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獨立月茶葉換黃金
茫茫的平原上一條長長的車隊在前進，賈磊帶著人日夜不停的趕路，每天能開車走1000公里，他們在第4天時遇到了一隊牧民。
“老人家請問這里是什么地方？”賈磊趁著休息的時候湊到人家旁邊去問。
“＊＊oof～”對方手舞足蹈的說。
“聽不懂！薩薩！”賈磊趕緊大聲喊道。
“來啦！干什么？”薩薩走過來問。
“你幫我問問這幾位老人家，我們現在到哪了？”賈磊看著四周茫茫的草原問。
“好的，我幫你問問啊！”然后薩薩就同樣說著不知道什么民族的語言，和對方聊起來了。
“嗚！真的嗎？太還好了？”薩薩突然高興的笑起來說。
“薩薩你為什么這么高興呀？快跟我說說？”賈磊趕緊問。
“我當然高興了，賈磊我們終于走出雅庫特了！”薩薩興奮的說。
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出過國呢——當然他現在也不算出國、雅庫特只是俄羅斯聯邦里的一個自治國而已。
“蒼天啊！大地啊！我們終于出來了。”賈磊感激涕零的跪在地上說。
“是啊！我們終于走出來了。”克爾也有點激動的說。
誰讓雅庫特這個破地方那么大呢，他們足足開車走了三四天才走出來！
“對了，你剛才和他們在說什么？這里是哪里？”賈磊趕緊問。
“我問過了，這里應該是克拉斯諾.亞爾斯克！”薩薩說。
“你先別跟我說地名，反正我也記不住！咱們現在離烏拉爾山脈還有多遠？”賈磊趕緊問。
“還有一半路程，照這個速度咱們再走四天就到了！”薩薩算了一下說。
“那太好了，只要咱們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能出去的！我現在看到草原就頭疼…”賈磊看著滿眼綠色說。
“我覺得在草原上走還安靜一點，等我們從這里出去，遇到人群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薩薩發愁的說。
“沒什么大不了！不就是獨立嗎！雖然咱們在草原上看不到報紙，但我們每天都聽得到廣播嗎！放心，你不會落伍的。”賈磊拍著薩薩的身子說。
“你不知道，就連這些牧民都在說獨立的事情呢！我真擔心，等咱們走出去的時候，天都變了…”薩薩說。
“反正天早晚都要變，咱們也沒什么辦法阻止，就只能等著了！”賈磊嘆了一口氣說。
“對了，你問問這些老人家，他們想買糧食嗎？”賈磊對薩薩說。
這一路上，他們每逢遇到牧民或者是住在附近的部落，都會上去交易一番！
可惜西伯利亞地區的得人實在是太少了，賈磊總共才賣掉了100噸糧食，換來了一小堆金銀和一大堆皮毛。
“對了！這個叫什么斯克的國家，人多不多？他們的人要是多的話，咱們就可以把糧食賣給他們一點。”賈磊問。
“還可以，他們這個邊疆區加上兩個自治民族總共有300萬人呢！尤其牧民非常多，和我們烏有部落比較熟。”薩薩說。
“那你知道他們這里有什么值錢的嗎？”賈磊立刻精神一振問。
“有啊！這里的特產是黃金和鉑金、我估計這兩樣你肯定喜歡。”薩薩說。
“黃金和鉑金！我喜歡，我喜歡！”賈磊高興的使勁的點頭說。
“那我跟他們打聽一下，附近哪里的部落和牧民比較多，咱們去那里用糧食換些金子回來。”薩薩說。
“嗯！嗯！”賈磊連連點頭贊同。
“不好了！出大事兒了，你們快過來聽廣播！”克爾突然從車上跳下來說。
“天啊，又出大什么大事兒了！該不會是哪里又獨立了吧！”賈磊捂著頭崩潰的說。
賈磊他們這幾個華夏人對獨立這種事不關心，可車隊里的蘇聯人、包括附近的那些牧民卻全都聚到車載電臺那去聽廣播了。
