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傳說中的皇宮海鮮酒家
自從老爺爺的南巡講話陸續登報以后，大年初一開始，賈磊手里的股票認購證就漲價了。
“初一的時候，股票認購證的價格還是60元1張呢，昨天就漲到100了。”小猶太和賈磊討論說。
“那又怎樣？”賈磊不在意的說。
天天坐在家里裝病的他心情有點不好，對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來。
“你還想怎樣？你就沒想過嗎？金女士手里的那500張股票認購證該怎么辦？”小猶太問。
“什么怎么辦？那些認購證不是說好了嗎？是用來給大家發過年福利的！我算過了，度假村加上火車站、再加上外貿公司里每人兩張還差16張，我都已經就他們補上了。”賈磊說。
因為金女士買認購證到手的日子有點兒晚，要春節前的最后二天才到手，大部分員工2月2號那天就放假了，所以這批股票認購證還沒發下去呢。
“你就沒想過把這些認購證都自己留下來嗎？要知道現在才過了幾天，這些認購證的價錢就漲了3倍了。那可是5萬塊呀！”小猶太問。
“5萬塊對普通人來說也許不少，但對你我來說一點都不多吧？”賈磊問。
“那到是！只是我聽說有個位姓陳的折江民企老板，他也和你買了大量認購證，原本他也是打算給職工買一點認購證作為“分紅”的。所以出手很大，一下就買了一萬本認購證。可認購證在停售的第二天黑市上就開始漲價了，于是他就反悔了！呸！太不地道了。”小猶太說到特別不屑的呸了一口。
“他干了什么讓你這么生氣？”賈磊問 “他和金女士一樣等拿到認購證時，職工都已經因為“過年”放假了，結果今天證券公司開門的時候，他跟謝榮興去交款時說單位職工的名字他記不全，還是自己一個人買了算了！他這分明是看認購證漲價了，想獨吞嗎！太不地道了。”小猶太推測說。
“這件事換了你，你也會這么干的嗎！要不然你跟我提這件事干嘛？你不就是想讓我和他學，把這批認購證扣下來嗎！”賈磊聽到這哭笑不得的說。
“我心里的確是這么想的！畢竟我今天來之前又打探過了，現在100張連號認購證的價錢都漲到1萬2了。很有可能過兩天還會漲呢！”小猶太說。
“不論它漲到多少錢，我都不會和那個陳老板學，我不差這幾萬塊錢！我總不能因為這幾個錢，就讓手下的員工戳我的脊梁骨吧？再說大家都是熟人，我敢嗎！”賈磊說。
“你現在真是有錢了，十萬八萬的對你來說都不算事兒了吧？”小猶太羨慕的問。
“對啊！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嗎？你今天干嘛突然跟我說這些？”賈磊不解的問。
“嗯…你買的那么多認購證，以后打算怎么辦？”小猶太猶豫了一下問。
“什么怎么辦？買了股票認購證，當然是要買股票呀！你怎么問這么奇怪的問題？難道你不買嗎？”賈磊奇怪的問。
“我也想買股票，可是我沒錢了！”小猶太泄氣的說。
“不會吧，咱們兩個一起炒了這幾年股票，你可是掙了不少錢呢？”賈磊驚訝的問。
“我們這些股票大戶看起來挺風光的，其實手里沒有多少資金，所有的財產全都壓在股票上了。我總不能把手里正在賺錢漲價的股票賣了，去買不這些前途未定的新股吧？當初買股票認購證的錢，還是我賣了一部分股票套現的資金呢！”小猶太發愁的說。
“我說呢，怪不得這次買股票認購證，你們這些大戶沒幾個人動！就連股神楊百萬都沒來買一張認購證！他是不是也把錢全都壓在股票上了？”賈磊問。
“當然是啊！就是他告訴我們，不要放棄手里原來賺錢的股票去買這個認購證，所以好多人才沒買的。”小猶太點點頭說。
“哎呀，楊百萬這次可看走眼了！什么股票的價錢能在一周內翻三倍呀？”賈磊笑著說。
“可不是嗎！”小猶太認同的點點頭。
“其實現在去買也不晚，我覺得人夠正的，價錢還會漲的！不如你賣點股票，買點認購證吧？”賈磊提議說。
“都這么貴了，還會漲？”小猶太懷疑的問。
“我覺得會！”賈磊點點頭說。
“你既然這樣肯定，那你還把那500張認購證發下去。你真的不心疼嗎？”小猶太問。
