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東姝的兇殘,祁氏也只是笑了笑。
給蘇細蕊退學這件事情,其實也好辦。
如今這個時代,戰火紛飛的,時局并不穩。
像是蘇細蕊這種退學,也不算是少見。
不過很多人家其實是沒錢念不下去了,所以這才退學。
“你是?”不過就是算走流程,辦事的人員,還是需要確認一下祁氏的身份。
畢竟從前來的都是秋氏。
“蘇細蕊的嫡母,蘇府的太太。”祁氏落落大方說了一句。
辦事的人員一聽,便知道這個家里,估計姨太太不少。
那么從前來的那個秋氏,是姨太太?
辦事人員心里吐槽,面上卻是不顯。
正常的走了流程,就把蘇細蕊的退學辦好了。
母女兩個也沒多停留,辦好這件事情,便直接回家了。
還在學校的蘇念霜聽說這件事情,想趕過來瞧一下的時候,東姝已經到家了。
蘇放春的話,畢竟是個男生,平時心就粗,等到他知道這件啥事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這個時候就算是想看人,也看不到。
索性,他也不強求,對于府上這個大太太,他也沒什么想法或者說是感覺。
畢竟祁氏不管事很久。
只是蘇細蕊突然退學…
蘇放春想了想,昨天方氏特別交待他的,這兩天一定要小心行事,別惹蘇連深,也別去惹東姝。
蘇放春覺得自己記住這些就可以了,其它的不需要管。
不知道為什么,蘇細蕊的退學,讓蘇念霜心里有些不怎么好的感覺。
想了想,昨天晚上,母子幾個人連夜商量出來的對策。
父親居然要將家業交給一個女人,便是那個人是嫡女,也沒有這樣的道理啊。
兒子還在呢,居然要給女兒招個女婿?
雖然并不知道,蘇連深說這話的時候,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但是不管哪一種,劉氏都要防患于未然。
如今二房倒臺,四房算不得對手,最怕的就是祁氏起來。
不過祁氏那里就一個東姝,只要將東姝毀了,那么整個蘇府后宅,最后剩下的,真正的王者,就是他們三房。
“這幾日,我稱病,讓大夫送些藥過來。”劉氏想了許久之后,這才提出來,要假裝自己生病,然后讓大夫給自己開方子,夾帶一點藥材。
不然的話,自己去買,總是容易留有證據和把柄的。
“什么藥?”蘇念霜覺得,劉氏開口提的藥,肯定不是什么好藥。
而劉氏在冷笑一聲之后,緩緩開口:“毀了蘇沁汝的藥,毀一個女人,最簡單的方式,便讓她生不了孩子,生不了孩子,就算是招了女婿,又能怎么樣,沒有后代,蘇家的東西傳承不下去,你父親還會有這樣的想法嗎?”
蘇念霜聽完之后,覺得母親說的極有道理。
可是這件事情,稍稍帶著一點冒險。
而且這碗藥,肯定是她去送的。
蘇靜柔平時與東姝之間關系并不算是太好,只有她一直隱忍著與東姝交好,關系好,這碗藥才能勸進去。
所以,這個人沖鋒的人是她。
蘇念霜心里有些慌,從前不過就是小打小鬧。
到了放真招的時刻,她年紀到底還是小,慌是肯定的。
劉氏看明白之后,不由笑著安撫她:“怕什么,只要蘇沁汝倒了,便是祁氏站起來,她能依靠的,也不過就是其它幾房的孩子,二房這么多年跟祁氏算是撕破了臉,祁氏再想抓個孩子,也不可能會選二房,四房的話…獨苗苗一個,想動手還不容易。”
一聽劉氏這樣說,蘇念霜又安心了不少。
東姝和祁氏回來,便聽說劉氏病了。
“大夫請了嗎?”祁氏一邊走一邊問了一句。
王管家馬上老實應道:“請了,說是風寒,開兩副藥喝一喝就好了。”
“那怎么行,府上這么多人,萬一傳染了,豈不是鬧得滿府不得安寧,直接叫輛馬車,送去醫院,蘇家又不是拿不起住院的我,送去瑪利醫院。”祁氏一聽,直接揮手讓王管家去安排了。
東姝聽說劉氏生病的時候,便已經在猜測,劉氏這是坐不住,想要開始發功了。
一聽祁氏這么安排,更加確認了這一點。
“坐不住了?”待到管家離開之后,東姝低聲問了一句。
“不過是些小手段,真當我這么多年,不管不問,就什么也不知道?不過就是想借病,讓大夫夾帶點別的藥進來,做點什么小手段,又讓人查不出來。我偏不讓,你想買藥,除了正大光明的買,別的路子想都別想。”祁氏冷笑兩聲,同東姝解釋了一番。
東姝心思卻是轉到了其它地方…
比如說是,原主記憶里,在一場風寒之后,卻落得一個傷了女子根本,此生無法有孕的慘狀。
原主猜測,這件事情是蘇念霜干的。
可惜,沒有證據。
東姝總覺得,劉氏說不好是因為坐不住了,所以這才想著夾帶私藥,然后想來將原主記憶里的事情,重新干一遍。
“可能是沖著我來的吧。”東姝想明白之后,感嘆一聲。
“你最近離那蘇念霜遠一些。”祁氏自然是知道,劉氏想沖著誰來,想到這些,不由提醒了東姝一句。
“母親,我可不是個好惹的人,他們真敢動手,我就敢反手給灌回去,自食惡果,也挺有意思的。”東姝想了想之后,笑著哄了一下祁氏。
“你自己萬事小心,我如今…”祁氏原本是想說,如今就剩下這么一個孩子了。
可是又怕給東姝太多的壓力,想了想,終只是嘆了口氣,沒再多說。
東姝卻是一下子明了,晃著祁氏的手臂,撒嬌似的說道:“母親且放心吧,實在不行,我就動手,打架我又沒輸過。”
祁氏一聽,頭突突的跳了兩下。
不過想了想,東姝之前,腳踢秋氏,掌摑蘇細蕊的架勢,又覺得東姝所說的也沒錯。
實在不行就動手,打架沒在怕的。
“不過還是要小心一些,這些個惡人,根子里都爛透了,他們打不過,就會動腦子的。”祁氏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