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很好,東姝做的食物,味道又香又濃。
便是孫教授想矜持一下,也都控制不了。
看著東姝大方的將胭脂米蒸了,孫教授還有些肉疼。
這些拿來做研究多好啊。
東姝郵給他的,他全都拿來做了實驗,一口也沒吃。
如今可以嘗嘗滋味,吃吃這在古代,貢米的味道,也算是人生不白來一回了。
三個年輕人,到底不及孫教授這樣能控制住自己,看著東姝做的飯菜,肚子里早就已經唱起了空城計。
“這也是趕上昨天家里殺豬,大家別客氣,當自己家吃。”東姝生怕三個年輕人拘謹,還勸了一下。
三個人開始的時候是不太好意思,這是相當于跟著教授蹭吃蹭喝了,不過想了想教授的性子,肯定不會白吃這些的。
想明白之后,也便放開了吃。
“大嫂,你這手藝,這個。”年輕的小姑娘,吃了一塊紅燒排骨之后,沖著東姝直豎大拇指。
東姝做的排骨,燒的夠味兒,而且排骨提前蒸過了,如今一咬,骨頭和肉很快分離,并不難啃,而且絲絲入味,便是連骨頭里,都浸了湯汁。
那些比較小的骨頭,咬一口,骨頭里浸入的汁水,甚至在口腔里,瞬間噴發。
兩個年輕的男人,原本還不太好意思,總是將筷子伸向肉菜。
可是桌上,全是肉菜,沒得選擇。
吃了幾口,被美食征服之后,兩個年輕的男人覺得,臉皮這個東西,其實也莫得什么用處。
摔了吧。
相比三個年輕人,孫教授一開始還能控制住,因為他還需要品嘗胭脂米。
這東西,不容易啊。
入口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種能浸入骨子里的米香,在口腔里爆發的時候,孫教授覺得,人生圓滿,也不過如此。
只是當嘗過了東姝的幾道菜之后,孫教授覺得,自己吃相太斯文了,其實可以更狂野一些的。
陶海石中午也沒走,留在東姝這里吃飯了。
算是蹭了一波車。
想著車里還有個司機,陶大力還去叫了一下人。
司機不太好意思進來吃,陶大力勸了一會兒,最后也上了桌。
家里沒酒,陶大力平時不喝,東姝更不可能喝了。
再加上還開著車呢,怕誤事兒,誰也沒提。
美食已經足夠了,美酒便算了吧。
“大妹子的手藝真是一絕啊。”孫教授吃完之后,還夸贊一句。
東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跟年輕的小姑娘一起收拾了一番,孫教授他們則是進了陶大力那屋,先坐著說話。
“桂香其實也不容易的,前頭的那個男人…”陶海石稍稍跟孫教授透了點底,趁著陶大力給大家倒水的時候。
簡單幾句,便可以將陶正宗不做人的事情說出來。
孫教授聽完之后,臉色不太好看。
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敢這樣???
“還好他死了。”一向斯文不說重話的孫教授,難得惡人惡語了一回。
在他看來,從前東姝就是被那不做人的男人壓死了,所以什么也不敢露。
沒有人權的時候,會的再多,都是錯的。
陶海石對此是贊同的,但是考慮到還是自己的村民,只是笑了笑,不說話。
下午的時候,東姝和陶大力一起上山,孫教授一行留下來看家,陶海石也沒其它事兒,便留下來作陪。
不巧的是…
田老太那邊得了消息,東姝家昨天殺豬了,他們得了消息晚,中午飯沒吃,便走過來,準備上門碰瓷蹭肉。
孫教授開始還不清楚情況,還是陶海石在一邊解釋了一下。
“家里生了六個丫頭,好不容易得來一個兒了,所以偏心了些,這女兒嫁出去,也不得安生,還得時時貼補著自己的娘家弟弟,那孩子,也是養廢了,二十出頭的人了,地里活一樣也不會干,天天不是在家躺著,就是出門瞎逛。”陶海石是看不上這樣的人家的。
你說你喜歡兒子,偏愛兒子,你倒是把他培養成才,直接養廢,有什么用?
你還指望著這樣的兒了給你養老嗎?
田老七除了會扒在幾個姐姐身上吸血,還會什么?
姐姐們真摞挑子不管了,田老太他們還有活路?
田老七連自己都養不起,還能養你?
“和平,你去。”孫教授斯文慣了,還真不愿意跟這些人撕扯這些沒用的,不過他不上,有學生上啊。
身邊的徐和平,便是沖鋒第一把好手,別看他是個男人,但是平時學校里的一些勾心斗角,撕X大戰,都是他上。
年輕,有沖勁,嘴巴還毒。
徐和平中午吃了東姝一頓,已經十分不好意思,雖然知道老師走之前肯定會留錢的,那也不太好意思啊。
剛才一聽陶海石的話,徐和平已經氣得兩眼通紅。
這個時候,一聽老師發話了,徐和平直接擼了袖子就上了。
田老太是會撒潑,田老七的媳婦也確實是撕X一把好手。
問題是,徐和平那是高級撕,你說一句,我有十句在那里等著你,能噎的你三天三夜都睡不好覺。
田老太從來沒碰上過這樣的人。
她撒潑倒地,徐和平只會冷著臉站在那里,像看不見似的,開始給她擺道理。
她想上前,徐和平直接就拎了旁邊的柴火棒子說:“我家里背景大著呢,打死一個人可能不行,打壞一個人,還賠得起呢,來啊。”
打壞?
就算是賠錢,那也不行啊。
田老太可受不住這個,倒是田老七媳婦一聽這話,眼珠子一轉,開始慫恿田老太上前挨打。
田老太愿意被兒子吸血,但是卻不愿意被兒媳婦攛掇著。
所以,這個時候,轉過頭就直接去揍兒媳婦。
婆媳兩個還撕了半天。
最后被徐和平連撕帶訓的,再加上威脅,老實的滾回去了。
半口肉沒看到,還被人教育了老半天,甚至威脅說,如果田老太和叢素瑟死不悔改,以后他們就卡著田老七孩子上學的問題。
一聽這話,兩個人頓時就慫了。
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你打我,我都不愿意,那我能讓你動我孫子?
兩個人灰頭土臉的走了。
徐和平站在原地兒狠狠的啐了好幾口。
“真不是個東西。”徐和平看著斯文,其實是個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