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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出題

  (標題錯,本章實為第183章熟人)

  父親哼哼什么意思李一鳴心里清楚,不過爭這個沒意義,反正晚上父親總要睡覺,到時候自己拉上乘警過去走一圈就好了。

  反正自己是見義勇為又不是亂來,李建國同志不可能打自己。

  想到這,李一鳴腦子里浮現出陳小平抬腳踢那個陳水邊的樣子,真是熟練啊!

  那個陳水邊,不好好學習還想拜我為師,哼!就那個樣子學了武術也是個會武術的流氓,香江那個人叫啥名呢?房龍?房事龍?陳龍?陳元龍?程龍?陳港生?

  李一鳴皺起眉頭,一個人怎么這么多名字,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不過他也能看出來,那些故事里好多人有可能都用了假名,甚至那些星號都是被故意隱掉的名字,那些人到底是誰呢?

  李一鳴盯著窗外對墻上正是一句不知道見過多少次的標語——為人民服務。

  申城那埋著黃金的墻上也有這一句話。

  李一鳴回想起自己在榕城站外打倒小偷后抬頭看著那九個大字時,好像有點奇怪的感覺,對了,好像有一些書里有偶爾看到思想萬歲四個字,......誰的思想萬歲?你的他的?

  現在看來,有問題啊!

  李一鳴突然想起來,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中央首長,以前的那些領袖們,他們的名字好像都沒在書里出現過。

  都回避掉了?

  還是被星星星了?

  那怎么辦?

  別的人呢?

  只能根據那些人物關系的職位來判斷了,李一鳴輕輕咬了下唇,注意力放到眼前,鷹城是入夜的第三個站,但卻是最大的一個。

  車窗開著,李一鳴可以清楚地看到前面:

  燈光下的站臺只有紅黃黑白幾種單調的色塊,但擠向車子的人潮,卻讓他仿佛看見了月下的海,那涌動的人頭和大行李,帶著嘈雜的聲浪,撲向長長的礁石,碎散成沫......

  不,這更像是古代的攻城術中的蟻附,拼死往上爬,還好上面沒人把人往下打,倒是很好心地會把人從窗口接進來,特別是小孩子。

  只有二十五分鐘,真的是像打戰一樣,可怕的是還有人沒來得及下車就被人擠了回去,.辦法不是沒有,從窗子出去,就是有點高,窗口離地一米八!

  大多數人一米七都不到,要看親人都得跳著看,要不就得站遠一點,爬下去當然也不方便。

  李一鳴目光有些茫然地看著地面,他沒想明白的是,火車內部地面明顯要比站臺高出大半米,這個是有什么特別的用意嗎?

  是防著胡叔叔說的“人家從窗子外面跳進來搶東西”?

  之間有問過胡玉和,他也不知道,只說一直是這樣,可能是為了好修理?不對,修理車子又不是在這個站臺。

  李一鳴已經明顯看出來,高差也是影響進出門速度的一個重要原因,上車下車還得看著三個臺階,一不小心就會踩空,更不用說帶著行李看不著地了。

  站臺如果加高到與車子地板相平呢?

  水泥混凝土不夠?

  更容易讓人跳進跳出?

  那現在不是已經在爬了嗎?

  為的是讓大家鍛煉翻墻的本領?

  李一鳴想得有點頭疼,雖然這段旅程只是從早晨到晚上這一點時間,但他覺得似乎已經過了很久很久。

  李建國很注意兒子的表情,雖然他眼力沒有兒子那么出色,但憑這么多年他對兒子的了解,多少能猜到點,兒子有心思,好像有點不開心。

  兒子在看著地面,李建國順著目光看去。

  隔著車窗,小小隔斷有點別樣的安靜、

  這個車廂連著下了好幾個人,有的卻不是到站,而是在下面輕松地點煙聊天。

  夜風中,幾個大人噴吐著煙霧,活動著身體,說笑張望。

  “還是臥鋪好,還能下去透口氣。”李建國看著外頭幾人,還真擔心兒子突然跳出窗指著那幾個人說別亂丟煙頭,因為有一個人已經把煙頭丟地上,好在又伸腳踩滅了。

  “哪里是透氣,不就是解煙癮。”李一鳴說道。

  “還懂得踩滅,不錯了。”李建國說道。

  “比直接丟進垃圾筒好,其實那才容易失火。”李一鳴托著下巴說。

  “你擔心小偷,我看小偷不一定要上車,上去說不定還得補票,你看......”

  李建國讓兒子看那邊,輕輕嘆了口氣,“那門前面多少人堵著,擠門的時候如果有小偷,東西早就被偷了,都不用上車的。”

  其實抓小偷李建國不反對,他就是擔心兒子受傷,......

