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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旦成功,這就是能夠成為龍騰未來標志‘性’項目的創舉。
郝俊覺得有必要融入龍騰這個圈子,于是便悄悄地加入了議論紛紛的股東們的圈子,時不時地跟隨他們的語氣附和幾句,使得這個圈子里的股東們立刻將他引為知己。
而他,則是作為一個外來者,很快就獲得了他想要的第一手資料。
原來,自從杜宇澤獨自主持龍騰以來,龍騰是每況愈下,可這個杜老爺子名不正言不順的繼承者卻仍舊會時不時地為他在某一方取得的些許成就而沾沾自喜,根本就不管這些成就會不會為龍騰帶來利益。
其主持龍騰之后的股東大會,包括一年一度的例行會議,都會在會后拿出一個所謂的具有巨大‘操’作空間,未來的前景市場十分看好,利潤將會無比豐厚的項目來吸引眾位股東的投資。
一開始,許多股東們還十分信任他和他手底下的一幫高管,紛紛出資。
股東們雖不是腰纏萬貫,卻各個都是身價不菲,當然也是沖著投資將會得到的回報而去,但事實終究是和他們的期望背道而馳的。
一次次投資的失敗和所謂的項目無疾而終,讓股東們也漸漸意識到了事情的本質,投資只不過是借口罷了,杜宇澤只是為了騙取他們的資金,從而為他的活動助力而已,說白了,這就是一個籌資和攤派的借口而已。
這也是在特定的一個圈子內,龍騰的股權成為一塊‘雞’肋的另一個主要原因,即使作為龍騰的主要股東,也不僅分不到每年應該有的紅利,甚至還要年年倒貼進去一大筆錢。
但就像是劉長水一樣,股東們在各自的地區,因為掛著龍騰的名頭,擁有這無可比擬的影響力,不僅能夠使得他們名下的企業獲得各種便利,也能在一定圈子里找到支持和幫助,所以,雖然每一次掏錢都讓他們‘肉’疼不已,但杜宇澤和三老的態度始終保持一致,其‘淫’威之下,又擔心被龍騰拋棄,只好乖乖地承認這種攤牌的形勢,以至于到了最后成了這幾年龍騰的慣例。
郝俊不禁苦笑起來,即使只看到許明磊拿出來作為借口的這個項目,就知道分攤在每一個股東身上的數目絕不會少,更何況,他還剛剛成為龍騰的十九個董事之一。
看來,得想辦法將這種攤牌的形勢給駁掉,至不濟也要讓自己給糊‘弄’過去。
前一段時間,他為了讓父親郝躍飛擺脫被殃及池魚的困境,甚至在爾虞我詐的官場之上走出一條他自己的路,可謂是煞費苦心,而蓮‘花’市雖然是東部沿海地區,但這座濱海的小城并沒有太多的天然的資源優勢,唯一的一個可以營建大型港口碼頭,當年國父孫中山先生題詞的港口碼頭也要等到蓮‘花’市政fu實力允許的2000年以后經過轟轟烈烈的造勢才開始上規模地投入建造,現在怕是連千噸以上的船只都沒有能力停靠裝卸吧!
它本身也沒有經濟優勢,單單只靠服裝及其附屬產業的帶動,其潛力也就可想而知。
郝俊‘花’費心思,將鳳塘區的企業整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商業協會的模式,就是希望這個商業協會成長起來,首先將蓮‘花’市固有的服裝生產的模式打破,并不去單單依靠密集加工,而是能夠在國內占據一席之地,當然,后續的野心,也是建立在這個一席之地之上的。
唯一的利益博取,也是為了打開商業協會的影響力,在市南郊地皮上的投入,而以此也是作為與劉長水的‘交’易籌碼,否則,到如今,他也不可能現在在這個宴會廳里與眾多龍騰的股東侃侃而談。
總而言之,他是絕對拿不出這筆錢來的!
