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哥,你太利害了,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吳三真不是拍馬屁,確實是對光頭生起欽佩之心,像之前,他就弄不明白光頭為什么不盯高富,卻盯著這個人。
再者,他老早就想回去了或者和光頭去喝一杯酒,但光頭硬著性子要守著,結果守中了,而且守出了一個大事件。
光頭抹了一把锃光發亮的腦袋,獰笑道:“他娘的,功夫不負有心人。”
“坤哥,接下來怎么辦,是不是把這事情捅到公安局去?”
光頭瞪了他一眼:“干嗎捅公安局去,你傻吧。”
“那…”
“嘿,我們應該去找葉凡才對,他肯定想知道誰放的火,而我們可以順勢要點錢,葉凡自然會去收拾高富,或者弄到公安局去,這不是一舉兩得嗎,且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妙,不愧是坤哥。”
吳三滿眼放光,已對光頭生出崇拜之心。
“別光拍馬屁了,睜大眼睛盯住這家伙,這可是錢啊,回頭我再去找葉凡。”
“好。”
這邊,沈韻讓牛叔、張麗回家休息,自己和許雯雯去了醫院。
病房內,沈韻先向小孩的父母親表達了歉意,同時獲知了小孩單獨留在房間的原因。
原來是一個好久不見的朋友叫兩人出去吃宵夜,兩人見小孩已經睡熟,便沒有帶上小孩,想著去去就回,不會礙事,哪知道剛好碰上了火災。
說到這些,兩夫妻后怕和后悔連連,不斷的感謝著葉凡。
可惜,葉凡還是聽不到,仍昏迷中。
小孩都已經醒了又睡了,為什么葉凡還昏迷不醒!?
韓果早就覺得不對勁了,已詢問過醫生好幾次,醫生也來回檢查了好幾次,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說:生命特癥很正常,腦電圖也很正常,應該是深度昏迷,如果二十四小時內還沒蘇醒,那有可能…到時再進行專家會診吧。
“有可能”什么,醫生沒有說,或許是出于嚴謹吧,不敢瞎作判斷,但是卻讓幾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特別是沈韻,最是擔心,當即找許雯雯商量道:“要不要轉到省城的好醫院去,我擔心延誤病情。”
許雯雯稍一沉吟,回應道:“再觀察兩個小時吧,依我的直覺,禍害活千年,你沒見這家伙即算暈了,嘴角卻還噙著笑嗎,想必等會醒過來以后就可以驢打滾。”
不得不說,許雯雯的直覺還是很不錯的,因為一個多小時后,葉凡悠悠醒來。
睜開眼睛,即看到三張絕色臉蛋站在床前,其中沈韻滿臉高興看著他,眼神閃爍不已,似乎有一肚子的話想和他說。
韓果則是滿臉如釋重負的表情。
而許雯雯挑著眉頭,眼角飛著,斜著眼睛望著他,好似乎等著葉凡下床干一架一般。
“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沈韻湊上前問道。
葉凡欲起身,但發現身體軟得像面條一樣,根本就使不上力,只好老實躺著。
“沒事,店里情況怎么樣,沒人員傷亡吧。”
“沒有。”
“那就好,沒出人命就值得慶幸,至于損失,不就是錢嘛,大不了再花點時間賺回來。”
沈韻覺得這話好熟悉,忽然想起許雯雯之前就是這樣對自己說的。
她不由得看向許雯雯,正見許雯雯咧著半邊嘴角瞪著葉凡,好似乎是在怪葉凡不該說一句同樣的話。
沈韻笑了笑,說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得回去處理店里的事,韓果,麻煩你照顧一下,等我處理完后,我就過來。”
韓果欲說什么,最后還是沒說。
顯然,她不愿意照顧葉凡,但這種時候,難道還讓沈韻操心嗎,當然不能。
沈韻和許雯雯隨即走了。
葉凡望著韓果,臉色越來越怪,忽然,他挪了挪屁股,說道:“小冰棍,我背上癢,幫我撓撓。”
韓果嘴角一抽,當即俏目圓瞪:“你想得美吧。”
“哎,算了,我自己來撓。”
說完,葉凡幫著紗帶的手往背后繞,自然是撓不到的,而且,葉凡還有模有樣的抽著冷氣,似乎很痛…
韓果黑著臉在旁邊看著,最終,哎,郁悶的伸出小手幫葉凡撓著后背。
“上面,再上面一點,左邊,再左邊一點…”
“你有完沒完?”
“你沒撓中地方,我有什么辦法,趕緊撓,癢死了。”
“你…無恥,等會我就去買個鐵刷子來,好好幫你撓個痛快。”
葉凡安分了點,但過了一會兒,臉色古怪道:“小冰棍,不妙了。”
“嗯!?”
“我要上廁所了。”
沈韻回到店里時,牛叔、張麗和劉媽都在。
牛叔和張麗本是回去了,但實在睡不著,所以去而復返,還特意請了一天假,想著給沈韻幫幫忙。
許雯雯本來也想留下來幫忙,但她的助理打電話過來了,說是有幾個重要客戶在公司等她,她只好回公司。
不過,她調遺來了兩個大漢,幫著沈韻清理現場。
其實,也沒什么好清理的了,用具和電器都燒得差不多了,完整留下來的少之又少。
沈韻撿著這一堆事已經夠傷神的了,偏偏房東又找上她,嚴詞厲色的要求沈韻把整棟樓恢復原樣,不然,就依合同上簽訂的條例賠償。
房東的要求本來在情理之中,但這時候,真有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感覺。
上哪去搞錢裝修!?銀行還有三十萬貸款沒還,肯定不會放貸了。
找許雯雯借錢嗎?肯定會借。
先前許雯雯就有主動支援的意思,但沈韻不想和她借錢,至于原因,是怕因為錢的原因,導致兩人關系變味。
這不是瞎擔心,而是現實生活中的例子太多了,許多要好的朋友就是因為合伙做生意或者借錢的事,鬧到最后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如此種種,讓沈韻既發愁又發悶,總感覺胸口罩著一團烏云一般,連呼吸都感覺壓抑。
她正望著一堆焦黑的電器發呆時,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上前打招呼道:“沈老板,這是怎么回事,著火了嗎?”
沈韻看了對方一眼,不認識,心在在焉應了一句。
對方倒是感同身受,連連表示惋惜。
出于禮貌,沈韻只好有一句沒一句回應他。
這人說了幾分鐘后,忽然話峰一轉,道:“沈總,有沒有興趣東山再起?”
沈韻一愣,望著對方。
他接著說道:“憑沈總的能力,東山再起絕對只是時間問題,如果沈總想站起來,我愿意全資投資,沈總不用出一分錢,只用幫我經營管理,到時利潤五五分成,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沈韻怔住,正愁著錢的事,竟然就有人主動愿意投資了,而且不用自己出一分錢…
難道是命中貴人!?
沈韻不知道的是,在遠處的保時捷車里,高富興趣盎然的問熊思謨道:“熊少,你說沈韻會不會接受投資?”
“她還有選擇嗎,哈哈,現在我們只用等著甕中捉鱉。”
沒錯,現跟沈韻談著投資事宜的那人,正是高富和熊思謨派過去的。
兩人的計劃是這樣子的,一把火燒得沈韻一貧如洗,然后再安排個人給沈韻投資,目的是綁住沈韻,自然而然也可以想法綁住韓果,至于葉凡,當然不會讓他留下,到時候,不就像甕中捉鱉嗎?
好計劃,也夠狠,為了這點事,竟然縱火,當真是狂妄得沒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