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們被東姝護著去了附近的小院里。
再來人想傷害他們,東姝還是會送他們如意還魂腳。
送他們落地成盒,快遞免單。
權佑過來的時候,兩方人已經嚇蒙了。
主要還是東姝的那腳也太猛了吧。
踢一個沒一個。
一腳沒。
這就可怕了。
其它人瑟瑟發抖。
就算是手里握著刀,也不敢輕易上前去了。
權佑過來的時候,兩方正好還在對恃。
看到權佑過來,傅二爺手底下那群人,眉眼冷了幾分。
這個時候權佑過來,這是想收下這一塊地盤的意思了?
當他們傅爺沒來嗎?
傅二爺的人一個個挺直了脊背,生怕在士氣上面輸了。
而權佑進場之后,沒看其它人,只看著距離他們稍稍有些遠的東姝。
這么一看…
怎么覺得眼前的這個娘們有些眼熟啊。
不再梳著發髻,而是改成了扎著馬尾,不再穿著襖裙,而是穿著一身顯身材的旗袍。
不過兩個月不見面,東姝直接大變樣。
難怪權佑認不出她。
當然,也可能當初權佑也就沒正眼看過。
爺都瞧不上的,故意扔給他,也不過就是為了羞辱江家。
所以,權佑就更瞧不上。
也不當回事。
隨便換了一個落腳的地方,就把人扔過去了。
兩個多月,他甚至都不記得江雨濃這號人物。
這個時候跟東姝碰上,自然也是認不出的。
“不知這是哪家的小姐,權氏底下有行動,冒昧得罪,真是不好意思。”權佑雖然很生氣,可是在面上還是做的很好看。
把人禮貌的請回去,至于去了能不能回來?
那誰關心呢?
敢驚動了他們爺,就得做好死的準備。
東姝優雅的站在那里,脊背崩得很直。
看著兩個月前,自己初來這個世界,碰到的第一個人。
權佑。
相比兩個月前的冷漠,此時的權佑端上笑臉,倒是添了幾分和氣。
可惜了,含笑的眸底全是算計。
這是想先禮后兵。
至于客氣之后怎么樣?
那誰知道呢?
就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到他了呢?
東姝手里暫時沒有什么勢力,也沒有其它的東西,錢財也只是很小一部分。
所以,還沒想過跟這些人正面杠。
如今乍一碰上,東姝不想剛,也不想逃避什么。
對于權佑,東姝落落大方,沒有絲毫畏懼:“既然是冒昧打擾,想來不多問,也是最后的尊重吧,不過你們這樣會嚇到其它人,這種行為怕是不太好吧。”
說到這里,東姝微垂著頭,低低一笑,復又說道:“下次打架,可以大家一起約定個地方,找個人少且安靜的山林,或是其它什么地方,大家拼硬實力打一架。”
權佑:???
完全不明所以。
權佑不過是想問出姓名,回頭查了人,然后悄悄帶走處置了。
驚到他們爺,他能放過嗎?
結果,一碰見,自己就說了一句,對方卻突然說了這么多?
只是權佑以為這就是結束?
不不不。
東姝為了不崩人設,如今是真的拼。
這種可以賣自己話多人設的時候,不好好說說,要什么時候說?
看到權佑眉眼微擰的看著自己不說話,東姝倒是大方的很。
板起小臉,高聲說道:“雖古語有云: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今天的事情,雖然不能算是善始,但是,先生睿智,卻可以,以善終了。”
“打打殺殺傷人克己,非上上策,我觀先生是將才,想來也愿意善了今日事吧?”說到最后,東姝還抬起頭反問了一句。
權佑:???
求求你做個人,說人話好吧。
沒什么文化的權佑表示,字太多,聽不懂,也不想聽。
結果,權佑沒說話,倒是后走過來的權重錦,聲音沉沉的說道:“好一句,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既然自古以來,事情只有善始沒有善終,那么今天的事情,也不必善終。”
一字一句,字字帶著寒霜雪意,冷得滲入人的骨頭里了。
傅二爺手底下的人,看到權重錦親自露面,還嚇了一跳。
不過饒是如此,他們也不慌。
當權三爺來了,他們傅二爺就沒來嗎?
看他們面上穩的一批,權重錦心下陣陣冷笑。
果然啊,今天這一局,看著是底下的小火拼,事實上,不管是他,還是傅二爺——傅池野,都來了。
“怎么,傅二爺還不出來嗎?”想明白之后,權重錦高聲喚道,冰冷的目光,只在東姝身上一掃而過,便挪開了。
東姝也不在意。
站在那里,輕松寫意,絲毫沒被嚇到。
這還是東姝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直面權重錦。
之前也只是聽說,再就是原主記憶里的一些片斷。
原主記憶里,甚至只有一個簡單的輪廓。
更多的還是,那一張冰冷到不近人情的臉。
如今直面,東姝不動聲色的看了幾眼。
權重錦很高,智腦檢測在193.27。
身材很好,可能是因為經常鍛煉,也可能是因為經常打架?
所以,身材很好。
臉形很好看,而且五官還透著一點立體。
濃眉大眼,但是卻冷感十足,就像是千年冰霜,不染人氣一般。
只看一眼,便會覺得,心尖尖都是冷的。
不過因為配了一身玄色長衫,添了幾分隨意,倒是消減了他身上的冷感。
東姝打量了幾眼,便收回目光,淡定的看著另一邊。
權重錦身上殺氣很足,而且血腥味也很重。
一看就是手里人命無數之人。
東姝來這里兩個月左右,也聽到坊間一些傳言。
知道權重錦當初上位困難,幾乎是一路含著血淚上位。
所以,如今才會如此冷漠。
不過這一切與東姝何干?
東姝既不想當暖他心房的小嬌娘,也不想當懂他心思的小白花。
雖然原主父親的行為很讓人唾棄,可是權重錦卻反手將這一切加諸到一個無知女子的身上。
這種行為,東姝沒辦法茍同。
所以,他們注定,道不同,以敵對而立。
“權三爺好興致,這樣熱的天氣,也愿意出來走動。”傅池野知道自己再坐下去,也是坐不住了,也從不遠處的小轎車里下來。
開口的聲音很豪爽,只是言辭之間,卻透著一點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