多數人已經聽不大進去許明磊的天‘花’‘亂’墜,但以郝俊的眼光來看,這位龍騰高管的代表所言并不無道理,商業區中心的高檔住宅小區是一個不合理中卻又十分合理地項目,其產生的利潤雖然可能并不會如他描述地那般美妙,但其產生的除經濟之外的效益是無形之中最大的財富,試問在整個滬城最發達的中心位置建立的小區,面對的是滬城社會絕對的‘精’英和高端人士,只要項目做好,單單是這份口碑,就是‘誘’人的財富,甚至可以將這個小區作為龍騰標志‘性’的建筑之一來宣傳,將會對龍騰剛剛開始起步的地產投資打響第一炮。
但是,以龍騰現在的情況,盲目開啟這么大的項目,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敗筆,當然,聽在場的股東所言,這個項目是否會真正開始尚且兩說。
郝俊腦袋里盤桓著如何去挫敗這種攤派,畢竟因為杜宇澤和三老不在,很多股東也似乎開始有了表達怨念和不甘的勇氣,相信只要合理加以引導,是可以形成一股反對的力量的。
這也是借勢的一種方法,若是‘操’作得當,郝俊相信,自己這個年輕的董事很快就會贏得一部分股東的信任!
郝俊正想著美事,他接下來的表演將會成為成功與否的關鍵,而許明磊已經給了股東們充分的暗示。
冷不防,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一聽這濃重的廣東口音,郝俊就能夠猜到說話的是何許人也。
“許總監的提案對我很有吸引力啦,不知道許總監能否在下一次董事會議之前準備好相關的計劃書和可行報告以及投資預算,我想若是可以,我很樂意促成董事會同意這個項目的!”
許明磊先是愣了愣,然后便心中惱怒,這周海生在股東大會上不與他保持一致也就罷了,在例行的攤派上居然也跟他大唱反調,他相信攤牌的份額對于這個胖子來說絕對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數目,但他作為在場所持股份比例最高的股東,這樣的話說出來,代表的意義可就完全不同了。
之前達成的一致,之前稱兄道弟又算是什么?
許明磊心中的怒火幾乎壓制不住,但在這樣的場合,他依舊需要保持翩翩風度,道:“周先生,這是脫離于龍騰的項目,并不對龍騰董事會負責,而且這是我們龍騰一向的傳統,所以…”
周海生向前探了探身子,表現出了極感興趣的表情,“哦,這是個人投資?以我的經驗來看,這么大的項目投進去的啟動資金就不是一個小數目,后續的資金跟進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環節,這必須要求個人要擁有一點的實力,當然我還是是很看好這個項目的!”
周海生說到這里,就好像刻意吊著眾人的胃口一般,并不表態。
可是,他的話語便像干柴遇到了烈火,一下子把眾多股東的態度就都給‘激’發出來了,議論便是更加熱烈起來,但至始至終,卻沒有人像周海生一樣,站出來說話。
郝俊沉‘吟’稍許,趁這個周海生明顯想要蓄勢的機會,便站了出來。
“不好意思,許總監,就如周先生所說,這個項目的確非常有前景,但我畢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還是勞煩您給我講一下這個投資的具體方式,既然這是慣例,也請跟我們說說以往的經驗,也好堅定我投資的決心!”
郝俊朝著周海生笑著點了點頭,然后便一副懵懂求知‘欲’的眼神看著許明磊。
周海生可能心有顧忌,或者是故作高深,總之,他略顯朦朧的遲疑,給了郝俊機會,至少他可以真真實實地說出大多數股東的意見,而不會像周海生一樣成為許明磊記恨的對象。
他的確是對龍騰的運作一知半解,提出這樣的疑問并不會讓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意外,再加上他的演技,誰會將他當成一個刻意搗‘亂’的人呢?
可郝俊的問題,讓許明磊怎么回答?
若不是據他所知,郝俊真的才剛剛與劉長水完成股權上的變更,他甚至會認為郝俊是故意和周海生一唱一和來破壞這一次股東大會的。
之前的議論幾乎全部停了下來,眾多股東雖然從各自的表情都無法看出什么來,但怕是每一個的心里都希望這種攤派從此刻徹底結束才好,他們才不管這個狗屁的項目是否真的有什么巨大的經濟效益呢!
許明磊看著郝俊求知的眼神,又看著周海生那張笑得仿佛意味深長的臉,恨不得撕了這個總是跟他唱反調的香港胖子!
難道在這種場合說,之前的那些攤派的項目從來就沒有開始過,也就從來沒有成功過這一說嗎!
張燁之看著進退兩難的許明磊,心中雖然快意,卻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龍騰的傳統規矩被打破,畢竟這是為數不多的他們可以從中漁利的方式之一,在他們眼中,這些股東可都是腰包鼓鼓的土財主,一個個都是‘肥’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