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走運的人和失之交臂的人
“炒股肯定能賺錢的，賈磊和小猶太不就是靠這個成為百萬富翁的嗎！”大傻摸著腦袋說，就連他這個腦子不太好的都懂這個道理。
“可不是這樣嗎！雖然咱們不懂炒股，可我們只要跟著賈磊和小猶太不就行了。”其他人紛紛點頭說。
可是看著來排隊的人越來越少，大家心里還是忍不住打起鼓了，終于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
“賈磊，你說這個認購證真的靠譜嗎？我聽別人說今年總共才會發行十只股票，我們買上一兩本認購證不一定會中的。”一個紡織二廠的女工問，她可是特意請假過來買認購證的。
“你們要是想保證中簽的話，最好買聯號的100份或1000份，這樣才有可能！”一個帶眼鏡的知識分子說。
“你這個消息是從哪聽說的？”華開好奇的問。
“據說這是經過精密計算得出來的概率，準確率很高。”眼鏡男說。
“快看！出來了，有人出來了。”隊伍里立刻講起的喧嘩聲，第一個買到認購證的人已經出來了。
“快讓我看看，這個認購證是什么樣的？”他的朋友們趕緊問。
“這東西居然認發的挺好看的，可我怎么看怎么不靠譜！工作人員說了即使中簽了這個認購證也只能買三十股股票。”男人拿出一本印刷精美的綠色認購證說。
92認購證封底印著“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的字樣，內有一式四聯可復寫的憑證，這是股市八字真言第一次出現在股票上。
打開92認購證，大家就能看到在說明欄里寫明這是30元一份的股票認購證，不是股票，而是可以買股票的憑證。
“這上邊還寫著，‘1992年度全年的股票發行就靠這本東西搖號，認購證發行的資金將全部捐給上海福利會’，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第一個買了認購證的人，看著認購證上面寫的注意事項問。
“你問這句話是意思？這可是發財的意思…”賈磊聽到這笑得合不攏嘴的說。
“咦？發財的意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給我們講講？你是不是有什么內幕消息呀？”小猶太趕緊問。
他知道賈磊前幾天可剛去拜訪過趙市長！
“我哪來的內幕消息，你可別亂說！我笑是因為這句話特別有意思嗎，你們只要抓住這句話里的重點。就明白我為什么說它是發財的意思了。”賈磊特意在股票認購證上空的某個地方點了點說。
“這句話里有什么重點？”大家伙不由得順著賈磊的手指看過去。
“求高人指點！”第一個買的認購證的男人乖覺的把認購證遞給賈磊。
賈磊可是明珠市鼎鼎大名的小股神！明珠市里炒股的人有幾個沒聽說過他的名字呀！
“重點就在這全年兩個字上，有了這兩個字就說明這個股票認購證不是一次性用品，而是可以用整整一年！也就是說這一年里發行的任何一支新股發行，都要用到這個股票認購證。”賈磊指點大家說。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證第一次沒中簽以后還能用嗎？”三妮驚喜的問。
“能用啊！至少能用十次呢…，所以我才說這個東西是發財證，我就不信你們運氣那么差，抽一次簽中不了這個號碼，連抽十幾次海中不了嗎？”賈磊挑挑眉，看著大家問。
“阿拉伯數字里總共只有0到9這十個數字，按照概率來說，一張認購證肯定能中上一次的！”阿飛恍然大悟說。
“對呀！基本上如果抽十次簽，那所有號碼都會被輪一遍的，如果抽簽的次數更多的話就不止是一遍了！”賈磊給大家解釋說。
“看來，買了這個認購證用新股中簽的概率還是挺大的！”其他人都點點頭說。
賈磊一般話把大家說得熱血沸騰，全都放棄的退出的想法。
