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擦著頭發,景姐姐回臥室一看,娃兒爸哄著娃兒,娃兒嘟著小嘴兒,趴在爸爸懷里已經睡著了,小腳丫不安分,腳指頭翹啊翹的,好像還抗議爸爸一天都不在家。
過去啾一口,景姐姐道:“小家伙兒白天霸道,晚上可愛,你說要是不睡覺能這么安靜多好啊。”
關蔭不這么認為,多好啊。
“粘人兒精。”景姐姐道,“天天就看著爸爸在不在,媽媽出門,肯定沒那么念叨,說不定有多高興呢。”
那不能。
“一分鐘沒看到就要找,咱家寶貝兒懂事兒,其實現在就是學表達的時候,一直說話,也是跟著大人學說話,孩子都是這樣的,”關蔭安撫媳婦兒,“再說,整天有這么一個小人兒在耳朵邊叭叭說,多好聽呀。”
就你覺著好聽。
景姐姐把毛巾遞給娃兒爸,抱著小可愛往床頭一坐,美滋滋等擦頭發,抗議:“可是我都聽不懂小家伙兒在說什么,越是聽不懂,小家伙兒越跟我鬧,有一句沒聽懂就覺著媽媽不愛寶貝兒了,就跟我生氣,半天都不跟我說話。”
“誰讓你老嘲笑人家說話多么不標準呢,其實仔細聽,都能聽得真真兒。”關蔭跟媳婦兒教辦法,“要是沒聽清,那就順著小不點兒的表情,千萬不要再問,要讓小不點兒自己再說出來,要是追問,人家那么辛苦,那么努力,那么愿意跟大人學說話呢,咱們當父母的都沒聽清,小不點兒當然要委屈,猜不到的詞兒,順著表情,和當時的情景,其實不難猜到。”
景姐姐感慨:“還是老公最睿智。”
“媳婦兒做的很不錯啦,再接再厲!”關蔭扔下毛巾,夸獎,然后,景姐姐往后一躺,嚴絲合縫躺在娃兒爸懷里,這配合現在相當默契,都不用提醒。
景姐姐哼唧:“可是太粘人兒也要不得哦,人家還想今晚一起洗澡澡,碎覺覺,說話話,都被小粘人精霸占了。”
甚至景姐姐開始擔憂,要是小可愛再長大點兒,會不會反過來認為媽媽老霸占爸爸,還會打媽媽?
很有可能,小粘人精霸道的很!
“怎么可能,咱倆的孩子,咱倆還能不了解么,多懂事兒,要是現在咱倆分開睡,不管跟誰睡,女兒肯定要想,哎呀,是不是又要分開了呀,恐怕到時候連睡覺都不踏實。”關蔭摸摸娃兒媽臉蛋兒,親一口,跟娃兒媽寬心,“一家人呀,就要生活在一起。”
景姐姐大眼睛轉兩圈,哼哼,要是大師姐啊小師妹,還有個霸道的小姨子,都下手了,那可怎么辦?
要不,讓她們盡早生娃兒,然后讓她們也體驗體驗啥叫家有小寶,當媽媽的家庭地位就直線下降?
“老公,電影女主角定誰?”景姐姐發散思維很厲害,馬上想到別的事兒去了。
這事兒,關蔭還真要跟媳婦兒好好商量。
“宋姐要去羊城,另一邊,一群大姑娘誰都適合,不過,大姑娘們都在忙著國慶典禮,估計只有格格有時間,到時候讓她跟著林嘵嘵,兩人基本上就是女主角了。咱們的劇組吧,原本想的,我后來一想,不合適,”關蔭問,“要不,帶一下倭國的女演員?”
景姐姐立馬贊同。
“高倉老師今天打電話詢問呢,你不是設定有個東瀛軟妹嗎,那就帶一下東瀛的女演員,咱們不拉攏誰,但要給別人機會,不能光想著咱們占領誰的市場,只要掌握東方文化宣傳主導權,咱們可以給別人一些機會,又不怕別人來了,咱們的人就沒機會了。”景姐姐仰著俏臉要親親,得到后,心滿意足,收起大長腿娃兒爸把玩秀足呢,骨肉均勻,白的發光,足弓高,握在手里跟一塊玉,一包溫水一樣。
然后,景姐姐又提出人選:“高聽我告訴她要求之后,很快給了一個人選過來,那姑娘叫村上小昭…”
關蔭忍不住噴。
小昭多好一名字,配上村上這個姓,咋就那么違和呢?
“哎呀別鬧,說正事兒呢。”景姐姐反手拍一巴掌,嬌嗔,“就知道你又要笑話人家,名字怎么了,那就是個…嘻嘻,是真不太那么東洋范兒哈。”
兩口子樂半天,景姐姐才繼續說:“我看過照片,人挺清秀,給人印象很干凈,而且剛上高中,據說說話也很軟,普通話說的很好,她媽媽是當年在倭國很火的一個文藝片女演員,應該說,有當演員的底子,而且,她爸爸還是東瀛紅派的成員哦,對歷史有深刻的認識,據說,很快還要當東瀛紅派的左護法呢。”
東瀛紅派雙棍?
關蔭點頭:“那沒啥問題,讓人來試戲就行還有想在這邊上學的打算吧?”
