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碧華是有緣無分的了,一般的女子看不上,林暗夜總不希望自己孤獨終老,和公主結親,也算是地位相當。“兩國和親之事,事關重大,這個,依我看,還是需要得到皇上的準許。”林仲超的心中只有周箏箏,但卻不便直言,以皇上為借口推脫,也是想讓北狄使者不那么難堪。“豫王殿下不必擔憂,兩國和親,利國利民,皇上肯定會同意的,”北狄使者勸說道,“只要兩下和親成為一家,那就是百姓之福,將士之福。”北狄使者知道林仲超愛民愛軍,便想以此為突破口,想讓林仲超接受和親這個建議。只是他們不知道的,除了周箏箏,林仲超不可能喜歡上另外一個女子,更不要說結婚了。“不行,我不同意和親這個事情。”林仲超態度堅決,根本沒有商量的余地。這讓北狄使者始料未及。“兩位公主國色天香,豫王殿下可要三思啊。”北狄使者以為林仲超是嫌棄公主的外貌,陪著笑臉特意說明了下,但林仲超依然態度堅決,這不但讓北狄使者難堪,也讓林暗夜心中有了一絲不快。在林暗夜看來,這和親有諸多好處,沒有理由拒絕。晚宴依然進行,但氣氛已經不那么融洽了。酒過三巡之后,林仲超借口先行離開了,只剩下林暗夜和北狄使者繼續喝酒。眼看著北狄使者垂頭喪氣的樣子,林暗夜卻在心里打起了如意算盤。雖說耶律公主長的漂亮,但林暗夜更看重的是北狄的軍隊。只要和親成功,那邊關就更加穩固了。身為安王,這是林暗夜最希望看到的結果。“多謝安王款待,在下先告辭了。”北狄使者見此行無功而返,無心宴樂,便向林暗夜請辭道。“莫急,本王還要和你談談兩邊結親的事宜。”林暗夜押了一口酒,示意北狄使者坐下。這北狄使者也是明白人,一看安王有意結親,此行目的又有戲了,便又樂呵呵的坐了下來。當晚,林暗夜便瞞著林仲超,將兩下和親的事宜談妥了。北狄,皇宮內,耶律如煙穿著一身淡藍色短褂,身上掛了好幾個鈴鐺。“我不嫁,打死我也不嫁!”耶律如煙沖著北狄皇帝發泄道,因為情緒激動,身上的鈴鐺也不住的晃蕩作響,很是噪耳。“又不是讓你下嫁,你為何如此不懂事。”北狄皇帝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他是安王,年輕有為,嫁給他,你后半輩子就有著落了。”但耶律如煙根本連一句也聽不進去。“不嫁就是不嫁。要嫁你自己嫁過去,憑什么讓我嫁給他。”耶律如煙搖頭晃腦的吼道,“我根本不認識什么林暗夜,我只喜歡林俊生,也只嫁給林俊生。”耶律如煙一頓控訴,把心里的不滿一股腦的倒出來。也不管什么場合什么身份,只管想說便說,開口閉口,都是林俊生。“混賬,沒大沒小的,怎么說話的。”耶律皇帝鐵青著臉,“你身為公主,說話做事,都要有個分寸。滿口林俊生的,成何體統。”“什么統不統的,反正我不嫁,打死也不嫁!”說罷,耶律如煙摔門而去,只留下耶律皇帝一個人愣在原地。皇宮內,無遮無擋的北風呼呼的吹。走在外面的太監們趕緊低下頭捂著嘴,腳下不由的加快了幾步。種在兩側的樹,在風中也是亂舞,先前出現過的小動物,此時也早已經沒了蹤跡。慶豐帝拿出一包藥粉,摟著周云蘿說:“這就是林楓的毒藥。你一直說要看,朕今天就讓你看個夠。”周云蘿撒嬌說:“皇上,就這玩意毒性那么大啊。”慶豐帝說:“當然了,你不要碰到了,小心點。”而門口的紅月盯著那藥粉看。直到慶豐帝和周云蘿抱在一起,在床上睡著了。紅月才躡手躡腳地走過去,鼓起一萬的勇氣,把那包粉末往慶豐帝常喝的茶水里,倒了一點進去。然后,輕手輕腳地走回門口,繼續站崗。慶豐帝醒來后,果然喝了下去。紅月這才放下心來。東宮。紅月徐徐講完,周箏箏說:“很好。等你見到皇上時,不要心虛,不要承認。免得太早把清白給毀了。紅月卻跪下說:“還請周大姑娘考一考奴婢,奴婢好知道在哪里有缺漏。”“你沒有錯漏。”周箏箏說,“你放心,我說話算話,馬上安排你見到皇上。只是你不可讓人知道是我要你做的,不然,我可就沒有能力再見你。”紅月點點頭,“這些,奴婢都曉得。”斜斜的太陽,灑下暖洋洋的余暉,皇宮里,光禿禿的樹枝張牙舞爪的。慶豐帝中毒了。躺在床榻上,哼個不停,過來看病的太醫,都得出一致的結論,那就是周慶豐帝中了北狄的一種劇毒。無藥可醫。至少慶豐帝沒有。周箏箏走了進來。“怎么好端端的就這樣了?你們是不是加害皇上?要不然就是逼迫皇上做他不喜歡的事情。”周箏箏呵斥道。宮女太醫們被罵了也是百口莫辯,尤其是周箏箏在罵,她們是打不還手,口不擇言。因為她們知道慶豐帝敬她,重她。慶豐帝的腦袋動了幾下。“皇上。”周箏箏行禮。慶豐帝果然是醒過來了,“快找林楓!快找林楓!”找林楓是對的,看來慶豐帝早就忘了林楓和周箏箏不合。“皇上還是先休息下最好。”周箏箏拿了一碗參湯坐在床邊,“這是臣女親手為皇上做的,皇上快喝了吧。”也許是剛從昏迷中醒過來,慶豐帝變得非常警覺。“朕不要喝。”慶豐帝說,嘴角露出微笑,“周尚書快喝。”如果周箏箏不喝,就代表真的有什么了。周箏箏只好冒險喝了下去。她在賭,賭自己猜測的準不準。慶豐帝多疑,謹慎,既然已經中毒,又如何會再喝別人親手做的湯?所以,周箏箏手里的湯,是不會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