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樹倒糊疏散
1991年12月9日早上六點 “準備好了嗎？今天開始咱們要迎來一場硬仗了，所有人都把槍帶入。”賈磊站在客廳里說。
“準備好了！”八個保鏢點點頭。
“我們走。”賈磊深吸一口氣說，然后他就邁著激動的步伐走出酒店。
“賈磊你這么早去哪？”烏巴圖問。
“我要去工作。”賈磊說。
“能帶我一塊去嗎？昨天下午消息傳開后，今天一早我父親就去拜訪朋友了，烏韃魯大伯他們也早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待在酒店里不知道該干什么。”烏巴圖說。
“我們今天會很忙的，恐怕沒有時間和你說話。”賈磊說。
“沒事！我只是想找個人多的地方呆著，現在莫斯科到處人心慌慌的，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酒店里。”烏巴圖說。
“可是我們做的事有點麻煩，你是一個y國貴族出現在哪里，恐怕對你的政治影響不好。”賈磊說。
“沒關系，我現在還沒繼承爵位呢。”烏巴圖說。
“既然你想來就跟著吧！不過我勸你最好戴上墨鏡，免得以后被人認出來。”賈磊說。
“好的！”烏巴圖說，然后他就跟著賈磊一塊坐進車里。
“我們這是要去哪？”烏巴圖問。
“去我的旅行社。”賈磊說。
今天早上的莫斯科街頭格外喧鬧，好多人在半夜里從廣播里知道了獨聯體成立，蘇聯被停止一切活動的新聞后都慌了，從消息傳出來后，街上就到處是議論和哭泣的人群。
路人們行色匆匆的奔走著，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汽車來到旅行社所在的小巷外就停下了。
“怎么不走了？”賈磊問。
“前面的路都被車堵上了！”克爾皺著眉頭說。
“很嚴重嗎？”賈磊說著伸出頭去看了一眼，果然整條街被密密麻麻的車堵的嚴嚴實實的。
“下車吧！我們走過去。”賈磊無奈的說，眾人只好下車步行。
“待會在路口立個警戒線，所有車一律停在外面，只許出不許進。”賈磊邊走邊吩咐說。
“好的！我馬上帶人去安排。”克爾點點頭說。
“你想辦法在雇幾個保安來維持秩序，不然這里就要亂了。”賈磊看著前面黑壓壓的人頭說。
“好的！”克爾點點頭。
“他們這是怎么了？他們的紳士風度和淑女典范呢？”烏巴圖震驚的看著前面擠成一團，衣著華貴、妝容精致的男男女女問。
“命都快沒了，誰還顧得上風度啊！”賈磊說著在克爾等人的保護下往里擠去。
“你不是說你開的任家旅行社嗎？怎么會有這么多人不要命的往里擠？”烏巴圖一邊走，一邊問。
“樹倒猢猻散！可這散也要有個地方跑吧？這些人來這里都是為了出國的。”賈磊說。
“哪里來的黃皮小子，擠什么擠？”前面一個大人物的保鏢一把推開勃爾說。
“這么擠不是辦法，這些人幾乎都帶了保鏢和司機來，咱們恐怕擠不進去的。”烏巴圖被擠的踉踉蹌蹌的說。
“看我的！”賈磊說完深吸一口氣，張嘴大喊了一句。
“我們是工作人員，全都給我們讓開！”賈磊大喊一聲說。
“嗡！”現場的人為之一振，全都看過來。
“看什么看？你們還不快點把路讓開？里面沒工作人員辦公你們就算擠進去也沒用，到底還想不想辦簽證了？”賈磊氣勢十足的盯著周圍的人群問。
“轟！”又是一陣議論聲響起，賈磊面前一瞬間如同摩西分海一般，出現了一條筆直的通往旅行社的一人小路。
“這樣就對了，不然誰都別想拿到簽證！”賈磊領著人走過去說。
他們走過的地方，小路立刻又被人群填補上了。
“開門，我知道里面有人！”賈磊拍了拍玻璃都被擠破的門說。
幸好最近局勢亂，賈磊讓人在旅行社門窗外面多加了一層鐵柵欄，不然這里早被人群擠進去了。
“賈磊你們終于來了，要是再沒人來救我們，我們都不敢開門了…”諾萬和皮特害怕的站在柵欄里面說。
“外邊人太多，有什么話我們進去再說。”賈磊說，皮特立刻緊張的掏出鑰匙開門。
“克爾你帶人守在門外，只允許顧客進門，他們的保鏢司機什么的通通不允許進來。每次只能放進來十個人進來，每位客人最多只允許帶一個同伴。”賈磊說。
“好的，我們明白了。”克爾拔出腰間的手槍，當眾上了膛、雙手交握著放到小腹上。
這個姿勢很明白，誰不聽話他不介意直接動槍，其他幾個保鏢也紛紛學著他的樣子站成一排守在門口。
“克爾和羅楠跟我進來維持秩序，其他人留在外邊。”賈磊說著走進旅行社里。
“老板，你怎么才來。”法爾老爹揉著額頭說。
“旅行社8點才開門，現在才七點鐘我就來了！我來的不晚。”賈磊說。
“不晚？你知道嗎？凌晨四點就開始有客人陸續趕來了。”法爾老爹說。
“所以你們就都趕過來加班了？”賈磊問。
