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環境清幽,真的很適合一家大小度假養生。還有菜地,以后想吃什么摘什么自己炒來吃,綠色環保又美味。
“行,我會記得的。”
一群人有說有笑繼續在村里溜噠,自由活動觀看。有客人不信邪,徑自進入休閑居問有沒房間預訂,有的在田埂邊看農作物,有的去往松溪戲水,熱鬧之極。
當人群散去,在旁邊聽得很清楚的余嵐往前邊看了一眼,忽而噗哧地笑開了。因為對面不遠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自己鄙視的不爭氣男孩,另一個是被所有外人鄙視的“人品不咋滴樣”的租客。
還好小妹不在,否則肯定取笑他倆是名副其實的雙“賤”二人組。
柏少君一臉無語地拎兩桶羊奶,冷眼看著那群游客離開,發現余嵐也在時點一下頭以示招呼。然后,他無比同情地看看身邊這位可能被“提前攆走”的壞脾氣租客。
“你認識她們?”
“我說沒見過你信不信?”懷里摟著三瓶羊奶的蘇杏表示很憂傷,“或許又是一場坊間傳聞?”她足不出戶竟然出名了?那如果出戶豈不是驚天動地?
什么世道?一個人想出名這么容易?
余嵐手背擱在嘴邊控制一下爆笑的沖動,走了過來,“你倆去哪兒了?一大早就去擠羊奶?”
“對呀,你不早點來,”蘇杏騰出一只手遞給她一個瓶子,“給你,新鮮擠的,回去煮一下再喝。”
“不用了,我家天天有鮮牛奶。”余嵐忙推辭。
“我不管,你不要的話下次別往我家送東西。”蘇杏一臉認真地開著玩笑。她懶推托客套,收人東西從不二話,一旦遇到機會還人情她也從來不含糊。
她說得很認真,余嵐只好收下。
“既然出門了,順便到我家走走?改天帶你們去牧場,在那里可以訂鮮奶喝。”
柏少君眼睛一亮,“真的?”而后望望蘇杏,“去吧去吧。”他不想親自動手擠奶,好煩躁的感覺。
蘇杏搖頭似撥浪鼓,“不去了,我還要工作呢。”偷得浮生半日閑,哪里有空天天往外跑?
見她不去,柏少君頓時興味索然,“那我先回去了,你們聊。”向兩人打過招呼,他提著兩桶羊奶輕松自如地跑向休閑居。
待他一走,余嵐便問蘇杏,“你跟定康叔只定兩年租約?”
“是呀,怎么了?”蘇杏想起方才女導游的話,心里有所悟。
余嵐好心勸她一句,“如果你繼續住下去,我勸你盡早跟定康叔說清楚。剛才你也聽見了,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中間能發生的變故太多,錯過了只怕后悔莫及。”
一般鄉民無知則無畏,不懂法律才敢肆意妄為。像周定康這種見多識廣的生意人曉得契約的重要性,不敢輕易悔約。
“不怕,我這人隨緣,不強求。”蘇杏回以一笑,“走,去我家坐坐。”
“不了,我出來有一陣子了,得回去看看。”余嵐婉拒,“總之你想清楚了,出門在外,凡事要靠自己。”
“放心,我懂的。對了,你別把那瓶奶送給白姨,我這兒還有待會兒就給她送去。”
哧,這人精。
正有此意的余嵐笑著揚揚瓶子,轉身離去。
蘇杏看著她走遠,正打算回家,誰知被身后的大嗓門叫住。
“嘿,嘿,前面那個小妹,就是你,你是住在里邊的租客?別走,我跟你商量件事。”
嗬,聽聽那口氣,誰樂意跟一個陌生人商量事?
蘇杏回頭瞟了一眼,冷著一張臉,“我沒空。”不等對方站定反應過來,她已果斷地敲敲門,“小福,開門。”
“咔嚓”一聲,門開了,她閃身進去順手拴門。
那名游客見對方如此薄待自己,勃然大怒,顧不得那塊提示牌的內容,站在門口罵將起來。
蘇杏不理她,喚來四只汪,“給我用力吼。”
頓時四汪沖著院門放開喉嚨吼,嗓門洪亮響震天,完全蓋過外邊的噪音。外邊的婦人先是嚇了一大跳,接著罵得更加響亮,可惜依然壓不過四只汪的大嗓門。
幸虧團友過來勸阻給了她一個臺階下,喉嚨冒煙地跟著團友們走了,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
犬吠聲驚動休閑居的人們,紛紛出來看個究竟。
“又怎么了?”安德好笑地看著蘇宅。
別看那丫頭平時不聲不響,一有動靜陣仗蠻大的,不愧是他們云嶺上的一朵奇葩。
陸易看了看,不太放心,“我去看看。”
“不用去,你看,很明顯是她贏了。”安德示意他看看敗走麥城的幾個人,“看不出來呀!看她瘦不伶仃的戰斗力居然辣么強。”
“安德,陸易,別做她們的生意。”
誒?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望向柏少君,他放好羊奶出來了。
“為什么?”
“先把她們打發走,回頭我慢慢跟你們說。”柏少君氣乎乎的。他已不想再問為什么,為什么那些人總是道聽途說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女生落井下石。
蘇杏少出門可能聽不見,他天天在外邊閑逛聽到很多東西,其中不少是關于她的。沒句好話,唯一的好話是說她的父母人傻錢多,舍得給女兒揮霍。
接下來的話就不大好聽了。
有人半開玩笑地慫恿游手好閑的年輕人去勾.引她,只要生米煮成熟飯,說不定年底就能娶到一位白富美能夠少奮斗二十年。
他氣個半死,被陸易生拉硬扯回到家來。
一到家,他就在路邊多裝了一個攝像頭直接盯著通往她家旁邊的村路。他帶她親自看一遍監控錄像,鏡頭的角度正好落在她家的墻角邊。
蘇杏欣然同意,并提出交納日常費用。
他意思意思地收了,反正她不懂行情。
“對不起,各位叔叔阿姨,本店食材剛好用完了…對,大家也看見了,我們這是小本經營,日常客人很少,食材不敢要太多…是是是,對不起了。”
陸易和安德陪著笑臉向眾人哈腰道歉,不管客人怎么埋怨他們皆一一應下,直到滿腹牢騷的客人情緒不滿地離開。
人已遠去,用餐區仍在正常運行,兩名服務生盡職盡責地招呼著客人。
兩個裝完孫子的男人同時轉過身來,安德看著柏少君似笑非笑地,“你小子最好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尼瑪,鈔票飛了,那批人絕對是撒錢不眨眼的土豪。
“別跟我說她們欺負蘇蘇,因為她贏了。”安德補了一句。
“我看她們不順眼,咋地?”
“我neng死你…”踹死你個敗家子。
陸易笑看兩人打鬧,而后進去洗洗手,擦干,再回到吧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