“又來人了，這次輪到誰接待了！”銀行里負責發行認購證的柜員問。
“我！輪到我了。”盛文軍立刻說。
“那你快去吧，記得勸他們多買一點！咱們這個月的獎金都靠你了。”主任拍拍盛文軍的肩膀說。
要知道這次銷售認購證，各網點的銷售人員都是有提成的，每銷售一份認購證可以提三毛錢！
賈磊他們這群人因為是一起來的，所以就一起進了銀行大廳，大家并不在意順序的先后。
“賈磊你年紀最小，你先買吧！”金女士提議說。
“那可不行，我買的太多了！真要我先買，等我買完以后你們就買不到了。”賈磊立刻笑著拒絕說。
“噢！你說的也對，那我們就先買了！”金女士點點頭說。
“給我來100張認購證！”金女士第一個走過去說。
“這是哪里來的沖頭，一下買這么多？”旁邊負責辦現金儲蓄業務的一個柜員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把前邊正在取款的李老師聽到這句話猶豫了一下。
沖頭在本地話里是傻瓜蛋的意思！
“給你，這是你取得6000塊存款，請你數好。”柜員把錢交給李老師說。
“我…我不取了，你再幫我把錢存上去吧！”李老師猶豫了一下說。
李老師原來取的這6000塊錢，原本是想用來買認購證的，可是他聽到柜員的話立刻猶豫了。
“連銀行員工自己都說買認購證的人是傻瓜，那這個東西肯定不靠譜。”李老師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空著手走出了銀行。
“該我啦！30塊錢一本，對我來說是小意思，給我來500本。”小猶太嘻嘻哈哈的說。
“500本認購證需要15000元！”盛文軍激動的說，就這一筆他就能提150塊錢的提成。
“哎呦！文軍運氣真好，遇到的都是有錢的客戶，我們怎么沒遇到這種好事呀。”上午負責賣認購證的兩個銀行員工，酸溜溜的說。
“主任呀，我覺得這不公平！每個來買認購證的客戶買的數量都不一樣，要是真按個人賣的數量來提成，那么同樣是工作兩個小時的時間，有的人能掙上千塊可有的人只能提成10塊8塊的，大家會鬧情緒的。”銀行里的會計沉著臉，發愁的說。
這時候有好多員工的臉色都已經變得五染六色，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銀行內部員工都在竊竊私語討論著這件事。
“那就這樣吧，你們私下賣出去的認購證提成是算自己的，在咱們銀行里賣出去的認購證，就算是我們大家的。等事情結束后大家按人頭平分，不然會計出納和負責安保的同志就太吃虧了！”銀行行長突然走進來說。
因為怕人太多出意外，唐行長特意帶著秘書到下邊個個網點來視察了。可是一路走來，原本是里面預計的火爆銷售場景并沒有出現，有些不景氣的網點，負責守衛的警察比來買認購證的市民還多…
只有這個網點的人還比較多，是外面已經沒人排隊了，來買認購證的也就自己在大廳里的這幾十個人！
銀行這邊發生了什么情況賈磊不關心，他閑得無聊正坐在椅子上和旁邊一個來存款的老太太說話。
“娃娃啊，你們都是來存款的嗎？”65歲高齡的蔡老太太笑著問賈磊。
“不是，我們是來發財的！”賈磊說。
“這銀行里怎么發財呀？難道銀行今天有抽獎活動嗎？”蔡老太太好奇的問。
“銀行里沒有抽獎活動！但今天他們辦的這個活動，可比抽獎買彩票什么的容易發財多了。”賈磊說。
“噢！這里到底在辦什么活動呀？我怎么沒聽說過？”蔡老太太好奇的問。
“這里在賣股票認購證啊？這件事可是在報紙上連登了好幾天了，不知道嗎？”賈磊好奇的問。
“我一個鄉下老婆子又不認字，我哪里知道這個事！”蔡老太太搖頭說。
“既然你不是買認購證的，那你今天是來干什么的？”賈磊好奇的問。
“我是來存錢的！聽說這家銀行存款的利息比較高，我就把存了一輩子的棺材本都取出來，準備存到這家銀行里。”蔡老太太說，那時候各家銀行的存款利息還沒有統一呢。
為了拉攏儲戶，每家銀行定的利息和優惠條件都各不相同。