“是的！其中有好幾個是我們已經談了一個多月的大客戶，我一直24小時的跟他們保持著聯系。”諾萬說。
“這些人真是的，以前我們求著他們在我們這辦移民手續時，一個個嫌棄價格貴還挑三揀四的，現在全都迫不及待的拿著鈔票讓我們趕快幫他們辦簽證和移民辦下來。”皮特不屑的說。
“那你們后來為什么把門又關上了？”賈磊問。
“來的人太多了，不僅有以前來咨詢過的老客戶，還有許多從來沒見過的人。到了六點左右，門外的人就多了起來，我們的門都差點被擠壞了。屋里擠滿了人我們根本沒辦法辦公，最后只能把人都趕出去把門鎖上了。”諾萬倒了一杯茶遞給賈磊說。
“現在時間緊急，咱們也別磨蹭了！開工吧。”賈磊說，勃爾站在門口打開門放了十個客人進來。
“皮特帶人負責接待新客戶，諾萬帶人負責接待老客戶，凡是愿意投資一千萬美元以上的vip客戶有我親自接待。”賈磊開始給眾人分配工作說，立刻有人寫了相應的牌子放在桌子上。
“vip客人有什么好處嗎？”一個渾身珠光寶氣，戴著名貴首飾的夫人走過來問。
她整理了好一會被擠亂了的衣服頭發后才坐下來問，賈磊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這太太，容我提醒你一下！無論你是什么級別的客人，都只有十分鐘的交流時間。”賈磊提醒她說。
“什么？只有十分鐘我能問什么？”貴夫人驚訝的問。
“你為什么都可以，我會盡量回答的。”賈磊說。
“可是一千萬美元這么大的投資額，我需要和你好好討論一下。”貴夫人說。
“對不起！門外等著的客人實在太多了，無論你出多少錢也只有十分鐘的時間。”賈磊說。
“哦！好吧！客人有什么好處嗎？”貴夫人問。
“無需排隊可以優先辦理移民手續，一周內可以安排好移民國家。你可以到當地去慢慢辦理其他事情！”賈磊解釋說。
“一周？這個時間是不是太長了？”貴夫人緊張的問，現在時間緊迫，他們全家人一秒都不敢在國內呆了。
“移民申請需要上交移民局審核，一周已經是我們能達到最快的速度了。”賈磊說。
“好吧！第二個問題，我們的行李要怎么處理？移民就等于搬家，我們有許多貴重物品要一起帶走的。”貴夫人問。
“行李我們不管，一切按照航空公司規定，我們只負責辦理移民手續。”賈磊說。
“我們可是要投資一千萬到你的基金里，你就這么糊弄我們嗎？”貴夫人生氣的問。
“你難道還不清楚嗎？現在能弄到一張機票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現在莫斯科至少有幾萬人想離開，航空公司內部也出了問題，航班的燃料和機次都在減少。如果你不滿意的話，可以另外找途徑離開。”賈磊毫不示弱的說。
“這…”貴夫人不說話了，現在別說是飛機票了，連火車票都已經買不到。
“我提醒你一下，你還有三分鐘時間可以問問題，簽合同。每人每天只有一次咨詢的機會！”賈磊敲著桌子提醒她說。
“你們現在都能提供哪幾個國家的移民服務？我們的投資有保證嗎？到了新的國家后我們的衣食住行有安排？移民除了辦手續之外，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嗎？”貴夫人看著時間著急的，一口卻問了好幾個問題。
“這是我們能夠提供的所有候選國家名單，以及他們辦理移民手續的時間和性價比，還有注意事項。”賈磊推過去一本宣傳冊給她。
“我們投行總部在華爾街，受美聯儲管轄，即使是破產了你也能拿回一部分屬于自己的錢。我們在當地為你們安排了酒店做臨時休息地點，后續當地員工會根據你們的要求幫你們處理房屋買賣，孩子上學等事項。”賈磊說。
“另外我需要提醒你們！因為各個國家的移民法不同，你們需要遵守的注意事項也不相同。宣傳冊上面有寫！”賈磊提醒說。
“這個我們明白，我們回去后會仔細看的。”貴夫人點點頭說。
“還有一分鐘，請問你現在需要簽合同嗎？”賈磊拿起一本早就打印好的空白合同問。
“只有一分鐘時間？我連合同也看不完啊？”貴夫人手忙腳亂的翻著合同問。
“我們的信譽很好，你只要在最后簽個字就可以。我要提醒你的是，兩天之內你必須把合同里規定的資金或等價物轉過來，不然這個合同會暫停的。七天內如果你不履行合同，這個合同就作廢了！”賈磊說。
“好的，我知道了！”貴夫人趕緊點頭說。
“還有三十秒，請問你要簽字嗎？”賈磊拿了另一份合同，指著最后的空白處問。
“我簽！”貴夫人趕緊說。
“記住今天就把你家要移民的具體人數和資料準備好，我們一拿到資料就會立刻幫你送到移民局去。時間到了，你可以走了！”賈磊看著手表說。
“好的！”貴夫人緊緊抱著合同擠出了房間，這可是他們全家的希望。
“下一個！”賈磊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