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的官僚主義作風十分常見,且限制多。
當然,自己受到限制的同時也約束了別人,所以目前境內的環境比較安穩,也是柏少華選擇華夏的原因。
在公諸于眾的視頻里,安琬提到的那位警局官員被查了,那晚值班拘留柏少華的兩名警員也被開除。雖然安琬回來之后哭說那些話是綁匪逼她這么說的,還說完全不認識這些人。
難得有機會,那名官員的敵人不可能放過,最終被扳倒人人稱快。
度了幾天蜜月的老韓回來了,他沒有要求柏少華撤訴,反而道了歉,然后該干嘛干嘛。
他的態度很明顯,安家的爛攤子由安家自己解決,他的妻子安馨蘭對此同樣不聞不問。
為嘛呢?
因為韓世均在婚前把茶藝師無辜挨打的事調查清楚,像他那么精明的人哪會看不出當晚的異樣?并坦白告訴她,他讓茶樓經理把那位茶藝師調到別的店升職加薪以表歉意。
原本毫無瓜葛的兩人,由于安小姑的插入,他對那位茶藝師多了一層愧疚。
盡管兩人之間清清白白,始終讓安馨蘭膈應不少,對小姑姑的作為心生怨尤,不愿為她開罪婆家人。
安家這個豪門連韓世均一個人都比不上,他背后的韓家更不把安家放在眼內。
除了部分不成材的子孫。
沒有強而有力的障礙,安家認識的其他官員就不值一提了,讓律師團放手去搞,柏少華把手上的工作交接完便動身回村里當農民。
他連夜往家里趕,回來的路上發現省內已是漫天雪花飄舞。
看來今年會提前封村。
路面覆蓋的雪層不算厚,村路應該還能通車。
由于綁架事件,為免有人仍在追查,他老老實實地坐車回家。晚上十點多,車子回到村口那片小樹林,當他凝望窗外時,意外發現前方不遠有幾個身影縮著肩膀迎著風雪前行。
讓司機放慢車速近前一看,咦?熟人?
“小嚴,蕭老師。”他滑下車窗瞄一眼,問。
正在互相攙扶趕路的四人聞聲回頭一看,馬上笑成花兒一樣,有順風車坐了。
大家同在一個村,柏少華大方地讓出后座,自己去了副駕的位置。
“你們逛到這么晚才回來?”
“對,我和蕭老師去買年貨,這兩位非要跟出去湊熱鬧,結果回來的時候車子不肯進村,幸虧遇到你們。”嚴華華解釋道。
本來蕭老師找來車子進村,倆姑娘非要憑一身志氣步行進村,結果走到一半就開始喊苦喊累。
“柏先生這么晚,趕長途回來的吧?”蕭炫問。
“對,剛從S市回來。”
“你倒是回得及時,天氣預報說咱們省今年寒流提前到達,看情形,過幾天可能就封山了。”
柏少華笑了笑,“所以我連夜趕回來。今年凍得特別早,你們過冬的食物都準備好了?”這一句是問嚴華華的。
“小嚴天一冷就存糧,根本不必特意準備,管夠。”蕭炫打趣道。
“必須的,萬一哪天真的冷了呢?”嚴華華辯道。
蕭炫笑著,沒有反駁她。
兩人雖說是假交往,假著假著就成了真。因為他們年紀都不小了,相處和諧的話自然而然走到一起,打算明年春天結婚登記。
察覺有人不時盯著自己,柏少華往后視鏡瞧了車后一眼。
只見那倆姑娘凍得直哆嗦,無意間瞄到他打量的目光頓時渾身不自在。
柏少華移開視線不再搭理,目視前方,徑自和蕭、嚴兩人不時聊兩名。很快,車子回到他家庭院前的路邊停下,幾人都下了車,車子按原路離開村子。
車里很暖和,如今一下車,那股寒意襲人特別的難受。嚴華華、蕭炫和那兩位姑娘一起往村頭走,邊走邊凍得牙齒打架。
“呼,都說外國人有風度,其實跟我國男人一樣都是那么小氣。”其中一位姑娘哆嗦著聲音說。
她的言外之意大家都聽得出來,嚴華華笑道:“怎么,你還想讓他送咱們回到村頭?你誰呀?人家有哪個義務啊?”