“你把錢存在銀行里能收幾個利息呀，還不如拿來買認購證呢！”賈磊下意識的吐槽說。
“這個認購證買了以后也給利息嗎？”蔡老太太好奇的問。
“這個認購證買了以后不給利息，它給股票！”賈磊說。
“股票啊！這個東西我聽說過，我們村里人都說股票這東西老賺錢啦，買了股票隨隨便便就能成為萬元戶，可惜我以前只聽說過這件事，從來沒買過股票呢。”蔡老太太羨慕的說。
“你為什么不買一點股票啊？”賈磊好奇的問。
“買不到啊！我聽說買這個股票需要一個叫股票賬戶的東西，我們這些老農民哪有那么洋氣的東西呀。”蔡老太太嘆了一口氣說。
“你要是真想買股票，現在倒是有個好機會！買了這個股票認購證就不用需要有股票賬戶了，因為認購證可以直接認購新股，就等于給你一個默認的股票開戶資格了。你就可以不用，交那2萬塊錢的開戶保證金了！”賈磊給蔡老太太解釋說。
“真的嗎？買了這個東西，我就能省2萬塊錢嗎？”蔡老太太激動的問。
“是啊！”賈磊點點頭說。
“那老婆只我可要買一點，我早就想當萬元戶了！村里人都說，買了股票就一定能當萬元戶！”蔡老太太激動的說。
“還有人要存款嗎？下一位！”這時儲蓄柜臺的員工開始喊號了。
“不存啦，我不存啦！我要拿這個錢去買股票啦！”蔡老太太放下自己手里的簽號和后邊排隊的人說。
“太太這個股票認購證不是股票，你可千萬別買錯了！”他后邊排隊的一個女人，好心的提醒他說。
“它怎么不是股票啊？那個綠色的小本子上面不是寫著了嗎？股票認購證！雖然我老太太不識字，你也不能騙我呀。他們說的名字我都聽見了！”蔡老太太白了提醒她的女人一眼說。
然后蔡老太太站起來，一扭一扭的邁著小腳走到了賣認購證的柜臺前。
“我想要買300本那個股票認購證！這里有9000塊錢，你數數。”蔡老太太擠開正要交錢的三妮，從自己的藍布包里倒出一堆錢推了過去。
“這…老人家您還沒排隊呢？”柜員看了三妮一眼說。
“我沒關系的，你讓老人家先買吧！”三妮不在意的搖搖頭說。
“好的！我這就讓我的同事幫你拿。”柜員只好無奈的對蔡老太太說。
“老閨女，你可真懂事！等阿婆成了萬元戶以后，一定給你買糖吃。”蔡老太太笑著說。
賈磊就這樣坐在一邊，等到著其他人都買完認購證后他才起身走了過去。
“請問你要買多少張認購證？”盛文軍緊張的問。
賈磊他們這群人每個人出手都特別大方，就算是工廠里的女工也至少會買十本認購證的，所以哪怕賈磊是個小孩子，盛文軍也不敢小看他。
“先去把你們行長叫出來吧，我的生意很大，你接待不了！”賈磊對他說。
“這…”盛文軍對賈磊這個奇怪的要求感到迷茫了，他回頭看了一眼主任。
“是賈少爺嗎？你等等，我馬上就去叫行長。”主任可是認識賈磊的，立刻點頭說。
“小猶太你去外邊問問，還有沒有人想買認購證了，有就讓他們趕快進來！省得一會兒我把東西都包圓了，他們買不到。”賈磊對小猶太說了一句。
“好的！我這就幫你出去問一下。”小猶太點點頭說，然后他就出去了。
在賈磊等行長的時間里，經過小猶太的詢問，最后有兩個還在觀望的男人走進來，每人買了十本認購證，然后就再沒有其他人進來了。
九二認購證第一天的銷售情況，莫名的有些冷清…
“賈少爺你好！我聽說你要買認購證？不知道你想買多少？”唐行長期待的問。
每個銀行都是有銷售任務的，就算是不為的提成，他也得主動推銷認購證的。
“我想買多少啊？我也不知道！那得看你們了…”賈磊皺著眉頭說。
“難道他是來消遣人的嗎？”銀行員工們躲在柜臺里竊竊私語的說。
“請問您這是什么意思？”唐行長奇怪的問。
“我想買的數量很多，你們是肯定沒有的。這樣吧！無論你們銀行今天還剩多少股票認購證，我都包圓了！”賈磊懶懶的說。
作為一個有錢人可真麻煩，因為手里錢太多，想買東西總是缺貨…
（每個女人每月到總有一兩天不舒服！請大家原諒！對不起，今天晚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