的祖先的,不接受反駁——然后,這幫王八蛋覺著,我大明太祖皇帝早就成塵埃了,所以現在虛無徐達,虛無北擊胡虜的成祖爺,再虛無戚繼光,順帶著連岳爺爺也虛無了,不是有人給秦檜平反嘛,這不就是要虛無虛無岳爺爺嘛。這些英雄好漢,一個個都死了,沒法起來跟那幫鳥人對著干了,看起來似乎是沒啥辦法,可問題是,課本上現在消失了李清照,因為南下正確嘛,也虛無了文天祥,因為文丞相‘只有清白在人間,沒見殺過一個賊’嘛,而且也不利于‘大一統’,再接著虛無了于謙于少保,不管怎么說,少保干啥不好,非要帶著大家抗爭呢,豈非太影射一幫精神外國人的‘共榮’美夢?可問題是,現如今三巨頭還好好在上頭坐著呢,你還沒把他們拉下馬踩兩腳呢,你怎么就敢虛無我們最可愛的人,虛無那么多英勇無畏的先烈呢?把這些英雄好漢請出課本,你想干什么?”

  貝觀海惡毒地告狀:“當然是把為母發明愛迪生請進來,把櫻桃樹下締造者請進來,好讓一大群人忘卻不能忘卻的懷念,記住早該放棄的扯淡。”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關蔭很確定地道,“現在不就已經這樣了么,正好,當著三巨頭的面,我倒是有個問題,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回答。”

  這又不是劇本里的事情。

  貝觀海抄起毛巾使勁擦汗。

  跟這小子說相聲,得打著把腦袋別在腰帶上的主意才行。

  “你問。”貝觀海一咬牙豁出去了。

  關蔭就問:“照這么‘正確’下去,我倒想知道,我們長期以來打著的旗,以后到底還能打多久?”

  哄——

  現場徹底沸騰。

  網上死一般的寂靜。

  這是敢問出來的問題嗎?

  敢嗎?

  “他他媽的不在作死的路上瘋狂試探就不舒服啊。”網友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這問題你私下里問估計都要出問題,你咋就大膽到敢當面問呢?

  嚯嚯嚯,現場跳起來幾十個好漢。

  “下去!”好漢們呵斥。

  關蔭當中大拇指往地上點:“敢做還不敢讓人問了怎么著?滾一邊兒去,收起你可憐的膽怯,收起你那點所謂正義的嘴臉,我就這么一個問題,在座的不是領著三十億人搞復興大業的,就是主導一行一面的,怎么著,這個問題不敢回答,還是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有那么難回答嗎?”

  你想要啥回答?

  “我來回答。”皇帝伸手要話筒。

  全場安靜。

  這是捧哏兒?

  按相聲里的規矩,皇帝這就是捧哏兒。

  可這能是捧哏兒?

  “來啊,錦衣衛給我出動,把那兩個抓出去干掉!”不少人心聲向往。

  這可能?

  皇帝拿起話筒,穩穩當當站起來,很嚴肅地回答:“問題是的確存在的,情況是極其嚴重的,但是有問題解決問題,情況嚴重對付情況,我只有一句話要說,我們常打不懈的旗,我們還要堅持不懈地打下去,問題很清楚,現在就是對癥下藥,沒什么可說的,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這面常打不倒的旗,我們想打多久,就能打多久!”

  “不忘初心,才能想打多久就打多久。”關蔭大膽點評,“只有堅持不懈地初心下去,才能打到王八蛋全部被打死,才能永久地打下去。我是有這個信心的,”這貨又作死,“但是三巨頭有沒有信心,那我就不知道了。”

  皇帝批示:“好了,你說你的相聲吧。”

  不追究?

  追究啥?

  大伙兒這才看出來,這貨不是單打獨斗啊。

  可是你這么嚇人也不對,聽聽你說的還是人話嗎?!

文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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