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村長也不會多勸。
而且增加的也是他們村里村民的收益,他勸什么啊?
兩方商量了一會兒,東姝要買二十斤稻種,對方拿了兩個面袋子給裝好了。
東姝用智腦檢測過了,確實是碧粳米的稻種,而且種源不錯,都沒有問題之后,這才掏了錢,兩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豐收村的村長為中間介紹人。
賣方的種子如果有問題,東姝可以回來找,但是種了養不活,這個不歸賣方管。
賣方已經提前說明,碧粳米不好養,稻種回去種下了,不見得就能長出來,如果這樣的情況,東姝還要買,他們不負后續責任。
五百塊錢出去,二十斤手種子到手,貨真正到手了,東姝也能稍稍松了口氣。
借著買種子的機會,東姝又問了一下茶樹的事情。
茶苗可以買,不過需要等到明年開春之后。
包括梨樹和柑橘的苗,都需要等到明年開春了。
但是可以提前看看茶源,你得知道這苗好不好吧,這茶樹之類的長的怎么樣啊。
東姝暫時住下來了,一周的時間,都用來考察這些樹苗。
如今自己考察過了,然后便可以跟村里簽下買賣合同,等到明年春天的時候,自己過來便直接取現成的,省得到時候沒有種苗,也是麻煩。
一周時間很快過去,東姝趕在十一月初,天漸漸冷的時候,趕回桃花村。
好在回去的路上,倒是沒有遇到意外。
東姝回來的這天,村里還挺熱鬧的,不遠處吹吹打打,聽著還挺喜慶。
東姝不明所以,坐了幾天車,一身的狼狽,身上還背著種子呢,因為這個,倒也不急著跟人打聽事情,再加上路上也沒碰到人,到是遠遠的看到陶小叔家里挺熱鬧的,院里還圍著不少人。
東姝沒多看,腳步匆匆的先回了家。
“回來了。”陶大力原本還在家里弄柴火,一看到東姝,先是一愣。
實在是…
東姝如今的形象,太狼狽了。
回來的路上,因為要看著稻種,東姝不怎么敢喝水,東西也不怎么吃,一路硬堅持著回來。
慢車就這一點不好,路途太長,路上沒有自己人為伴,東姝也不敢輕易的相信誰。
畢竟自己這點稻種看著少,可是卻是花了真金白銀買的。
這可是五百塊錢,真沒了,自己也挺上火的。
如今嘴皮干的都要裂開了,身上也是灰撲撲的。
陶大力看了自然是嚇了一跳。
“嗯,把種子先收起來,我去洗洗。”東姝把稻種給了陶大力,便大步向一邊走去。
“我燒了水,原本是想洗衣服的,你先洗吧。”陶大力順手接了種子,看東姝是要用涼水,忙提醒了一句。
“好。”東姝也沒矯情,十一月了,不比初秋的時候,溫度還不錯,用涼水也沒事兒。
陶大力幫著把種子,還有東姝的兩件換洗衣服拿了出去。
東姝另外找了衣服,簡單洗了洗,便撲到炕上沒起來。
陶大力也沒多話,種子放好之后,又重新燒了水,把東姝的衣服也洗了。
村里今天辦喜事兒,熱鬧著呢。
不過這跟陶大力也沒什么關系,他也不需要去,又沒人情往來,再加上跟陶小嬸上次鬧的也不愉快,陶大力對她印象極差,自然不會上趕子怎么樣。
衣服洗完了,又開始收拾著做晚飯。
看東姝那樣子,這一路估計也沒吃好。
心里想著,下次要不要自己出去,可是陶大力又不敢保證,他有東姝那樣的頭腦,可以把一切都處理的板板正正的。
想到這些,陶大力微嘆了口氣。
等到東姝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天微微暗下來了。
因為天冷了,陶大力燒的是東姝這屋的炕,因為太舒服也太溫暖了,東姝睡的時間更久了些。
等到醒來,家里已經飄起了飯香。
家里是沒什么肉類,陶大力往山上走了一走,弄了兩只野雞回來。
他手藝一般,燉熟就行,放了土豆和蘑菇一鍋燉出來,學著東姝那樣,肯放調料,瞧著應該味道不錯。
反正聞著挺好,燉菜上架了簾子,順便再蒸一盆米飯。
一鍋出來,足夠兩個人吃了。
“醒了?”看到東姝走了出來,陶大力還打了一聲招呼。
“嗯。”東姝的嗓子還有些啞,睡前用棒棒油把嘴涂了一下,干的都要裂開的嘴唇得到了緩解,倒是不疼了。
不過嗓子還是啞著,陶大力貼心的給倒了水,東姝晾了一會兒喝下了,這才開始跟陶大力說這次去收種子的事情。
如今兩個人的錢都在一起,像是這種大的開銷,自然是要交待清楚的。
陶大力在一邊聽著,聽到一半,東姝突然卡了殼,陶大力不明所以,還以為東姝是在想什么,也沒說話,就坐在灶臺那里燒火。
而東姝卡了差不多一分鐘,又默默的低下頭,接著說話。
心里卻已經是握草連成了片。
陶大力他…
居然把她的內衣之類的也都洗了,這會兒正在院子里的繩上飄著呢!!!
兩個人又不是真夫妻啊摔,這讓東姝覺得挺不好意思的,還有些沒辦法直視陶大力。
不過換位思考了一下,東姝又覺得,這種事情,她也干得出來。
這么一想,又沒那么別扭了。
“對了,陶淑華今天結婚。”陶大力想了想,這到底還是跟東姝有過關系的人,雖然如今已經撕破了臉皮,但是該說還是要提一嘴,讓東姝知道村里的情況。
“嗯?”東姝聽完,詫異的挑了挑眉。
其實心里早就已經算到了,陶小嬸被訛了兩百塊錢,那怎么可能會放過陶淑華。
嫁人,拖不過年底,卻沒想到,這剛收了糧,就把人嫁了出去。
這是趁著對方手里有錢,生怕錯過了最佳時機啊。
“嫁的誰啊?”東姝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同時喝了一口水,潤了一下喉嚨。
結果陶大力沒說話,東姝詫異的放下碗,又問了一句:“不好說嗎?”
陶大力在那里悶了好半天,這才緩緩開口:“不是,是怕你喝水再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