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獻上,求訂閱!)
大廳內沉靜下來,范管家,以及兩名護衛保鏢的目光都落在陳唐身上,等待其發聲。
此事棘手之處,在于他們無法確定女子是妖魅邪祟,也捉摸不到行跡。畢竟范元從外表看,并未瞧出什么端倪,在身體上根本找不出毛病,甚至比以前還要壯實些了,只是變得有些喜怒無常。可他的性子,本來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也無法確定這究竟是何等秘術…”
沉吟一陣后,陳唐緩緩開口道:“但我覺得,此術絕非正道,范公子修習久了,便會出問題。”
聞言,范管家幾個俱露出失望之色。因為這些,他們早就想到了。
范管家試問:“那依大人的意思,該怎么解決?”
陳唐回答:“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問題出在那幼吖娘身上,把她解決就好了。”
“你說得倒輕巧。”
護衛陳虎成冷聲道:“此女與公子癡纏在一起,不曾分開過,如何下手?再說了,若是弄錯,誤傷了公子,又該如何是好?”
劉清處亦道:“可不是?如果能用武力來辦,何須花高價請閣下來?”
兩人身懷武功,對于九扇門的態度并不算恭謹。
“你們少說兩句。”
范管家裝模作樣地叱喝一聲,但看起來,一些東西明顯是早商量好的,要試探出陳唐究竟有無真本事,便道:“莫大人,若你也不清楚該術來歷,有何名堂,著實不好切入。”
他很是謹慎,范元雖然不是范氏嫡出,但也是一名不錯的宗族子弟,本身還是位舉人。倘若在藁城出了紕漏,他們這些人便都會遭受懲罰。
陳唐道:“我既然拿了你們的銀子,便有對策。到底可不可行,總要一試方知。當然,范管家你要是不放心,不允許我動手,我轉身就走。呵呵,之前已經說過,已經拿到手的錢,一概不退。”
拿錢辦事,替人消災。可這人一味要作死,他也不會勉強。
范管家想了想,一咬牙:“好,就請莫大人出手試一試。如今入夜,公子已經吃過晚飯,此際應該便在房中修煉。”
“那就請帶路吧。”
陳唐懶得廢話,直接說道。
范管家就帶著他出去,兩名護衛跟隨在后面。
這片宅子,屋宇層層,屬于標準的大戶人家架構。寬闊空曠,人少的話,便現出幾分陰森之意。
到了一座院子前,相距數丈外,范管家便停住了,手一指:“莫大人,前面便是。不過我等不敢靠得太近,免得被公子他們發覺,那就不好辦了。”
陳唐抬頭打量,見到院子有些陰沉沉的,只隱約透漏出些光。
范管家解釋道:“這是公子吩咐的,只在房間內點蠟燭,外面不掛燈籠。”
陳唐問:“一直如此?”
范管家搖搖頭:“不是,是近來才這樣。”
“好,那你們就留在這吧。”
陳唐吩咐道。
范管家說:“他們二人,輕功頗為不錯,可跟隨協助。”
“輕功?能做到悄無聲息,無影無蹤?”
陳唐反問。
范管家為之啞然,輕功再好,也不可能達到那等地步。
陳虎成兩個頓時露出忿然之色,覺得陳唐這話,有譏諷之意。
陳唐道:“我出身九扇門,做慣這等詭譎之事,可不是靠著武功。否則的話,何必請我來?”
此句等于原話奉還。
兩名護衛聽著,作聲不得。
范管家不愿在這方面糾結,便道:“既然如此,大人小心了。”
頓一頓,不忘補充一句:“無論如何,還請看著我家公子一些。若有不對勁,便退出來。”
“我有分寸。”
陳唐說著,伸手一捻,捻出一張符咒,往身上一拍,隨即整個人,平地消失不見。
“這,這個…”
范管家見狀,吃了一驚,差點失聲叫嚷出來。
劉清處動容道:“這是道門隱身之術,此位大人,果真不凡。”
范管家不由擼了擼短須,笑道:“看來這次,公子有救了。”
卻說陳唐往身上加持了一枚隱身符,立刻展開身形,掠進院子,直奔有著燈光的臥室而去。隱身符持續的時間不長,需要抓緊,否則的話,就得多消耗符咒了。
這些符咒,乃是往日的存貨;除了隱身符外,還有另一種《代身符》,一直沒有用過,貼身裝在身上。
幾呼吸間,就來到房間之外,貼耳一聽,立刻便聽到里頭有“吚吚呀呀”的叫喚聲,果然不足為外人道也。
事情怪就怪在這兒,男女之事,本身就屬于高消耗運動。哪怕鐵打的身子,即使天天滋補,如果日夜歡愉的話,也是會日漸憔悴的,套句俗話說:“身子被掏空。”別的人還不好說,可對于范元,陳唐是有認識的,武者都算不上,身體底子只能說馬虎,早就在聲色犬馬中出現了虧空現象。
這樣的家伙,戰斗力怎么可能如此彪悍?至于所說的神妙丹術,更是不信。那幼吖娘是賣身葬夫來的,那位枯干的死鬼丈夫,很可能便是范元的“榜樣”。
其實范元的死活,陳唐倒不是很在意。只是既然接了任務,收了錢財,加上對于此事頗感興趣,就要弄個水落石出。
他吸一口氣,很快進入到天人合一的狀態當中,伸手指到嘴里濡濕了,然后輕巧地洞穿了窗紙,往里頭看去。
房間內點著蠟燭,照出昏黃的光。然而與范管家看到不同的是,陳唐的視線第一時間并沒有見到床,而是看到一扇屏風。屏風雪白淡雅,畫著山水風景。在火光的映照之下,上面出現兩個人影,并排坐在一起,動也不動,完全不像是活人,而像是兩尊木偶塑像。
如斯情形,加上房間內響起的浪蕩聲響,混雜在一起,便有一種莫可名狀的詭譎意味。
陳唐覺得,這屏風應該是后來擺上的,意在隔斷外人的窺伺。一些權貴人家,室內便會擺著屏風,一扇扇的,弄得像個迷宮似的。現在范元的房間內,只得一扇,已經算少的了。
陳唐平心靜氣,凝神觀察,突然間,他就發現屏風上有異動。準確地說,應該是映照到上面的景象出現了怪異。兩團影子,各自約莫三寸長短,正在嬉戲,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飛蟲之類。
但陳唐很快就分辨出來了,那是兩個小人,而且是正在擺弄著羞人姿態的兩個小人,某些姿態動作,難度極高,饒是陳唐兩世為人,似乎都沒見識過的。再看真些,兩小人雖然頭腳齊備,但在形態上并不完全像人,狀甚猙獰,如同傳說中的夜叉一般。
這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