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寧不覺得苦。
就當自己在村子里生活罷了。
等回了房間關上門之后,顧長華寬厚布滿老繭的手掌忽然動情的撫在季安寧白皙臉頰上。
他另外一只手落在季安寧的腰間,是滿眼的深情。
“寧寧,你還是來了。”
哪怕之前他反對,她還是跟著過來了。
可顧長華此時看見自己媳婦的心情,是高興的。
季安寧抬眸和顧長華的目光交匯,兩雙深情的眸光碰在一起,季安寧也伸手撫過他日漸消瘦的臉頰,使他的臉骨輪廓更加的分明。
“長華,你瘦了。”季安寧一字一句道,原本控制好的情緒,在開口時還是沒有能做到最好,眼眶邊開始模糊了起來。
顧長華手掌來回的在季安寧的臉頰撫過,就好像是捧著一件稀世珍寶,不舍得松開手。
他深沉的眸子瞇緊:“媳婦,你看到這里的環境了,害怕嗎?”
顧長華哪里忍心季安寧跟著他受一點苦,他恨不得將這世界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季安寧的眼前。
看著季安寧搖頭說不苦的時候,顧長華的心跳好像都要停止了。
顧長華一字一句的張口,無比認真的道:“媳婦,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里!在!不會太久!”
顧長華不會讓季安寧跟著他在這里太久。
季安寧點頭,她知道顧長華話中的含義,她腦袋輕輕的靠在顧長華的肩膀上:“長華,我好想你,從年前等到年后,我終于過來了。”
顧長華手掌的方向一換,扣在季安寧的腦后,在季安寧還沒有說完就封住了她的唇。
他恨不得將懷中的小媳婦揉在自己的身體里。
這一吻天荒,熟悉的唇齒,熟悉的感覺,季安寧不由自主的回應著,緊緊的摟住顧長華的脖子。
季安寧不知道他們親了多長時間,只知道顧長華松開她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嘴巴都腫了起來。
季安寧臉上帶著幾分嬌羞,她坐在一邊:“長華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我一會兒自己熟悉熟悉環境。”
總不能因為她耽擱了顧長華的軍務,季安寧沒有那么不識大體,并不絆著顧長華。
顧長華半彎著身子,用力的在季安寧的額頭上吻了吻,這才邁著步子出了門。
季安寧坐在床邊看著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房子,和安城軍區大院的屋子比起來,她竟然覺得安城的房子豪華了不少,果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因為顧長華常年都穿軍裝,所以這屋子里連一個衣柜都沒有。
就好像只是個睡覺的地方,并沒有家的感覺。
現在季安寧來了,她就盡量在原本的基礎上,讓顧長華過得更舒服一些。
季安寧也出了屋,她往遠處看了看,看著來來往往的小戰士,好像各個都是瘦的厲害,想來最緊要的事情,就應該是糧食緊缺。
季安寧若有所思的想著,這里的空地不少,季安寧很快就將心思打在了房屋后面的一大片空地上了,要是能種些土豆玉米什么的,首先做到自給自足,就應該沒有那么困難了。
季安寧特地出去看了一圈。
這里的荒地很干,并不是很適合種植,但是她有空間在手,就不愁種不出東西來。
季安寧將自己的想法落實之后,先親自松了松房后一小片荒地土。
季安寧種植面積不需要大,所以她自己一個人足以將這些活干了。
顧長華就在部隊,但是他要其他的事情要處理,季安寧見到顧長華之后,心里踏實了很多,就自己忙著自己的事情了。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季安寧就將土松好了,她又從空間取水,先將水第一次灌溉下去,這會兒季安寧并不急著播種下去。
她將空間里的靈泉水灌溉在土地之后,就繞過房子,走到前面了。
不得不說,他們部隊占地可真大,哪怕就是在部隊里,這一眼看過去,都是稀稀疏疏,好像還在荒地之中。
而且樹木極少,所以根本擋不住風沙,時常會有狂風,有狂風的時候,大家伙也就都待在房子里不出去。
季安寧新奇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只將這一次事情當做是一次歷練了。
她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忽然不遠處出現幾個年輕的女人。
她們也都穿著軍裝,只是在軍裝外,還套著一件白色的褂子。
季安寧的目光看了過去,心想這些應該就是衛生隊的人。
那些小護士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了季安寧的身上。
目光都奇怪起來。
部隊的女人本來就不多,他們都是認識的,但季安寧明顯就是眼生的。
更何況他們這些小護士來南非都有些時日了,皮膚都被曬的偏黑,就算是保養的好,也是偏黃的,根本不會是皮膚白皙的。
所以出現一個皮膚白皙水靈的女人,就十分的扎眼了。
“那是誰啊?我怎么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啊…”
“她肯定不是咱們部隊的人,你看看她的皮膚,那么白!”
“可我也沒聽說有新的護士調過來啊!”
幾個小護士聚在一起,一邊忘季安寧這邊看著,一遍低聲議論著。
不一會兒,其中一個眉眼出挑的女人先邁出步子:“我去問問,這里可是軍事要地,什么人也敢往這里闖!還是哪個失了心的將士把外面的女人偷偷帶回來了!”
緊接著,后面幾個小護士都跟在莊梅身后,三五個人就都沖著季安寧去了。
看著他們一窩蜂的過來,季安寧站在原地,并不慌張的看著他們。
莊梅盯著季安寧,心里不得不感嘆,眼前這個女人可真好看,難怪有人敢偷偷的帶回來!
她出聲喝道:“你是什么人?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趕緊離開!這可不是你這種女人能來的地方!”
“莊梅莊梅,你先別趕人,怎么也得問問是誰把她帶來的!這是要記過的!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輕饒,一定要稟報顧隊,否則以后咱們部隊豈不是什么樣的女人都能進來了!”
站在后面一個并不起眼的小護士忽然出聲喊住了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