“1991年9月6日，蘇聯國務員會通過決議，承認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立陶宛三個加盟共和國獨立……”廣播里傳來播音員的聲音說。
“咦？這次還真是一個大消息啊！這可是蘇聯政府首次承認加盟國獨立的合法性吧，看來蘇聯政府這是服軟了！”賈磊評價說。
“不承認又能怎樣？這一個月來，就算他們沒承認，下面的加盟國也幾乎全都要跑光了。現在到處都在鬧獨立！今天應該算是這三個國家的獨立日了吧。”克爾評價說。
“什么獨立日，我看是獨立月還差不多！自從8.19事件以來，隔兩三天都要有一個國家獨立，一天慶祝一個多麻煩呀！我看以后你們就直接慶祝獨立月好了。”賈磊吐槽說。
真不怪賈磊吐槽，在這里給大家列一下蘇聯各加盟共和國獨立時間。
前面的就不提了，只從8月19號開始獨立的國家算起吧！
1991年8月20日，愛沙尼亞獨立。
1991年8月22日，拉脫維亞獨立。
1991年9月23日，亞美尼亞獨立。
1991年8月24日，烏克蘭獨立。
1991年8月25日，白俄羅斯獨立。
1991年8月27日，摩爾多瓦獨立。
1991年8月30日，阿塞拜立。
1991年8月31日，烏茲別克斯坦獨立 ，吉爾吉斯斯坦獨立。
不管賈磊如何吐槽，蘇聯人依然一邊過日子，一邊忙里偷閑的紛紛鬧獨立。
賈磊這時無比慶幸自己是在茫茫的大草原上賣糧食，而不是在人群聚集、到處游行鬧獨立的城市里做生意。
否則不知道他這種發國難財的商人，會不會被那些游行的群眾踩成肉醬的。
“瞧一瞧，看一看啦！今年新產的小麥，只要一克黃金就能換四公斤啦。柏金一克換兩公斤了啊。”賈磊帶著人在附近最大的一個部落的帳篷外擺著攤位喊道。
附近的幾個部落聽說有人來賣糧食，趕緊從家里翻箱倒柜的，拿出金銀財寶來跟賈磊來換糧食了，今年天氣不好！地里的糧食幾乎都絕收了。
可草原上的牧民不能天天吃肉，如果一點糧食和蔬菜都不吃的話，身體會受不了，得各種疾病的。
“還是你們漢人商隊信譽好，我當年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見過清朝過來的漢人商隊呢。那時候我們就是這樣，用金子和皮毛和你們換糧食茶葉的！”一個六七十歲的老牧民遞給賈磊一塊金子說。
“真的嗎？您居然還見過清朝的商隊呀，那真是太難得了！”賈磊一邊叫人給他稱糧食一邊問。
“見過的，見過的！我們這邊產黃金，每次那些商隊來，都會特意到我們這里來走一圈的。然后我們就用挖來的金子和和他們換糧食布匹，鹽和瓷器、茶葉什么的。我家里現在還有一個和他們換的酒壺呢！”老人自豪的說。
“清朝時期的酒壺，那現在應該值不少錢了。”賈磊說。
“是啊！它和我一樣，都成了老古董了。”老人笑著說。
“那你能拿來給我看看嗎？”賈磊好奇的問。
“你看了也沒用，我是不會賣的！”老人立刻揭穿賈磊的小心思說。
“看你說的，我怎么會橫刀奪愛呢！我只是想看看…看看！”賈磊特別尷尬的說。
“我給你看看也行，但是你得賣我些茶葉！”老人瞇著眼算計說。
“哎喲，我的老爺爺呀！我們這個商隊只賣糧食，不賣茶葉的！您不是都看到了嗎，我們這除了糧食以外什么都沒有。”賈磊趕緊說。
“我才不信呢，我都聞到茶葉的味道了！你們車上肯定有。”老大爺指著賈磊他們其中一個人說。
“咦？居然真的有啊！”賈磊順著老大爺的手指看過去，驚訝的說。
陳東正坐在桌子上在一邊收記賬，一邊時不時的喝口茶。
“老人家你等著，就沖您這幾十年來一直相信我們漢人商隊的信譽，我一定去給你把茶葉弄過來！”賈磊握緊拳頭說，然后他就站起來向陳東走去。
“小娃娃你放心，我不叫你白干！孫子你去把咱家最好的馬奶酒拿一壺過來，再把爺爺最喜歡的酒壺也拿過來。”老頭笑瞇瞇的對他身邊一個20多歲的男人說。
“知道了！爺爺。”男人看了賈磊他們一眼說。
