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顧喬喬忽然聽到一聲輕微的聲音。
高大的樹冠上開始微微的顫動,老桃樹似乎知道了顧喬喬的到來,然后顧喬喬就感覺到頭上好像落下了一個東西…
這可把顧喬喬嚇了一跳。
難道是蟲子嗎?
嚇得顧喬喬“嗷”的一聲就朝外竄去了三步遠。
而在后面跟隨的秦以澤不知道顧喬喬發生了什么,卻迅速的三步并作兩步朝顧喬喬疾步走來。
然后低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一截樹枝,看向顧喬喬,勾唇淺笑,“喬喬,這是桃樹的樹枝。”
這個時候老族長也在這人群里,他自然是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
他看到了老桃樹好像在歡迎顧喬喬的到來,然后就落下了一個樹枝在她的頭上,還將這個丫頭給嚇了一大跳。
老族長的目光若有所思。
顧喬喬緩過神來,也覺得不好意思,沖著周圍的村民尷尬的笑了笑,不過心里卻覺得很神奇。
她接過那截桃樹枝,好奇的看了起來。
樹枝并不粗,有她的兩個拇指粗細,大約有半米長。
而且看到切口似乎是自然脫落的,但是上面的葉子確實翠綠的。
一抹念頭在顧喬喬的心底升了起來,難道這是老桃樹感知到自己的想法,特意贈送給自己的嗎?
這老桃樹難不成真的有靈識了?
這時候老族長拄著拐棍走上前來,看了眼顧喬喬手里的桃樹枝,他并沒有伸手去拿,而是笑著說道,“喬喬,這應該是老桃樹送給你的,你就將它收好吧。”
啊,還真是送給自己的!
顧喬喬驚喜的瞪大了眼睛,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有點糾結的事情,就這么輕易的解決了,顧喬喬拿著這一截樹枝對著眼前的老桃樹拱起雙手,像模像樣的施了一禮,笑呵呵的說道,“謝謝老桃樹的饋贈了。”
隨后就感覺到老桃樹的樹葉好像有一陣風吹過,隨即發出了撲簌簌的聲音。
似乎在回應著顧喬喬的話一樣。
老族長了然的點點頭,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自己的決定也是對的。
晚上顧喬喬回去的時候將這桃樹枝放在了張毅給她的木盒里,天哪,竟然好像量身定做一樣,正正好好,顧喬喬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一旁的小雯也同樣覺得很神奇。
她雖然見多識廣,但是那是以前,畢竟,隨著人的活動范圍的增加,這樣有靈氣的東西越來越少了。
而這桃花山谷卻不大一樣,就好像這老桃樹已經提前看到了盒子的長度一樣。
不得不說,老桃樹,肯定是有了靈識了。
對于一個月后的桃子,小雯很是期待。
但是,不管如何,這一趟西南之旅,也算是圓滿的結束了。
該做的事情已經做了,有些不該做的顧喬喬也做了,并且做得很好。
且她也為此感到驕傲和自豪。
此時此刻的顧喬喬感覺渾身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那個纏繞在心底的心結徹底的沒了。
她不會再糾結了,過去的事情也不要去再想了,仇已報,心事已了,況且這一次還收獲了很多。
所以這一行人高高興興的踏上了去往金陵城的火車。
而陸飛則是開著車先去了金陵城。
畢竟路途很遙遠,而且有一段路況并不是很好,相對來講坐火車還是很舒服的。
況且,那吉普車也坐不下這么多的人。
在六月天的一個午后,這些人到了金陵城。
顧慕冉意氣風發,腳步輕快的帶著這些人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他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次出行竟然有著這樣令人驚喜的收獲,幸虧他出去了,否則也許這一輩子都見不到顧喬喬,也許這一輩子大太爺爺都不會來金陵城的,所以說這個時候的顧慕冉心情是極好的。
顧慕冉的家在金陵城西的一片平民區里。
這里在金陵城的最邊緣。
是屬于那種半城半郊區的地區。
這里住的人也自然很多。
大都是普通的工人,不過如今也有一些做小買賣的人在這里,所以來來往往的很是熱鬧。
都是老鄰居老街坊的,所以彼此都很熟悉。
一路走來,顧喬喬發現了,和顧慕冉打招呼的不多,都是一些年輕人。
想來,金陵城的顧家在這里的人緣關系是不大好的。
他們是打出租車到胡同口的下車的。
因為車子進不來。
不過,顧慕冉說拐幾個彎,就到了。
拐過第三個胡同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老太太,看到這一群人愣了一下,因為這里可是很少見到像顧喬喬他們這樣的人物。
在省城的時候,顧喬喬就給顧慕冉買了兩套衣服,他的衣服被老族長他們給扯壞了,況且,也是穿了好幾年的衣服了。
此時,顧慕冉穿的是格子襯衫,牛仔褲,顧喬喬沒給他買大喇叭的,買的就是直筒的。
不過今年喇叭褲也不大流行了。
在加上腳上一雙新皮鞋,小伙子本來就長的好,如今更是玉樹臨風一般的。
所以這樣的顧慕冉和秦以澤還有顧喬喬這樣的人物在一起,也絲毫不顯得遜色,惹得這老太太對著這伙人看了一眼又一眼,就在顧慕冉想要開口打招呼的時候,忽然間瞪大了眼睛,手指著顧慕冉驚訝的問道,“小冉,你是老顧家的小冉?”
顧慕冉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道,“周奶奶,是我,我是顧慕冉。”
周奶奶一拍大腿,臉上帶著急色,指著身后的一個方向說道,“小冉,聽說你帝都的大太爺爺來了,那方家的也聽說了,這不,堵你們家門口都堵兩天了…”
顧慕冉臉色一沉,心咯噔一下,方家的人來了?
方家的人做事不擇手段,尤其是方家的老爺子,很多時候都有一種想要和顧家同歸于盡的氣勢。
所以顧慕冉對他很是忌憚。
顧慕冉以為大太爺爺來的時候,方家不敢找麻煩,但是他忘了遠在西南的方老爺子的瘋狂。
那個老頭估計是聽說了顧家的事情,所以從西南回了家。
然后就來找顧家的麻煩了。
顧家和方家,已經是死仇了,解也解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