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與唱歌有關,就沒有辦法接近柯智。
東姝用自己的方法,慢慢的靠近每一個人。
然后將他們的內心擊碎。
岳凌澤那邊只差一個收尾。
許彬這里…
許彬些難搞,東姝并不急,想先試著通過許彬,跟柯智那邊聯絡上。
總得認識了之后,才好搞些有的沒的。
而東姝能認識柯智的方法,暫時還只有通過許彬。
他們是朋友,如果對方把自己介紹給許彬的話,還是比較容易的。
可是許彬太冷靜,也太深沉了。
再加上東姝需要學習和準備的時間,突然之間什么都會,便會惹得人懷疑。
所以,這半個月時間還是需要自己慢慢等的。
聽到許彬這樣問,東姝不太好意思的低下頭,聲音有些怯怯的:“也不是,就是寫著玩的,我音色其實也不好,唱出來的歌也不好聽。”
聽到東姝這樣說,許彬捏著紙張的手指緊了幾分。
許是太用力,白凈的紙上還留下自己一個小小的指痕,不過片刻,便又消失。
許彬看著那個消失的指痕,再開口的聲音很輕:“如果喜歡寫歌,可以試著多寫點,我有個唱歌的朋友,如果寫的好的話,我可以幫你推薦他。”
“不不不,不用麻煩許醫生了,我就是隨便寫寫,又不好,而且也不能一直麻煩許醫生,最近一直麻煩許醫生在照顧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東姝就像是真的在客氣一樣,慌亂的擺了擺手。
許彬背對著東姝,看著窗外,聽到東姝這樣說,也只是聲音微沉的回了一句:“算不上麻煩,我們如今也算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許彬的態度很奇怪。
東姝一度懷疑,他是不是認出了原主。
可是他什么也不表示,保持著十分君子的距離和關心。
東姝倒是試探過,遠離對方,或者主動讓對方遠離。
可是許彬就像是聽不懂,也看不明白。
這是一個很聰明的男人。
可是他卻在這上面裝了傻。
這讓東姝心里隱隱懸起,沒辦法落下。
雖然說女大十八變,而且七年前,原主不過十六歲,還沒怎么長開。
變化很大,但是多少還有些原本的輪廓在的。
所以,如果認出來,東姝也不會覺得有多意外。
可是許彬這樣模棱兩可的態度,才是最讓人心憂的。
不過對方不表態,東姝也不急著來。
反正,下一個目標也不會是他。
這個男人太棘手了,實在不行,東姝就想點別的辦法,玩弄他。
“那就謝謝許醫生了。”東姝心里轉了幾圈之后,還是正常的對許彬表示了感謝。
“好好努力,先把學業搞好,然后再想這些。”許彬倒是沒多說什么,只在最開始點評了幾句。
然后便如此說了一番。
兩個人之后只簡單的說了一會兒話,不超過5分鐘。
然后,許彬起身告辭。
他真的就像是個君子紳士一樣,過來了,不會久坐。
而且跟東姝相處之時,也保持著一個很友好安全的距離,不會讓東姝有一種自己被冒犯的感覺。
他像是一個真正的君子。
可惜,七年前,他曾經是一個魔鬼。
與另外兩個魔鬼一起,毀了一個女孩子的一生。
所以,沒有辦法原諒。
東姝抽到的黑包提示詞就是:永不原諒。
自己身為一個任務者,就沒有辦法替原主做決定,去原諒一個人。
哪怕對方現在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
可是,永不原諒!
送走了許彬,東姝又正常的回房間,接著看書,寫歌。
不遠處的樓下,一輛十分低調的車里,岳凌澤坐在那里,看著許彬上樓,許久不出來之后,他略微有些煩。
只能掏出一包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看了一眼時間,今天似乎有些格外的久。
25分鐘。
平時也就是10多分鐘,最多15分鐘。
可是今天卻這么久…
他們…
是不是在一起了?
岳凌澤忍不住想的多了些。
然后便看到許彬十分自然的從樓里出來,然后回自己的車上,接著開車離去。
全程十分從容淡定,身上也十分干凈,不像是那種事情辦完之后的感覺。
而且25分鐘,會不會太短了?
岳凌澤胡亂的想著。
最后終還是沒忍住,給許彬打了一個電話。
“嗯?”許彬接的很快,不過馬上就開口道:“我在開車,有事快說。”
“你去看過靈靈了?”岳凌澤倒是坦蕩,直接開口。
“你不是知道嗎?還問我?”許彬冷笑兩聲,反問一句。
岳凌澤天天像個癡漢一樣貓在東姝的樓下這件事情,以為許彬不知道嗎?
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此地無銀。
岳凌澤被懟的說不出話來,最后尷尬一笑道:“靈靈她…怎么樣了?”
自從當初賭局之事暴露,東姝自殺之后,岳凌澤便不敢出現在對方的面前。
許彬說他把人刺激的不輕,最好不要輕易的出現在對方面前,以免二次刺激到她。
而且岳凌澤自己也沒臉出現在東姝面前啊。
他當初的賭局不是假的,當初的真情,其實也是真假參半。
只是后來啊…
東姝以命相救,將所有的危險自己抗下了,他安穩的坐在她身前,哪怕危險來襲,也不曾碰到他半分。
那一刻,他才明白。
真心早在一步一步的算計中,丟出去,收不回了。
可是,當初的算計確實存在,自己沒辦法否認。
東姝接受不了,估計也不想看到他。
岳凌澤不想刺激到人,到現在也不敢到東姝面前。
哪怕是去道歉,他也不敢。
生平第一次,岳大少這么慫,連骨子里都寫著慫。
“很平靜,不過我并沒有再提你跟她之間的事情,怕刺激到她,她如今這樣的狀態很好,簡簡單單的,不被人打擾,也不會有人去騙她,你覺得好不好?”許彬的語氣帶著嘲諷。
岳凌澤不可能聽不出來。
自己心下微微苦澀,最后終還是咬了咬牙道:“當然很好。”
可是,我不好啊。
那又能怎么辦呢?
當初的錯在他,就需要他來背負所有的后果。
左右這件事情,都怪不到東姝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