“哎！陳東你這茶葉從哪來的？”賈磊走到陳東身邊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
“我從老家帶來的，我把他們廠里每年都要發一些勞保茶！我們家人天天喝，我這次出來的時候我媽就給我裝了兩包。”陳東說。
“噢！那你還剩多少？”賈磊問。
“這幾天天天吃肉，連點青菜都沒有！大家都喜歡和我要點茶葉喝，我還剩一包零點。”陳東毫無戒心的說。
“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有點膩！不如你也給我喝點兒吧。”賈磊說。
“那你只能喝一點！我媽說了，小孩子不能喝這種濃茶。”陳東說。
“知道了！你的茶葉放在哪？我去拿。”賈磊問。
“就放在我們那個車里，一個寫著宏興鋼廠的包里。”陳東說。
“那我就自己去拿了！我多拿點行嗎？”賈磊問。
“行！但你可不能多喝，我媽說濃茶喝多了對小孩子的腎不好。”陳東說。
“呵呵！放心吧，我肯定不多喝！”賈磊說。
是的！賈磊真的沒打算多喝，他只打算多拿…一包。
“哎呀！我總不能都給陳東拿走吧，多少該給他留下一份。”賈磊找到茶葉后說。
然后他就把那個二斤裝的大茶包拿走了，只給陳東留下了只剩下六兩的半包茶…
“這個茶葉一旦開封以后就不好保存了，不如…”賈磊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茶葉，又看了看那半包打開的茶葉。
“老爺爺我把茶葉給你帶來了，給您。”賈磊說著掏出一個小包遞給老牧民。
“唔～～我都有多少年，沒聞過這個味兒了！是紅茶啊！”老人打開茶葉包后驚喜的聞了聞說。
“對！”賈磊點點頭說。
“娃娃這個茶葉你要多少錢？”老牧民問。
“這是我從其他人那里拿來的，我覺得我們兩個有緣，不要錢！就送給你吧。”賈磊趕緊擺擺手說。
“那可不行，茶葉這么金貴的東西，我怎么能白拿你一個小孩的呢！不如你把這個鐲子收下，就當我付的茶葉錢了。”老頭說著從手腕上褪下一個鑲著紅藍寶石的男式金手鐲塞給賈磊。
“不行，這個太貴重了！這些茶葉在我們國內根本就不值錢。”賈磊趕緊推辭說。
“這個我當然知道啦！可是在我們這里，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見到茶葉這種東西了，現在要是去城里的商店里買的話！這個鐲子可買不到這么多的華夏茶。”老牧民說。
“這…”賈磊也不是那種虛偽的人，他聽老頭這么一說就把金手鐲收起來了。
“莫北，你給這個老人家再扛兩袋麥子過來！然后再把我車上的水果糖也給老人家拿2斤。”賈磊說。
他給的這些糧食和糖果足夠付這個手鐲的價錢了！
“嗯…所以我說你們漢人的商隊信譽最好了，不像那些西方人那么壞。有時候他們和我們做生意發現周圍沒人，他們就會直接動手搶的。”老牧民說。
“不可能吧，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還有搶劫的呢！”賈磊不相信的說。
“這些人前幾年沒有，就是從去年才開始出現的！你們再往前走的時候小心點，萬一遇到全是男人的陌生商隊一定要小心。”老牧民提醒賈磊說。
“可政府和軍隊就不管嗎？”賈磊不解的問。
“根本管不了！他們開著汽車搶了東西就走，連活口都很少留下。等我們報告給軍隊，他們來的時候根本就找不到人了！更何況上個月開始軍隊也亂了，這下就更沒有人能夠壓制這些強盜了！”老牧民生氣的說。
“您老放心吧！我們肯定不會出問題的，我們隊伍里幾乎每個人都帶的槍，這次我領了二百個族人出來呢！槍也有兩百多條，連路上遇到的狼群都被我們打走好幾個了。”薩薩聽到老牧民的話，指著自己身上的槍說。
