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關蔭沒覺著自己有多忙。
吃完水果,看娃兒媽采訪結束,一個電話打過去,這家伙不放心自個兒老婆回去的路上安全不安全。
景姐姐就知道娃兒爸這德性,不過心里高興。
“還算有良心,睡了沒?”景姐姐知道娃兒爸很忙,晚上要早點睡,就問,還問,“那劇本要監督好,你就寫了個大綱,要是里頭添加點別人的想法,那可成別人的作品了。”
關鍵不在于怕別人拿走,而是怕好劇本被別人拍成垃圾。
關蔭撓頭:“這事兒說不準啊,對那導演不熟。”
何止是不熟,壓根就沒聽過。
景姐姐給教了一招,說:“你讓人監督著,總局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嗎,你就跟總局叮囑,要拍成神劇,那就追究責任,你給他們寫個授權書。”
這事兒能辦。
不過關蔭沒打算這么辦。
授權書再嚴格也有漏洞,還是盯著人比較好。
敢把抗戰劇拍成神劇,那就找劇組要錢。
你不是要粗制濫造掙錢嗎,我讓你掙不著還要翻倍接受罰款。
“早點回去,劇組的安保都沒撤走,安全至少比外面好的多。”關蔭叮囑,“有啥事等我回來,打架你們不擅長。”
景姐姐壓根沒想打架啊。
“知道,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起來可能還要跟著劇組轉呢。”景姐姐問,“下午能回來嗎?”
不能回也要回啊。
“明天一早,劇本扔劇組我就找網友吃飯去,留在劇組,本來該總局說的話都讓我說,沒那么辦事的。”關蔭很警惕,“不能把自己當成什么代言人。”
有這個看法可見惹事精還是很有分寸的。
景姐姐很快回到劇組,給娃兒爸視頻過去,看到姐姐妹妹們都在,小可愛睡的小嘴兒一個勁吧唧,關蔭才放心。
不過這么早睡他也睡不著啊。
太熱。
這么說吧,這人在南海的農村都能不開電風扇一覺睡到天亮,可在山城這,他開著窗子睡不著,打開空調還是睡不著。
總不能開到十八度不是?
“奇了怪了,咋就這么熱呢?”關蔭輾轉反側,實在難以入眠。
凌晨時分,整個城市都安靜下來了,山里的風吹下來,關蔭才在地上打地鋪,這才一覺往天亮睡。
熱島效應似乎越來越影響城市的溫度了。
網上還沒消停。
“總覺著就是在炫耀。”有一幫人覺著天后把惹事精吹的那么厲害,那得惹一下,于是這幫人想了個絕路。
不是絕招,是絕路。
這幫人把《那兔》給舉報了。
《那兔》一周放一集,現在剛放到在半島把一幫王八蛋打回去的那一集。
怎么說呢,這一集喜歡的人很多,反感的人不少,喜歡的哪怕因為一句“眼淚也會凍住的”而淚崩,反感的就覺著太煽情,人家是有數據的。
數據咋說的?
“你看看我們,付出了多大代價,你看看人家王師。”這幫人鍥而不舍地宣傳他們“王師之外不是人”的那一套。
也有人說,仗打成那樣,人家還是守在那條線以南,我們還沒有得到啥好處,那不是完全沒必要么。
這種人吧,動不動就拉出白眼狼理論來企圖讓別人接受他們的一種理念,這種理念就是:“你沒學王師橫掃,見地也挖三尺,那你就是白去一趟。”
至于明明白白的道理人家是不愿意承認的。
“被我們不承認的道理,那還是道理嗎?”這幫人挺能折騰。
《那兔》并不只是這一集被舉報。
從第一集開始人家就集中精力舉報。
“不尊重歷史!”這是估計跟小馬哥關系比較好的一幫人。
“太暴力!”這是天知道腦子里裝的是啥的一幫人。
為啥這么說?
從開始到現在,我們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站穩腳跟?那是別人施舍的嗎?那是鐵血打下來的,那就是一部為了建設不得不戰爭的歷史。
這你跟人說暴力,這不是扯淡么。
還有人舉報的理由更扯淡。
人家給《那兔》扣了一頂帽子。
啥帽子?
虛無。
“沒有的事情都能編造出來,你能YY強國還不許我們實事求是?”這幫人孫子就孫子在歪曲名次上。
相關方面對此能怎么辦?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他們舉報他們的,你們播放你們的,不必理會。”文委大半夜被叫起來,起床氣也很大,面對似乎滔滔的舉報,吳瀟湘回復的很任性。
要不然怎么辦?按照那幫睿智的思路先把《那兔》停播然后展開調查?
調查你大爺!
“這是一部不強求在央視進行播放的動漫,人家一開始就打著在網絡上播送的主意,這群傻子嚷嚷著讓央媽出面給封殺一下,這不是扯淡么。”工作人員也挺來氣,都想把那幫睿智給拉進黑名單算了。
這都叫什么事兒。
到了后半夜,網上的人少了很多。
舉報還在繼續。
人家不但舉報《那兔》,還把監管方面給舉報了。
理由就是“不聽取意見,不封殺又黃又暴力的動漫,放任垃圾動漫禍害網絡”。
相關方面也只能擦擦臉繼續睡了。
明顯找事兒的貨,你越理會他們越覺著自己厲害。
“讓他們繼續舉報,等明天大部分網友上網的時候看他們怎么辦。”大長公主也沒太當回事,還告訴手下,“把那些叫囂的最兇的人記錄下來,明天一早,或者明天中午,網站把這些人的賬號掛出去,不要批評,就告訴網友這么一幫人給《那兔》找了不少帽子,看網友怎么說。”
有本事你一人發個幾千幾萬塊錢把網友全收買了。
“是不是讓主創團隊出來說句話?說一下創作理念至少也能平息一部分吃瓜群眾的情緒啊。”有人覺著,這事兒既然是惹事精的,那就讓他出來說話。
大長公主很客氣地回復:“這樣吧,你把這個月工資領了就回家休息去。”
瞎了眼了不是,很明顯這是不讓關蔭休息好的一幫人在那上跳下竄,你既然買了《那兔》的版權,你就應該肩負起《那兔》放映過程中遇到的一些麻煩和刁難,連這點承擔都沒有,鶴松還算什么娛樂霸主?
最可恨的是提這種意見的人如果是眼睛不瞎那就帶著別的目的。
吃鶴松的飯,想砸鶴松的碗。
你咋那牛逼呢?
所以這事兒基本上沒翻起多大的浪花。
倒不是大唐和鶴松姑息養奸,明知道是好的事情人家為什么要跟著一幫二百五的思路走?
說白了,這還是有擔當和沒擔當的問題。
有人一晚上沒睡著。
眼睛疼的厲害,但還得盯著電腦就祈禱下一秒就能有相關方面把《那兔》給禁了。
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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