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新的一月,啟程起航,求訂閱,求票票!)
王甫與寧弈何曾見過這等事物,看得目不轉瞬,有炙熱的光芒流露而出。
功名官身,乃是男人最為熱衷的追求。讀圣賢書,一心考科舉,終究到底,便是為了那一方印章罷了。有印在手,權柄在握,才能造福一方。否則的話,食不果腹,窮困潦倒,自顧不暇,能談什么天下?
特別是那一份鐵卷,兩人更是看得口干舌燥,難以置信:陳唐出去一趟,去了哪里?見到了什么人?怎地就帶回如斯器物了?
下意識地,他們甚至覺得這會不會是偽造的東西。
陳唐伸手把包袱捆起,說道:“昨日我在城中,見到了欽差大人。”
“欽差大人?”
王甫與寧弈面面相覷,以他們的身份,當然不可能接觸到那等層面。還沒聽陳唐下面的話,兩人便開始腦補起來,隨即恍然醒神。
“欽差”二字,金光燦爛,本身就足以說明問題。那么事情就好解釋了。別忘了,陳唐可是堂堂探花來著,起點很高,有光環加身。雖然因為時局的問題,在南服縣丟了官,但朝廷肯定不會就此不聞不問。這不,現在欽差大人就來了。
陳唐并不愿意解釋太多,此事內情,就算他自己都不甚了然。對著兩人亮出印章文書,就是讓他們安心,明確了身份問題。王甫和寧弈雖然不是什么大人才,但毅然選擇了跟隨,忠心可嘉。
“我已受命,成為潘州巡撫,只要準備妥當,便啟程返回潘州去。”
聞言,王甫頓時激動得滿臉通紅,叫起來:“真得嗎?天可憐見,能夠重回故土。”
說著,眼淚嘩啦啦就流下來了。
這是真情流露,故土重遷,要不是非不得已,誰愿意背井離鄉?在這方世界,人的鄉土觀念極重。
相比王甫的激動,寧弈則有些黯然。人家歸鄉,他則是離鄉。不過轉念一想,自家正值青壯,跟隨陳唐出去闖蕩,未必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他日青云直上,有了名分事業,就能衣錦還鄉,光宗耀祖了。
陳唐也有些興奮,作為外來者,雖然沒有那一份刻心銘骨的鄉土感情,但對于潘州,他還是蠻有期待的。這也正是他愿意接受任命的一個原因所在。
起于斯,歸于此,恍若兜了一個大大的圈子,重新又繞了回來。
那么,潘州府中,曾經的故人,可還安好?
趙三爺、詹陽春、陶昊…
一串熟悉的名字在腦海浮現。
“我為巡撫,你們自有任命,不過要到了潘州那邊才能落實。當今形勢,汝等要做好準備。”
聞言,王寧兩人心頭大喜,齊聲道:“但憑公子吩咐。”
今非昔比,稱呼上必須統一改變過來。
陳唐滿意地道:“好了,我已經買了一架馬車回來。還需要準備路上的物資干糧等物,最好今天籌備完畢,這樣的話,明天就能出發離開了。”
時間上有點緊,但兩人都是毫無怨言,他們也想早點過去。
從秦州到潘州,距離不算遠,正常趕路的話,最多一個月左右,即可抵達。而由藁城出發,耗時還能縮短一截。王朝中部的州郡,潘州、長州、秦州,都挨在一塊的。
拿了錢,王甫與寧弈就出去,準備出門買東西。
在路上,寧弈忽然問道:“清陽兄,公子去潘州當巡撫。但潘州不是正亂著嗎?若是別人不認賬,該怎么辦?”
王甫聞言一愣神,搔了搔頭:“這個,倒是個問題。”
他是親身經歷過潘州兵亂的,遇到哪些兵痞,當真是有理說不清。想了想,才道:“可能已經平息了吧。”
寧弈搖搖頭:“沒那么簡單,公子都說了,要我們做好準備。”
王甫笑道:“管他呢,反正有公子在。”
寧弈聞言,也笑了:“不錯,公子都不擔心,我們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一同經歷過患難,兇險重重,陳唐的本事手段,他可是見過的,著實了得。
兩人說著,心中俱還沉浸在喜悅當中。陳唐當巡撫,正值用人之際,他們倆則肯定也有官當。這可真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管最后當什么官,都比秀才身份要好上無數倍。若是正常程序,區區秀才想要到衙門做事,簡直是做夢,不知要走多少門路才行。
最重要的,自是要跟對人。
想到這,兩人都暗覺慶幸,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如果留在大塘鄉,每天早上一睜眼,恐怕都是在想著弄什么吃的,才不會餓肚子吧…
到了暮晚時分,他們把一些物品買回來了。至于干糧,可出錢請客棧的廚房幫忙弄,不外乎是些炊餅之類的吃食。
回潘州的消息,陳唐也已告訴了蘇菱。蘇菱更是高興得蹦跳起來。口中一直念叨,不知祖宅變得怎么樣了,有沒有崩塌毀掉;還有在潘州府翰墨街的房子…
兩處房屋,是蘇菱與陳唐相濡以沫的地方,感情很深。如今兩人正式成親,圓了房,對于故地,蘇菱倍感思念。
吃過晚飯后,洗漱完畢,蘇菱還處于一種興奮的狀態當中。等睡覺時,這丫頭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主動求歡起來。
陳唐練氣練武,吃喝方面半點不含糊,身子骨看似不那么高大強壯,但戰力實在強悍得一匹。每次戰事開啟,他心中憐惜,總是忍著點,不敢盡力。饒是如此,每一次都是蘇菱不勝征伐,婉聲求饒告終。她雖然也練過,可小巫見大巫,哪里是對手?見陳唐不盡興,便施展出三寸不爛之舌來,完成下半場的功夫。幾番調教之下,從最初的生澀,漸漸也變得婉轉起來。
今晚難得主動,陳唐心中竊喜,想著那十八般武藝,大概能從兩三種,提高到四五種了。
一夜貪歡,不足為外人道也。
第二天,諸人早早起來,吃飽喝足。把東西放上馬車,兩個女眷坐在車廂內,寧弈負責趕車,王甫坐在車轅的位置上,當是副手幫忙。而陳唐則騎著胭脂馬,一馬當先。
馬蹄霍霍,車輪轔轔,離開了藁城,啟程往潘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