“心疼也晚啦，上午的時候我就讓金女士把手里的認購證都給大家發下去了。”賈磊說。
“哎…早知道，當初我就多買幾張了。”小猶太說。
“別不高興了，我請你吃飯！”賈磊說。
“吃什么？”小猶太好奇問。
“海鮮！”賈磊說。
“你不是說要請我吃海鮮嗎？來證券公司干嘛？”小猶太不解的問。
他們此刻正在萬國黃浦證券營業部的門口，92年時這一帶是著名的股票黑市。
“先生有認購證嗎？我出100元1張收！”立刻有個黃牛走過來問。
“有我也不賣！100元1張你要是有的話，有多少我收多少！”小猶太不耐煩的推開他說。
“100元的價錢也太低了，除非你出120元，否則你還想有多少收多少嗎？”黃牛白了小猶太一眼說。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身上現在有多少股票認購證？120元1張我都收了！”小猶太冷笑一聲說。
“呦！原來兄弟我看走眼了，你也是個行家呀？一百二一張你真收嗎？”黃牛問。
“我收！”小猶太看了賈磊一眼發現賈磊沒反對，只能咬牙切齒的點頭說。
“兄弟，我沒帶那么多在身上，這里有十張連號的你先收了吧。”黃牛拿出十張連號認購證試探小猶太說。
“好在我的錢都帶在身上呢！不過是1萬多塊錢而已，給你！”小猶太從身上帶著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摞錢給票販子。
“錢貨兩清，謝謝啦！不如留個聯系方式吧，我以后有認購證了再聯系你？”黃牛看了一眼小猶太手里的大哥大說。
“行了，你別和他們這些散戶在這里浪費時間了！這么十張八張的收，要收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你還是跟我來吧，咱們去前邊的皇冠海鮮酒家，我在里面早就訂好位子了。”賈磊不耐煩的說。
“原來幾位是海鮮酒家里的高人，我真的是打擾了！”黃牛說完拱手道了個歉，然后扭頭就走了。
“萬國證券公司旁邊的這間皇宮海鮮酒家我以前經常去，他家的地方挺大但菜的味道一般。不如我們換一家酒樓吧？”小猶太說。
“換什么換？阿飛和大傻他們早在里面等我們了，你給我進來吧。”賈磊說完拉著他，穿過擁擠不堪的人群向酒店門口走去。
“這廣冬路黑市上的人可是越來越多了，今天才剛大年初七，這些人連年都不過了嗎？”小猶太嘟囔著跟著賈磊走進了皇宮海鮮酒家。
92年的廣冬路上的皇宮海鮮酒家可是當時最著名的認購證“黑市交易所”了，所有的大額股票認購證交易都是在這里進行的。
“你好，請問兩位有預定嗎？”賈磊和小猶太剛走到門口，就被客氣的禮儀小姐攔了下來問。
當然僅憑禮儀小姐是攔不下任何人的，奇怪的是大白天的皇宮海鮮酒家門口站了好幾個保安。
“有位子，5號包間包半年！”賈磊隨口答了一句說。
“賈磊你瘋了不成，你在海鮮酒樓包什么桌子呀？還一包就是半年？”小猶太震驚的問。
“我要是不包桌子，你今天連這個門都進不去？”賈磊翻著白眼看了他一眼說。
賈磊多虧有重生這根金手指，才能眼疾手快的在1月底就在這間酒家里桌子包了一個包間下來，現在這里面的位置已經一位難求了。
“奇怪！這還沒到吃午飯的時間了，怎么皇宮酒家里的人這么多呀？”小猶太剛一進門，就被里面熱鬧的場景鎮住了。
皇宮海鮮酒家里面現在的場景，就像90年代的港產警匪片里的黑道聚會一樣。屋子里人聲鼎沸、煙霧彌漫，到處蒸騰著熱氣不仔細看，你都看不清人長什么樣。
“這里亂糟糟的又到處是煙味酒味，對你身體不好，咱們換個地方吃飯吧？”小猶太皺著眉頭說。
“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是來吃飯的吧？”賈磊翻著白眼問他。
“不吃飯你來干嘛？”小猶太不解的問。
“小猶太你最近都在干什么？怎么對行情一點都不關心呢？這里可是一家剛開起來的“認購證”黑市交易所啊，大家為了盡早得到最新消息，就把萬國黃浦證券公司旁的這家海鮮酒家包下來了。凡是手里有認購證的大戶們都在這里交易的，外面廣冬路上擠的都是散戶，他們手里的認購證絕不超過100份的。”賈磊說。
