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裕兒如此辛苦,周箏箏很是心疼,但周瑾軒的嚴厲,讓周箏箏明白,自己的任何勸說都是多余的,為了裕兒日后能夠成才,此時多流一些汗水,都是值得的。[隨_夢]小說w.SuiMеng.lā
過了好一會兒,裕兒終于可以休息了。一轉身,看見周箏箏也在看自己練武,裕兒的臉上,頓時一陣笑容。
“大姑娘,你來看我嗎?”裕兒小跑到周箏箏跟前,很自然的翻開籃子找東西吃。
幾乎每次,周箏箏出現的時候,都是帶了很多好吃的東西過來的。
“好了,今年就練習到這里吧。”周瑾軒難得放松一回,讓裕兒可以好好的和周箏箏共處一段時間。
周瑜恒見狀,也借口先離開了。走之前,還不忘跟裕兒打招呼,讓裕兒回去之后,也要加緊練習,這樣才好學下一個階段的內容。
大家都越來越喜歡裕兒,不僅僅是因為周箏箏,也因為裕兒越來越懂事了,也知道做些事情,好讓人分擔。
吃了點周箏箏送來的點心,裕兒便開始挨個給送客去了。
給周瑾軒送的,是大方的松糕,松糕上面,還有一個大大的福字。
而給周瑜恒送過去的,則是一些桂花糕,糕點雖小,但味道卻是最好。
而林莜不怎么喜歡吃甜食,裕兒便很貼心的送來一些堅果。
裕兒的懂事,最開心的莫過于周箏箏了。
而周瑾軒其實也越來越喜歡裕兒,對裕兒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和藹了,對裕兒的體罰,也已經沒有了。..
邊關。
關城附近的良田里,此時已經漸漸有了綠色,雖然還未開始播種,但肥沃的土壤,顯然已經被邊關的將士們調整的非常好,按照這個樣子,今年肯定會是一個豐收之年。
林仲超一頭黑發被高高束起,前額和鬢角的頭發也都很干凈的被束起向上。露出了飽滿的額頭。身上,是一件銀灰色的龍門鎧甲,甲片銀光閃閃,把朱紅色的斗篷映襯的血亮,帶著將領士兵在視察土地。
這半年來,邊關原本的田地是灰黑色的,林仲超身先士卒,帶人開墾,才改造成了良田。
已經是春天了,林仲超和大家一起播種。
利用士兵不打戰的時間里,去開墾田地,這也是林仲超想出來的,不但讓士兵們都有事情做,還讓大部分的田地都利用進來,變廢為寶。
“豫王,那邊的農戶交不起田租。聽說他家里因為一場瘟疫,妻兒都死了,他又百病纏身。”一個士兵拿了賬本報告說。
林仲超說:“取消他的田租,日后,每七日給他半袋米和一塊肉,供他食用。費用從我自己軍餉里出。”
那士兵說:“可是,豫王,這樣貧困的人丁,有好幾戶。”
“查實了,都按這個標準來,不久后,會有新政策出臺,正式解決這些貧困戶。”林仲超說。
林暗夜忽然派人請林仲超過去。
林暗夜穿著一件朱紅色的玄紋對襟金繡鑲邊里衣,外面是一件米白色的長衫,左右開叉到大腿根部,外面,則披了一件墨綠色的披風,下半身,是一白色襦褲,外加一雙黑色皮靴。
“豫王,聽說耶律納蘭,已經來到我們大茗朝了,前些日子,還當街攔住你,纏著你,是不是?”
林仲超說:“安王,你在跟蹤我?”不然怎么會知道耶律納蘭的事。
林暗夜笑道:“當然沒有,本王只是無意之間看到的。不過,本王問起這個事,也是關心你啊。如果耶律納蘭在我們這里出了事,北狄一定會怪罪于你,因為,耶律納蘭是見過你的。所以本王才要問問。”
林仲超淡淡地說:“多謝你掛心了。她不會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或者,你知她現在哪里?”林暗夜問。
林仲超說:“對,我有派人跟蹤她。她應該不久就會來找安王你了。”
“來找我?為何?”
“因為在這里,愿意和能夠幫她的,只有安王你。”
林暗夜被說得心虛起來,“胡說,本王怎么會幫助她。除非你也答應。本王也不會私下和她做什么,畢竟,我們才是聯盟。何況,本王當初是皇帝抓住,就是你出面保護了本王順利歸來。本王理應和你坦誠。”
“安王你真的還記得這些,就還是老安王的好玄孫。”林仲超說,“耶律納蘭從我這里得不到任何回應,自然就會去找安王你。所以,還請安王到時候,通知一聲,或者送她回北狄。”
“知道了,本王又對這個女人沒興趣,留下她做什么。”林暗夜說,可心里卻在想,如果抓了耶律納蘭,北狄那邊,會不會更好談判。
大茗朝。
雨后,大地濕了一片,都說春雨潤如油,對于百姓而言,春雨是非常珍貴的。
周瑾軒抽空,帶著周瑜恒和周箏箏出來走走,在周瑾軒看來,只有跟百姓說過話,聊過天,才是能真正明白百姓的需求,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做出的決策,才會真正贏得民心。
周瑾軒帶著周瑜恒和周箏箏來到了田間,放眼望去,一個個躬著背的身影都顯得那么渺小,似乎少了任何一個,都是那么的可有可無。
因為剛下過雨,大家都忙著整理田間的蓄水系統,在春播前,田間蓄水好的話,會很有利于種子的發芽生長。
當然,周瑾軒并不是帶姐弟二人來學播種的。
“老伯,需要幫忙嗎?”周瑾軒熱情的向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打招呼道。
這老伯無兒無女,就指望著眼前那幾分地。
老伯認得周瑾軒,轉身的一剎那,疲倦的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
很快,在老伯的田地上,多出了三個身影。
因為老伯的地地勢較高,水很難留住,所以老伯要將田地四圍的田埂給加固修整,只留一個出口用來調節水量。
周瑾軒跟在老伯的身邊,老伯怎么弄,他就跟著老伯也怎么弄。
周箏箏雖然知道整個修理田埂的過程,但還是跟周瑾軒一樣,照著老伯的方法,一點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