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喬知道李廳長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她也沒有廢話,連忙拿出了放在挎包里的另外兩張紙,上面詳細的記錄著那些被拐賣婦女的名字,家庭住址,和拐賣的時間,然后還有村子里私藏的獵槍以及那廢棄地窖里的兩具白骨。
李廳長接過了兩張紙,迅速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后,將手里的紙遞給了站在一旁的張松,沉聲吩咐道,“張松,這件事情你全權處理!”
隨后對顧喬喬說,“小顧,你匯報的情況很重要,你呆會將你知道的其他細節和張松講一遍,我們會馬上成立專案組專門處理這個案子。”
顧喬喬忙點點頭,“我知道了,李廳長。”
李廳長點點頭,不再說話,而是大步流星的朝著另一側的會議室走去。
而張松這個時間早已將手里的東西看完,看完之后,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沒有想到,在這偏遠的山區,竟然還有這樣令人觸目驚心的事情,看來,監管力度還是不夠啊。
而且這次是真的需要省城直接出警,否則容易橫生枝節。
打定主意之后,張松又看向顧喬喬,低聲的問道,“小顧,你有時間嗎?”
“我有時間,你想知道什么就問吧。”顧喬喬回答的很痛快。
張松帶著顧喬喬去了另一側的小會議室,將他想知道的一些事情,仔仔細細的問了一遍,而顧喬喬則是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張松。
至于不知道的,只能等張松去了在調查了。
記錄完之后,張松拿起本子,帶著顧喬喬離開了辦公大樓,到了停放車子的地方,張松問顧喬喬,“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因為他馬上要回去安排部署這次行動。
所以刻不容緩。
顧喬喬搖搖頭,笑著說道,“張大哥,我沒別的事情了,不過這次你一定要小心,那些村民歷來蠻橫,有的人更是視法律為無物,所以,你們最好將當地的領導帶過去…”
“行,我知道了…”張松上了車,打開一側的車門,“小顧,你住在哪兒,我送你去。”
“不用了張大哥,我住的地方離這里不遠,走路十幾分鐘就到了,你趕緊回去安排吧,去的越早越好…”
顧喬喬果斷的拒絕道。
張松也沒有客氣,目光深沉的看了顧喬喬一眼,終于將自己想要詢問的話,咽了回去。
但是心里卻知道,阿澤這個媳婦不簡單。
首先,她和她的伙伴,為什么去西南大山?
又是如何遇上我方的臥底人員?
而且,為什么對山崖村的情況這么熟悉?
從整體來看,目的性很強。
不過這些大家族的傳人也許都有一些秘不可傳的能力,這些他都知道,只要不危害社會公共安全,只要顧喬喬做的是對社會和國家有利的,他就不會去逼問顧喬喬。
想通了這些的張松笑了,“小顧,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不要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我不送你了,你自己要小心。”張松沉聲道。
顧喬喬點點頭,張松不再耽擱時間,啟動車子疾馳而去。
直到看不到車子的影子,顧喬喬才整理了一下挎包,隨后走出了辦公大樓的大門朝著自己住的賓館的方向走去。
果然在第一個十字路口就看到了在那里等著自己的小雯還有凌楠。
將心里的事情都解決的顧喬喬對著兩個人揮了揮手。
笑得燦爛兒而又明媚。
回到賓館之后,小雯看了一眼時間,低聲的問道,“喬喬,我們現在回桃花山谷嗎?”
顧喬喬想了想,點點頭,“這里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我們該回家了。”
她有點想秦以澤了。
估計這個時候回去,阿澤也應該回家了。
小雯回頭對著站在門口的凌楠說,“小楠,回去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出發。”
凌楠樂呵呵的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上次該買的東西都已經買完了,這次回去沒必要再帶東西了,就算是顧喬喬現在有這能力,但是顧喬喬卻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也知道什么叫剛剛好。
小雯和顧喬喬是住在一個房間的,兩個人東西倒沒有多少,洗漱用品裝在背包里,就準備去退房了,小雯卻忽然想起件事兒,問顧喬喬,“喬喬,有一種花叫罌粟花,你知道嗎?”
顧喬喬拉好了背包的拉鎖,抬頭看向小雯,發現小雯的神色很是認真,忙點頭,“我當然知道。”
小雯看了一眼顧喬喬,忽然問道,“喬喬,你說那個村子里的人,光是買賣婦女會被判刑嗎?”
顧喬喬斟酌了片刻,“嗯,會判刑的,不過刑期并不長,好像一到三年吧,有的也會視情況來個判一緩三。”
“那如果他們私自種植罌粟花,會不會罪加一等?”小雯眼睛閃著亮晶晶的光,有些興奮的問著。
顧喬喬一怔,這些村民還私自種了罌粟花嗎?
她怎么不知道,在她們來往的山路上也沒有看到啊…
顧喬喬急忙說道,“那肯定會罪加一等,而且,這不是一般的違法,這是犯罪,小雯姐,你在哪兒看到他們種植罌粟花的?”
“我沒看到。”小雯搖搖頭,
“那你怎么知道的?”
“喬喬,你知道我的嗅覺異于常人,我是聞到的,就在距離村子一公里的一片荒山里,有一大片的罌粟花,如今大部分已經開花了。”
“有多大片?”顧喬喬急忙問道。
如果那是野生的,如果也就幾十株,還真就和山崖村扯不上關系。
小雯想了想,“具體我也不知道,應該有三個足球場那么大吧。”
“那么大?”顧喬喬一愣,不過腦子里一時也換算不出三個足球場有幾畝地的面積,她猶豫的問道,“那會不會是野生的呢?”
小雯搖搖頭,“不是,野生罌粟花的味道不是這樣,人工種植的那種味道正常人是聞不到的,因為它幾乎沒什么花香,但是它卻有一種可以令人沉醉的氣息,而且這氣息非常的濃郁,所以,我是根據這些判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