“那就好，那就好！”老牧民瞇著眼睛說。
“你老就放心吧！要是真遇到來搶劫的，我一定替天行道滅了他們！”賈磊雄心萬丈的說。
“爺爺您要的酒壺我拿來了！”老牧民的孫子說。
“我這回是見到清朝古董了，快讓我看看…這是青花瓷吧？當年買來的時候…”賈磊拿著陳東的茶葉做人情，終于看到了古董寶貝了。
這個克拉斯諾.亞爾斯克還是很富有的，賈磊車隊在這里停了兩天，足足賣掉了十卡車的糧食！500噸！
賈磊在這里換了整整一麻袋的柏金和黃金首飾、皮毛和金塊什么的！
“老板我茶葉呢？你該不會是都拿走了吧？”陳東把賈磊堵在駕駛室里問。
“呵呵…”賈磊尷尬的笑了，他躲了兩天還是被陳東抓到了。
“我怎么是都拿走了呢？我不是還給你留下3兩茶葉嗎？這么多茶葉夠你喝半個月了。”賈磊打著哈哈說。
“我不管，那么多茶葉你一個人也喝不了！你得還給我一半。”陳東趕緊說。
3兩茶葉的確夠他自己喝半個月了，可車隊里的人天天來要。這點兒茶葉頂多還能喝兩天！
“要茶葉沒有了！我已經賣了，只能把這個給你了。”賈磊說著戀戀不舍的掏出鑲著紅藍寶石的金手鐲遞過去。
“給我這個干什么？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一個大男人要它干嘛！”陳東嚇了一跳說。
“拿著吧，這就是你的茶葉換的！你要是不喜歡帶，就送給陳伯母吧。”賈磊說。
“這東西真的是茶葉換的嗎？”陳東聽賈磊這么一說也猶豫了，他媽的確還挺想要個金鐲子的。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怎么舍得把這么貴重的東西給你。”賈磊把金手鐲遞過去說。
“那…那我就收下了吧！這個月的工資我不要了。”陳東不好意思的說。
這時廣播里傳來了一個新消息，
“1991年9月9日，塔吉克斯坦宣布獨立…”
“賈磊這個小氣鬼突然這么大方，我怎么覺得有陰謀呀？”莫北看著陳東手里的金手鐲說。
“不會吧！賈磊把金手鐲都給我了，還能有什么陰謀？再說賈磊給我們的工資那么高，他才不是小氣鬼呢。”陳東立刻反駁說。
“得了吧！賈磊小不小氣你還不知道嗎？你看看，他給牧民定的糧價心多黑啊！就你那點破茶葉都能換個金鐲子回來，他這個從不吃虧的主，怎們會把到手的金子給你呢？”莫北說，反正不相信賈磊有這么大方。
“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這里面有陰謀…”向喜摸著下巴說。
“我覺得這里面有陰謀！”賈磊抱著茶葉包，肯定的說。
“你又說傻話了吧？這是新聞聯播，里面能有什么陰謀啊？”克爾指著車載電臺說。
“怎么可能沒陰謀呢？蘇聯現在恨這些要獨立的加盟國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突然這么大方，同意他們獨立呢！更奇怪的是…他對下面的加盟國獨立的要求不僅不阻止，好像還有些慫恿？”賈磊疑惑的說。
“可那些和我們有什么關系？老板你只是個生意人，你難道忘了嗎？”勃爾說。
“你說的也對，這的確和我沒什么關系！你們快翻翻地圖，看下面該到哪個國家了？”賈磊問。
“下面是亞馬爾——涅涅茨和漢特——曼西，然后咱們就到目的地烏拉爾山脈了。”勃爾看著地圖說。
“那這兩個地方有什么特產嗎？”賈磊問。
“亞馬爾的特產是石油和天然氣？雖然他們也能種糧食，但總是經常缺糧！漢特曼西雖然也是石油和天然氣的主產區，但他們也有大量的寶石和黃金等貴金屬，是我們這次的目的地之一。關鍵是那里人幾乎不種糧食！”勃爾說。
“那我們就直接去漢特曼西吧！”賈磊拍板說。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