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宿舍內,吃飽喝足的原主舒服的躺在床鋪上。
此時的原主還并不知道懷孕的事情。
因為她自己盼著和雷霆的見面,又不知道準備什么好,所以在夜里的時候她就開始編繩子。
打算見到雷霆的時候將編好的彩繩送給雷霆。
一連三天,原主白天跟著藍玉在課堂混日子,晚上睡覺前編繩子,一天一天也就這么過去了。
等到考試的前一晚,原主才在宿舍里得知了要考試的事情。
霍海婷專心的準備明天考試要用的紙筆,忽然就聽到站在地上的季安寧大叫一聲。
“什么考試?考試?我啥都不會啊!”原主是真的不會,她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藍玉,只差將藍玉看出一個窟窿來。
待在上鋪的霍海婷放下手里的東西,好笑的看了一眼季安寧。
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安寧,你是故意的吧,故意埋汰我們?”
明明這個宿舍里最不擔心的就是她,現在她還這么說,這不是給他們增加壓力?
明天就要考試,本來霍海婷的心理很復雜,有不會的問題想要請教季安寧,季安寧也不幫忙。
而霍海婷之所以找季安寧,是因為季安寧的解法每一次都要比他們老師教的還有簡單易懂。
所以哪怕再聽過老師的講解之后,霍海婷還是想聽聽看季安寧的另一種解法。
但很顯然,季安寧根本不打算教她。
原主瞪著眼睛,她又坐在床上:“我就是不會做啊!反正誰愛考誰考,我是考不了。”
“安寧?”藍玉頓了頓,喊了她一聲。
原主不耐煩的答應著:“干嘛?”
藍玉看著季安寧這幅模樣,話音到口又落了下來。
算了,她有著身孕,藍玉也懶得和她爭論。
季安寧說不會的事情,藍玉也是隨便聽聽,并沒有當真放在心上。
但困在空間里的季安寧卻是眉頭快皺出一座大山。
季安寧緊閉雙眼,又強硬的試了一下,想要回去。
失敗,仍舊是失敗。
她蹲在灌木叢邊,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次的成績她是不用想了。
還是等著補考吧。季安寧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索性這兩天需要擔心的也只是考試的事情,否則到時候,可有季安寧忙的了。
“人類,你怎么還在這里。”
毛發雪白的小狐貍邁著輕盈的步伐,以原身穿過灌木叢,出現在季安寧眼前。
那雙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季安寧看,眼底之間帶著幾分警惕。
這小狐貍生怕季安寧會傷了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這也是因為她第一次被季安寧所傷,所以每次和季安寧碰面時,她是警惕又謹慎。
在這里被困了三天,季安寧自己也覺得快要窒息了。
若不是還有魏云和小狐貍時不時的出來和她說幾句話,季安寧大概真的會發瘋。
她托著下巴,可悲的嘆息:“我也想走啊,你父親大概還有多久出關。”
相信魏云說的話,季安寧還不如相信魏修。
想了想,季安寧又問:“你能帶我去你父親的洞府嗎?”
季安寧沉定了兩秒,是該這么說。
小狐貍立即警惕的往后退了兩步,兩個爪子向前,看看變成人形。
成了可愛俏皮的小姑娘。
“我父親閉關,一時半會根本不會出來,就算你去了洞府,那也沒有用。”
小狐貍輕哼一聲,自己父親對這個人類的敬重,小狐貍是看到眼里的,所以他更加的妒忌季安寧。
偏偏走了一個父親,哥哥也是這個德行,還給季安寧搭建竹屋。
想到這件事,小狐貍心中難平。
便又語氣兇煞的來了一句:“反正你想要見我父親,暫時是不可能的,你就等著吧,誰知道什么時候我父親就出來了。”
小狐貍繞著季安寧的周身轉了一圈:“真是煩人,這里都有人類的氣息了。”
小狐貍不開心的說著,又身子一幻消失了。
季安寧忽然有些羨慕他們這些狐貍了,來去如風。
季安寧并沒有一直待在第二空間她動身越過了屏障。
在進入到第一屏障時,她將鐲子摘了下來,貼身放著。
她躺在綠悠悠的草地上,仰頭就可以看見藍天白云。
身后又是一大片的果蔬種植。
季安寧輕輕呼了口氣,這一晚她直接留在了儲物的房間,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被藍玉的喊聲吵醒。
“安寧,快醒醒,別睡了,今天可不能遲到。”
季安寧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聽著藍玉的聲音,猛然驚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下意識的環顧四周,看著四面潔白的墻壁,心里一落千丈。
還是這里,她還是在空間內,并沒有出去。
季安寧扯著嗓子在空間里撕嗓大吼,發泄著心里的那股火氣。
今天是考試的日子。
原主被吵醒之后,胡亂的穿著衣服,簡單的洗簌后,毫無目的,沒有狀態的跟著藍玉進了考場。
也算是運氣還不錯,藍玉和原主在一個考場,只不過座位離的很遠。
當考試試卷發下,原主只在卷子上龍飛鳳舞的寫了名字,困意上來,想都沒想倒頭就睡。
講臺上的監考老師互相對視一眼,他們知道季安寧,只當是季安寧覺得題簡單,想著一會起來再做,所以也沒喊她。
然而時間很快過半。
監考老師皺眉:“這都過了一半了,季安寧還睡覺?我還想等著一會兒看她卷子呢。”
另一位監考老師直接下了講臺,她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扣在桌子上,發出一聲聲的脆響。
坐在后面的藍玉發現季安寧還睡著,也有些擔憂。
原主聽著響動,皺著眉頭睜開眼,看到老師叫她,她敷衍性的點點頭,拿起手中的筆,裝裝樣子。
監考老師道:“趕緊答題,時間不早了。”
將季安寧叫醒之后,監考老師便離開了。
原主不過是拿起筆裝裝樣子,這些題她哪里會做,光是看一看,原主就已經覺得腦子不夠用了,更別說是讓她答題。
她繼續拖著下巴,假裝敷衍,卻沒有半點要動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