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縱普通人容易,完全操控異能者有一定難度。
而且不必定期補充藥水,像末世前有些組織捕捉異能者做藥物試驗,不僅失敗多次,哪怕成功也要定期注射新藥,否則難以保持洗腦的效果以及壽命。
之前一路對死者施予安魂儀式消耗太多巫力,幸虧蘇杏助她修復。玉璧和許愿圖的神秘力量無窮無盡,助她開啟新招數乃小事一樁。
制造傀儡本是巫最擅長的,以前婷玉能力不足只能簡單催眠,容易被異能者掙脫。如今除非她死了,或者獲得她的釋放,否則三人永遠是她的奴隸。
巫術控制,永久有效,今回一次控制三只。若她勤加修煉,日后一次控制一批也是可能的。
當然,她不會胡亂開啟傀儡制造模式。今次純粹是蘇杏向她透露,此三人的思想有些齷齪需要受點教訓。
能讓她出言指責的,必然十分齷齪,索性把他們做了。
門口的燈光下,以華夏人的眼光判斷,三名衛士五官深邃,長相普通。一個身材魁梧結實,一個矮小瘦弱,最后一個是女漢子,她骨架大,身材豐滿。
蘇杏完全忘卻自己是一名老太太,笑盈盈(別人眼里的色瞇瞇)地打量三人。然后在身材魁梧的那位身前站定,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胸,眼睛發亮。
“哇,這肉好結實啊…”
在座眾人:“…”
小洋機靈得很,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婆婆,你要收他做男寵嗎?”姓金的男人說的,他聽得很清楚。
眾人:“…”
“小洋你別胡說。”水芍藥哭笑不得,包扎中不忘訓斥。
婷玉指點她給容清菡與朱雀包扎傷口,這倆人因力竭而昏倒,無大礙。
“我沒胡說,是他說的。”小洋指著那位被五花大綁捆在一棵樹上的金田勛。
“對了,還有這個。”蘇杏站在金田勛面前打量著。
盡管被擒,發現在場的幾乎全是女人,他很淡定,“別以為伯爵城有多了不起,我是家中獨子,若出什么差錯,我爸不會放過你們。”
他看著眼前這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要不這樣,我輸了,我服。你們放了我,今晚的事我不追究,怎樣?強龍不壓地頭蛇,大姨您該知道這個道理。”
蘇杏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你把容清菡的隊友怎么了?”她之前聽到他說她們生不如死。
“回去我就把她們放了。”金田勛鄭重許諾,心中難掩輕視。
女人喜歡感情用事,無論老幼都是辣么的容易哄,注定是弱者。既然是弱者,活該她們倒霉要聽從強者的安排。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信不過。”蘇杏看著他,忽然回頭對婷玉說,“把他弄成太監吧?”
噗——
正在一旁歇息的柏少君、云非雪和小洋同時噴水,不敢置信地瞪著那個為老不尊的老太婆。
“婆婆,”小洋用袖子擦擦嘴巴,“那他不成了末世第一太監了嗎?”
“對呀,你喜歡嗎?”蘇杏逗他。
“不喜歡,我只對女生感興趣。”小洋眨著烏溜溜的眼睛,認真強調說。
記得老頭老太太們最喜歡亂點鴛鴦配,以前追著要幫媽媽、小姨介紹對象,現在連自己這未成年都不放過,太狠鳥~。
別人都認為她是開玩笑,婷玉卻很認真地考慮她這番話,看著因憤怒而臉紅脖子粗的男子:“弄成太監容易心理變.態,反而不妙。讓他不舉五年,表現良好再讓他恢復。”
嗯,有道理,蘇杏點點頭,“這樣也好。”
當看到那位漂亮女人手中拿著一枚粗長針朝自己走來,金田勛這才相信她們是說真的,頓時氣急敗壞出言威脅:“你們敢動我,我以后見一個殺一個(女人)…”
他的憤怒威脅沒能阻止兩個女人行兇,銀針扎下,身上微微一疼。他的意識頓時開始模糊,恍惚間聽到這樣一番話:
“你讓她們生不如死,我就讓你生不如死;你讓她們過得幸福,你也幸福。我乃東部玉鶴山巫子莊的莊主梅莊居士,恭候尊駕報復,看是你狠,還是我毒。”
最后聽見一句,“此地不宜久留,立刻離開…”
至此,他徹底陷入黑暗之中…
“兒子?兒子?”
金田勛的意識在熟悉的喚聲蘇醒,記憶迅速回放,他不舉了?!!倏然坐起,嚇了他老子一大跳,隨后驚喜萬分。
“兒子,你醒了?幸虧你沒受傷。對了,那萊因斯坦找你,一直追問他那三個手下去哪兒了,真被伯爵城的人帶走了?”如果是就好了,讓他們狗咬狗去。
“不,她們不是伯爵城的人。”金田勛努力鎮定下來,理清頭緒,“爸,喬他們被一個老巫婆做成傀儡帶走了。沒了他們,等于斷了萊因的左膀右臂…”
金父立馬明白他的意思,不禁陷入深思,“你的意思我懂…”只是有點冒險,那萊因的實力不容小覷。
“爸,我們設下鴻門宴,就說請他過來商談如何拯救他那三個手下,找機會把他做了。”金田勛腦子轉得快,“否則等他回過神來,咱們的處境更糟!”
對方一直覬覦龍騰基地的首領位置,早晚會對付他們金家父子,必須先下手為強。
“你確定那三個人回不來?”金父仍然不太放心。
金田勛一巴掌扇向自己的臉,妹的,麻辣麻辣的痛,看來這不是夢。
“如果我不是在做夢,他們絕對回不來。”他呲牙咧嘴地說。
等父親出去找人籌謀,金田勛吩咐手下,“叫個女人進來。”他要試試自己是否真的不舉。
兩個小時后,屋里的兩個赤.裸的女人躲在床頭瑟瑟發抖。
已穿好褲子的金田勛裸.露上身,面無表情地站在床邊盯著她倆,手中握緊一把鋒利的刀子。
“你們別怪我,要怪就怪那個老巫婆,是她們害了你們。”說過的,敢動他,他就見一個殺一個。
將眼前兩個女人當成那晚的兩個,他目露殺機,緩步上前,打算一刀一刀慢慢削死她們。
正要舉刀就削,驀然間眼前一晃,那兩個女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間陰沉沉的屋子。屋里只有一桌,一椅,一盞昏黃的燈,和一個身披潔白婚紗的女人。
對方回頭,目光溫柔地看著他。
“媽?!”她不是死了嗎?
對方眼里含笑,抿緊的嘴角緩緩揚起,然后發出一串詭異至極的笑聲。
嚇得他驚懼不已,臉色青白地連連后退,手中的刀子咣啷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