“有,想去宋姐學校學藝術,我覺著不錯,到時候問一下學校,要是接受插班生,先讓人家上學,對了,皇叔打電話說,要跟宋姐學校合并,讓你給提點意見,你考慮一下。”景姐姐認為,“我覺著這是好事兒,盡力促成比較好,就像你說的,培養的學生不一定非要到影視界工作,就是一個美學教育普及的問題。”
那得幫忙。
“還有游戲公司呢,現在暫時委托給一個管理團隊管理,但那不是長久之計,還要找合適的管理團隊正式運營才對。”景姐姐說起這個,很心疼,跟娃兒爸撒嬌,“事兒都是我們任性惹的,解決問題還要親愛的費心費力,人家后悔惹,不想讓親愛的那么費勁兒。”
低頭啾一口,娃兒爸笑道:“沒多大事兒,不過也不能不當回事兒,這幾天劇本寫完,我寫個策劃,然后交給小熊,拿出陳果,跟游戲融合一下,咱們也要帶著東方文明的游戲,征服西方人民去啊。”
景姐姐感動的不行,非要大大的一個香吻才行。
“親愛的,人家越來越愛你了。”景姐姐放小可愛躺好,然后往娃兒爸身上一騎,請求,“想騎馬打仗,人家要當女將軍!”
當女王都沒問題啊。
但是有個問題要說好!
“兩個別墅合在一起,我要種菜。”娃兒爸請求,“這個條件能滿足嗎?”
不能!
景姐姐霸道宣布:“家里四畝地了,還不夠你種的嗎?不準!”
啥四畝地…
哦,明白了明白了。
“瞎說什么呢,媳婦兒是最好最好的人兒,哪能是啥物品呢。”娃兒爸嘴上抹油,那肉麻,嘖。
景姐姐低頭就親,還是讓這家伙專注正事兒,要不然,今晚非請求成功。
哼,那地就那么好種?
“主要是啥呢,我琢磨吧,沒事兒莊稼地里一鉆,那也別有一番意思,對吧?”娃兒爸試圖換個說法。
可景姐姐更惱火了。
鉆莊稼地那事兒,反正大小姐干不出來,大師姐估計也不樂意,小師妹細皮嫩肉的更不會有那閑情逸致。
只有小姨子,也只能小姨子,啥都圖新鮮,那莊稼地要敢長莊稼,小姨子非拉著大姐夫跑莊稼地里胡天胡地去,她啥事兒干不出來?
還別說,二小姐正謀劃這事兒呢。
拿著平板,二小姐盤腿兒坐床上,念念叨叨在規劃。
“大小姐在家,大師姐估計早在外地買好了房,實在不行,到時候提前兩天買,這事兒大師姐干得出來。”二小姐認為,“小師妹別看仙兒的跟什么一樣,在睡大師哥這件事兒上,那是一匹只有大師哥才能馴服的胭脂馬,估計到時候就算不是驚天動地,那也是別有情趣。”
所以呢?
所以二小姐也在琢磨啥方式才最有紀念意義。
思來想去,二小姐覺著,就那啥,玉米地,高粱地,就那地兒最高。
一畝高粱地,青紗帳里搭個帳篷,最好自己動手蓋一個小房子,裝修的漂漂亮亮的,等大姐夫爵位夠了,當天晚上拉著大姐夫,咱鉆莊稼地去。
“不干啥,就是去看看。”小姨子嘟囔,“哼,那沒出息的,看見土地沒命,看到莊稼就沒腦子,這要是進了青紗帳,小姨子玉體橫陳,就不信他不如狼似虎。”
羞恥,太羞恥了。
手里一停,側耳聽了下,二小姐嗤一聲:“這就羞恥了?還有更羞恥的事兒呢我這才到‘春日艷陽晴方好,一抹風光掀羅帳’,人家大師姐馬上‘紅燭動暗影,嬌惱象牙床’,接下來小師妹必然‘一處深林藏不得,一夜淺唱巫山云’何況大小姐現在就‘金針已破桃花蕊,香汗更作滿園雨’。”
扔下平板,二小姐捫心自問:“所以,憑什么二小姐不能‘春樓盤旋不得飛,一腔柔情寄枝頭’?”
詩人,尤其女詩人,千萬別惹。
找借口,找機會,人家愣能找的那么蕩氣回腸,你跟女詩人辯論…
想想易安吧,反正趙明誠先生估計挺郁悶,干啥都不如老婆,你除非得像小關同志,但估計趙先生沒那么自覺自愿。
想到這些,二小姐跳下床,赤足在地上來回走,激動啊,主要是想想跟大姐夫鉆莊稼地,二小姐不由扯開窗簾,睥睨四方,很想問:“就問你,誰家小姨子敢這么大膽?”
就是有一樣不好,大姐夫太膽兒小。
“真為大小姐擔心,一晚上只能睡小半夜,明顯體力不支,戰爭輸了啊。”二小姐悵然問空氣,“你說你不行,為啥不找幫手呢?二小姐這聯軍,你找啊,我絕對不會客氣!”
膽兒肥,二小姐膽兒肥。
這事實,景姐姐自己都是承認的。
云銷雨霽,慵懶蜷伏著,景姐姐跟娃兒爸告狀:“令小姨子肯定在樓上偷聽,你可得警告警告她,這么下去,大姐夫是擋不住小姨子的!”
那要能聽到才怪,根本就沒敢像昨晚那么大動靜啊!
關蔭挺為難的,主要是啥呢,他怕去警告二小姐,反而被二小姐給涮了。
要說狠人,二小姐可絕對得是數一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