  車站前那就算了,自己沒見著那場面,刀片這種只要離得遠一點都沒事,可兒子居然還想著奪槍,槍是那么好奪的嗎?

  不知天高地厚,就火車這么點地方,就算能飛上面還有車頂,別人遞刀子進你肚子你都躲不掉,說不定后面還有人嚇得把你往前推!

  李一鳴點點頭,沒說什么,父親說的是事實。

  “你那個辦法啊......就現在停站的時間不夠用,這站停二十五分鐘,光排隊時間就得過二十分鐘了。”李建國又嘆了口氣。

  李建國之前看過兒子寫的東西,在胡玉和帶去的那些紙里,李一鳴寫到了一種管理辦法:

  把車廂的門分成單進和單出,分道錯流,提前在車站里和車上告訴上下車的人怎么上下車,也要提前做好準備。

  提前進站,地上要刷導流線,各車廂要分開排隊,無座位的人要合理分布。

  但就現在他看到的情況,時間不夠用,天黑了更難管,這些乘客又不是軍人那么懂秩序。

  “喏....”李建國嘆著氣說,看看兒子,“現在這個樣子你能有什么辦法?你讓他們排隊能排,但里頭人不往里走,外面堵著,里頭要下的還下不來,外面人就急了!

  這個得從里到外全部整頓,在站內時就得整理秩序,還得乘客們配合,有一個不守紀律的就會影響一片,最后就會亂成一團,而這里頭絕對不止一個不守紀律,老實點的都擠不上車。

  人很多,每一個站都是差不多的情況,但大站更嚴重點。確實不是一個站或是一個車次能解決的,應該是里應外合的打法。整個要解決得上面出規定。”

  李建國含糊地說著,但他知道兒子能理解自己說的是什么意思,這種事以后你交給國家解決就好了,現在也解決不了。

  “我知道,我還要想想......”李一鳴輕輕捏著下巴,沒有說話,他也知道就算自己的建議被采納還是有問題,所以他一直在觀察著里外的情況,在腦子里推演著以后能快速上下車的場景。

  硬座那邊還賣了不少站票,連座位下面都塞人了,到了晚上,過道上的人都七扭八歪的睡覺,空著手都不好走,更別說還要拿東西了。

  進車也是一樣,別以為有了規定大家就會主動遵守,因為買了站票的人根本不愿意往里頭走,車廂接口的地方是最寬敞的,也是最方便的,容易方便......反正這人流動的速度是怎么也快不起來!

  本質上是運力不足,再本質就是為什么得有這么多人流動?

  這兩句話就他沒寫到給胡玉和的資料里頭了,跟鐵道部門關系不大......

  如果說有,他真想建議暫時取消臥鋪,但顯然這個主意寫進去之后,那前面的建議人家也當胡說八道了,所以他對于車廂改造方面就說得不多,就兩點:

  一是座椅的形狀要改,現在硬座位有兩種,一種三人,一種兩人,李一鳴覺得這完全沒必要,他建議改成一種規格,表面是兩人座,其實因為座椅靠背往里縮二十公分還做成梯形,往下看像巨|,可以輕松坐六個人,擠擠可以坐九個。這樣過道的空間會變大很多,雖然有兩人的腳得在過道上放著,但總比現在整個人堆地上更好。

  二是車廂中間開一個一米五寬的門,專門供下車用,車子停下前,下車乘客要集中在車廂中間,下車效率肯定更高,每個車廂多配一個列車員管理這個車門。

  雖然改造車廂得花點錢,但反而裝的人會更多,還可以多配十幾個列車員增加就業,說不定這個“經濟效益”明顯增強的舉措會被某個領導看中。

  至于車子弄得這么高,讓所有站臺都加高一米,這種事,他只寫了與站臺相平的一些好處,雖然寫了也沒人會理。

  資料是給了胡叔叔,他也答應會轉交了,但李一鳴并沒有抱太大的期望,因為這根本不是省級單位可以做到的事。

  李一鳴只希望這些人在看這些想法時會覺得有點意思,以后到部里開會能當笑話說起來,那時候說不定就能有點用了,畢竟總會有人想解決這些問題的!

  這些事,說起來倒是跟計委很有關系......

  咦?李一鳴朝車窗外看,目光落在一位提筒拿包的乘客身上,那男的不正是那天見過的陳長青嗎?

  他正從特別通道出來,那是專門給臥鋪乘客準備的,本來人就很少,該上車的之前就已經上來了,現在就是他一個人。

  在另一側擁擠的人群襯托下,他的輕松顯得特別很扎眼,就像是在花園里散步一樣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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