都是熟客,說話不那么客套。
蕭炫笑了笑,“知足吧,沒有他,你們還在村外的林子里吹著西北風。”
“就是。”嚴華華接道。
“可他長得好帥哦,不知結婚沒有?”另一個姑娘雀躍地問。
“孩子都有兩個了,你說呢。”
“啊?!”兩位姑娘頓時一場哀嚎。
“話說,他跟蘇蘇感情挺好的。”聽著姑娘們的哀嚎聲,蕭炫邊走邊跟嚴華華閑聊。
“是呀,我也覺得。”嚴華華想起那天清早聽到的話,心里不禁長嘆。
那天清晨的一幕對她來說有點打擊,也是她答應和蕭炫真正交往的原因之一。
人無完人,哪怕他身上有些小缺點,例如他賺錢不多,胸無大志…村里胸無大志的年輕男人太多了,她有點拿不準,更有點麻木。
愛情對于上了年紀的人來說是一種奢侈品。
連年紀輕輕的蘇蘇都被戴了一頂綠帽子,自己這把年紀的人還敢期盼真正的有緣人嗎?哪有什么真正的愛情?都是湊和過日子罷了。
所謂的有緣,不過是看誰順眼,相處順心,然后順勢一起生活的借口。
過完年她就三十一了,算是高齡產婦。
她很怕,怕自己像余嵐那樣一子難求,前兩天飛國外咨詢試管嬰兒的相關事宜。如果方便的話,她可能會留在國外直到成功為止,手頭里的生意全部交還母親打理。
自己沒有母親,沒有兄弟姐妹,她很怕自己年老時無所依。適當的時候遇到一個人,恰巧她產生結婚的念頭,那么這個人就是適當的人。
所以,她選了蕭老師。
此刻已是十一點多,天寒地凍的,休閑居的餐廳已熄燈,大家各自回房歇息。
蘇宅也是黑麻麻的。
唯獨自己家還有一盞燈亮著,來自臥室的燈光。嬰兒房的燈都關了,她怎么還沒睡?
柏少華看了看,眸光微閃。
沒有叫她,來到門口邊,熟練地抬手按一下墻邊的仿石。右手邊無聲無息地浮起一塊四方石,他快速按了密碼,然后把石塊摁回墻里。
此刻,室內墻邊的屏幕亮了,把門外的人全身掃描一遍,確認無誤后,門鎖開了。
至于門栓,被墻邊凸出來的一個不銹鋼勾滑近扣住,利落而輕巧地拉開。就這樣,屋門被悄然打開,柏少華輕手輕腳地進入家門。
這個開鎖方法只有他能用。
因為這里是他的家,住在里邊的是他的家人。
柏少華進入屋里,把拐杖隨手掛在墻邊,然后無聲地上了二樓。先去嬰兒房看了看孩子們,再回自己臥室門口瞄了一眼。
燈開著,她秀發披散靠在墊枕上睡著了,一本書歪在胸前。
他默默笑了下,去最遠那間客房洗漱一番,然后悄然回到自己的臥室。見她仍在熟睡,唇角微勾,來到床邊不假思索地摟住她撲倒。
熟睡中的蘇杏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著嚇醒,驚叫尚未呼出,口中已被溫軟的唇瓣含住。
“是我…”察覺她的抵抗,他語氣含糊道,氣息漸粗。
燈一直亮著,棕發,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動作,摸索著他那結實的身軀,身下的人兒不由自主地舒展四肢纏了上來,承受他那急促有力的霸道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