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渾身臟兮兮的野狗低著頭,在一片草叢中找一些吃的,只是運氣不怎么好,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么。隨夢小說.SUIMENG.lā后來,還是無奈的離開了。
周瑾軒率軍出了城門,遠遠看到前面雄赳赳氣昂昂的軍隊,這樣齊整有序的軍隊,又怎么會是山賊?
跟在周瑾軒身邊的太監,不停催促周瑾軒快點開戰,周瑾軒于是點兵,故意做出要進攻的樣子,其實,偷偷派人去給林仲超送信。
這封信,很快就到了林仲超的手里。
“阿箏,吳國公來信了,原來,他早就猜到是我們。”林仲超拉住周箏箏的手,高興極了,“我們現在就一起去見他。”
“我就說了,父親不會猜不到我們的。”周箏箏給林仲超衣袖拉拉直,整理了一下衣領。
林仲超是一臉甜蜜。
“就在前面,馬上到了。”林仲超指了指前面的一個山頭,轉身對周箏箏說。
周箏箏順著林仲超的手指方向,看見了一座光禿禿的山頭,常年的戰爭,讓山上的樹木也基本都沒有了。
裸露在外的,除了雜草,就是些巖石。
另外一邊,周瑾軒正在操練軍隊,黑壓壓的軍隊列陣在空地上,整齊劃一,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
周瑾軒把軍隊編成三個方陣。每個方陣由一名副將帶領。
在操練的時候,周瑾軒站在最高的點將臺上。
居高臨下,視察著每一個方陣。
在當時,能夠和周瑾軒軍隊對峙的,全天下也找不出幾個。
但周瑾軒卻覺得自己的軍隊還是有可以進步的空間,只是一下子,還沒找到其中的方法。
“吳國公爺,豫王殿下和大小姐來了。”
“哦,他們在哪里”周瑾軒一臉興奮,趕緊下去親自迎接。
“爹!”周箏箏小跑到周瑾軒的面前,一臉撒嬌的樣子。
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相見了,周箏箏對周瑾軒的思念,也是滿滿的。
“吳國公,”林仲超也是禮貌性的打著招呼。
“豫王殿下,快請進。”周瑾軒讓隨身侍衛趕緊將房間整理出來,自己則親親自帶路,把周箏箏和林仲超安頓了下來。
第二日,天微微亮,林仲超被屋外將士的操練聲給吸引住了。
將士的聲音很是整齊,林仲超一聽,就知道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洗漱完,林仲超來到點將臺上,和周瑾軒一起觀摩。
“豫王有何建議?”周瑾軒站在一旁,謙虛的請教。
論領兵打仗,周瑾軒還是很佩服林仲超的,林仲超的建議,周瑾軒自然也會很重視。
林仲超靜靜的觀察了一會兒之后,緩緩道:“吳國公謙虛了,將士們訓練有素,底子都還不錯,只是陣勢略顯呆板,變化不夠。”
林仲超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周瑾軒軍隊的弱點,而這,也正是周瑾軒所疑惑的。
“還請明說。”周瑾軒一臉認真的說到。
“只分三個陣營,有點少,”林仲超繼續說道,“可以再分,分為六個陣營,那么陣勢,就可以多出幾十種來,平日里,要多個陣勢相互磨合訓練。才能有所突破。”
站在一旁的周瑾軒點點頭。
到了午飯的時候,周瑾軒早就讓侍衛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食物。
周箏箏也換了一身衣裳,和林仲超一起,被請入席。
雖沒有在京城的那么豐富,但周瑾軒也是力所能及了。
桌上,不僅有周瑾軒自留的醇香美酒,還有很多美味的野味,比如野兔,蛇肉,還有一些林仲超之前沒怎么吃過的一些野菜。
另外,周瑾軒還把軍中的副將們也都叫過來坐陪。
軍營中,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
周瑾軒先是舉杯給林仲超敬酒,隨后,一群副將們也是紛紛給林仲超敬酒。
坐在一旁的周箏箏,則笑著看周瑾軒和林仲超的對話。
“這么說,太子真的還活著?”周瑾軒激動不已,“如此,則國家有希望了。”
林仲超眼角浮起淚珠,“家父也很想念吳國公,若不是身體欠佳,不能吹風,早就親自前來拜會了。”
“身體要緊,等一起回到京城,以后見面的日子,也是很多的。”周瑾軒笑看著周箏箏,“都要是一家人了。”
周箏箏說:“父親,皇上若是見到太子,不知會如何呢?在皇上的心里,自然是不希望太子還活著的。”
林仲超嘆了一口氣,周瑾軒說:“太子終究需要面對的,至于皇上,目前,他已經沒有實力和我們斗了。”
“只要太子順利登基,我們也不會對皇上怎么樣的。”周箏箏說。
“不說這個了,來,喝酒。”周瑾軒端起酒杯。
“干。”林仲超說。
北狄。
塞外,遼闊的曠野如一張面皮攤開,隨著地勢的起伏而起伏。曠野里,一條淺淺的河水若有若無的,滋養著野外的一切。
耶律皇帝兵敗失蹤,耶律骨趁機奪取了皇位。
耶律骨原來是大皇子,因為被人陷害成為庶民,而陷害他的人正是后來的皇帝。
耶律骨逃到中原,積聚實力之后,就回到北狄,打著“清君側”的名義,聯合之前擁護大皇子的大臣,登基為新的北狄皇帝。
為了成為北狄唯一的皇帝,耶律骨派人殺害了原來的皇帝。
政權鞏固之后,耶律骨馬上派出使者,出使大茗朝。
慶豐帝單獨保密地見到了北狄使者。
“你們想和我們大茗朝議和?”慶豐帝冷笑,“你們主力已經被殲滅,所剩無幾了,現在卻想議和?”
那使者也冷笑,“皇上應該不會忘了,是您所嫉恨的人林仲超帶兵贏了我們北狄,而不是您啊。”
“大膽!”慶豐帝大怒。
“這是什么?”慶豐帝問。
“就是解藥。”那使者低聲說,“聽說您一直在找我們皇上,我們皇上一登基,就給您送來解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