“我最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股票上了，對認購證不太在意。”小猶太說。
“不在意怎么行呀，現在炒股票認購證是最賺錢的行當了。”賈磊皺著眉頭說。
“所以，你到底帶我來這里是干什么？”小猶太問。
“我來帶你買兩“本”空白的股票認購證！”賈磊皺著眉頭說。
“我手里不是有500本嗎？還買那幾張干什么？”小猶太問。
“我說的“本”和你說的不一樣，這是現在流行的黑話，現在市場上管100張連號的股票認購證叫做一“本”，而那種上面寫著一個號的認購證，現在只能稱為一張。”賈磊給他解釋說。
“你們大戶就是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不同啊，100張以下的數量都看不上眼了吧？”小猶太問。
“對！數量太少，我還真看不上！”賈磊點點頭說。
然后賈磊就拉著小猶太擠進去了，皇宮海鮮酒家屬于一個中檔的酒樓，大廳里現在密密麻麻的擺滿了40個大圓桌，每張桌子上都座無虛席。
一群西裝筆挺，穿著富貴的男人坐在桌子邊喝著茶，賈磊和兩邊的人熟悉的打了聲招呼。這里邊男多女少，只有一兩個神態高傲的女人，拿著大哥大坐在桌子邊。
“小賈老板，今天來得這么早啊？”老k對揮了揮說。
“是啊，今天帶了個朋友來見見世面，以后還請大家多多關照！”賈磊指了指小猶太說，小猶太立刻對這群人笑了笑。
“你這兄弟不錯，看起來就是個有排面的，以后有機會大家一起喝個茶吧？”老k說。
“好的！只要各位老板們不嫌棄小弟，我一定奉陪！”小猶太對在場的人拱拱手說，然后他就跟著賈磊進入了。
“外面的這群人個個都是大老板，干嘛非人擠人的坐在一起呀？他們都快貼上了！”小猶太進到包間里邊坐下以后問。
“還行！你眼睛還沒瞎，還能看出外面的那群人都是大老板啊？”阿飛冷笑一聲說。
“我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那些人個個桌上放著大哥大，手里攥的包不論好壞都是鼓鼓的，里面少說也有20萬吧？”小猶太問。
“看來你夜總會沒白混嘛？我還以為你天天在那里醉生夢死，連腦子都醉糊涂了呢。”阿飛說。
“你還生氣那？不就是你有兩次叫我陪你一塊吃飯我沒去嗎，這都已經多長時間了至于生這么大氣嗎？”小猶太問。
“我哪敢生你的氣呀，你現在可是百萬富翁了！我們這些普通人，哪能耽誤你尋歡作樂的寶貴時間呢？”阿飛說。
“大家都是兄弟，我也經常叫你們和我一塊玩的，可是你和大傻都不來呀？”小猶太一攤手說。
“我和飛哥天天呆在修車廠，身上和手上到處都是油，真的不適合跟你一塊去那些高檔消費場所吃飯泡妞！那些人總嫌我們臟！”大傻說。
這句話一出，屋里的氣氛立刻冷了！
“行了，過去的事兒不提了！今天行情怎么樣？”賈磊開始打岔問。
“上面的講話一出，認購證又漲了！每10份連號的認購證在黑市上已經賣到了1500多元。”阿飛給賈磊報告說。
“咱們現在收了多少了？”賈磊問。
“認購證發行的本來就少，大戶們都攥著不撒手，我要田四他們在外面零零散散的幫你收了有1萬張了！可惜太零散了！沒有幾“本”是連號的…”阿飛皺著眉頭說。
“連不連號無所謂，現在只要能收到就好！”賈磊說。
“你現在手里總共的認購證已經接近10萬本了吧？你真的還要收嗎？”小猶太驚訝的問。
“我手里哪有那么多？加上剛收來的這1萬張，總共才8萬多張，我準備再收點到10萬張就收手了！”賈磊按著太陽穴說。
“10萬張認購證發行新股的時候，你恐怕要準備上千萬人民幣吧？你有那么多錢嗎？”小猶太震驚的問。
“那點兒錢對我來說不成問題，我只是發愁，這10萬張里有好幾家的股票我不想要！我又不能繼續收認購證了，再收就要給我干爹惹亂子了。”賈磊無奈的說。
話說新股雖然賺錢，可也不是每個都值得賈磊長線擁有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