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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老虎屁股摸不得

  姜硯之蹲了下來,盯著章坪山看了又看。

  看得趴在地上的章坪山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擦了擦自己的臉,“三大王,您在看什么?小的有哪里不對么?”

  姜硯之笑了笑,“我覺得自己可能比某些人想象中更聰明一些。”

  章坪山一頭霧水,還要發問,就見閔惟秀已經跑了回來,“高將軍派人去追了,不過那人應該早就出了開封府了,一時半會的也不知道追不追得回來。”

  她說著,頓了頓,“咱們眼皮子底下,竟然有遼人的奸細!”

  姜硯之見她氣呼呼的,忍不住捏了捏她鼓起的臉,“走吧,快進宮去復命,我大兄還等著呢。”

  兩人一進宮,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起來。

  一個個的太監宮女們,都低垂著頭,不敢高聲言語,官家一向近身伺候的大太監,如今正站在門口,墊著腳伸長脖子張望著。見到姜硯之來了,立馬扔來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姜硯之笑了笑,大太監松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太子殿下先是來請罪,但不知道怎么地,同官家又吵起來了…后來氣呼呼的沖出去了,官家大怒,砸了茶盞兒。三大王進去的時候,當心一些。”

  大太監的話音剛落,屋子里便響起了官家的聲音,“你這個老賊,朕是老虎么?還能將他給吃了。”

  大太監一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閔惟秀翻了個白眼兒,都說伴君如伴虎,你不就是一老虎么?

  姜硯之皺了皺眉頭,推門進去,屋子里一片狼藉,茶盞茶壺都碎在了地上,湯水流了一地…滿屋子都是藥味兒,官家趴在床榻上,像是一只沒了牙的老虎,只能嗷嗷咆哮。

  官家見姜硯之的視線直奔他被燒了的,不可言說的部位,惱羞成怒的抓起枕頭,朝著姜硯之砸去。

  姜硯之嗷的一叫,閔惟秀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枕頭。

  “多謝阿爹打賞。惟秀惟秀,先幫我收起來,這可是我爹用過的枕頭…拿出去能換不少錢吶!”

  官家無語的看著姜硯之,這瓜娃子真是他親生的么?

  “做皇帝的兒子,還能窮死你了?一個破枕頭都要!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

  姜硯之見官家沒有之前的怒氣,忙跑了過去,“阿爹啊,你還疼不疼啊!我跟你說,屁股受傷特別慘,坐也不坐,躺也不能躺的…你傷得嚴重嗎?要不我幫你看看!”

  “唉,早就跟你說了,不能只要風度不要溫度。這開封城里夜里多冷啊,你為了腿細,也不肯穿多些。你看看我啊,我穿這么多,箭刺不穿,火燒不進的,多好!”

  官家的臉又黑了幾分,“你娘沒有教你不能逮著別人的痛楚說么…”

  姜硯之聽到這話,耷拉了腦袋不言語了。

  官家心中一梗,差點兒忘記了,這孩子沒有親娘,蔡淑妃待他不好,又怎么會盡心盡力的教導他。

  他是為了好看才穿得少的么?

  是又不是!實在是他中年發福,肚子挺挺,要是跟姜硯之那樣套上幾條褲子,那還能看嗎?皇帝的威嚴何在?

  明兒個街頭巷尾怕是就要說,嘿嘿嘿,你們知道么?官家其實是女子,他懷孕了!肚子里的孩子是呂相公的!

  什么?太子和三大王不是蔡淑妃生的,是官家同武國公生的?

  至于二皇子,我大陳有這號人?

  官家胡思亂想了一番,見姜硯之還耷拉著腦袋,心中一軟,“這次你大兄的事情,你少沾,好好在開封府大理寺辦你的差事。”

  姜硯之抬起頭來,“阿爹,你莫要生大兄的氣的。兒子都查明了,那事兒同大兄根本就沒有關系,是有人要陷害于他。阿爹不信的話,來看一場好戲吧。”

  姜硯之說著,湊到了官家耳邊嘀咕了一番,官家臉色變了變,點了點頭。

  “阿爹我扶你坐起來!”

  官家被他一拉扯,疼得直哆嗦,雖然只是輕微的燒傷,但是他這么些年養尊處優,已經很久都沒有受過這等苦了。

  站在一旁的閔惟秀瞧得樂呵,“官家,看我的,保證你坐著不疼。我阿爹經常教訓我二哥,他都有經驗了。”

  她說著,走到了一把上好的紅木椅子跟前,啪的就是一拳。

  門口的大太監聽到這聲音,縮了縮脖子。太子同官家吵起來了,三大王同閔五娘子,該不會跟官家打起來了吧?

  他要不要沖進去救駕?

  官家看著椅子上的大洞,抽了抽嘴角…怎么辦,他一看到姜硯之同閔惟秀,就腦殼疼!

  閔惟秀見官家不動,走了過去,掂量了一下,詢問的看了一下姜硯之,“是背過去,還是抱過去?”

  官家簡直羞憤欲絕,“朕自己走過去!惟秀啊!你的一片孝心,舅父已經知道了。不過啊,硯之不著調,你不能跟著學啊!”

  一旁的姜硯之不樂意了,“阿爹,惟秀好著呢。”

  官家懶得同他爭辯,咬著牙走到椅子跟前,坐了下去,雖然因為空了一個洞,有些涼颼颼的,但是受傷的地方,當真是不會硌著疼。

  還別說,閔惟思果然有經驗。

  官家想著,心中警惕起來,他這三兒子同三兒媳婦,簡直猶如泥石流啊,他差點兒都被帶跑了。

  姜硯之又叫了大太監清理了屋子,官家又叫人喚了太子來,這才讓那章坪山進了門。

  “章坪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同官家說一說。”

  章坪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小的乃是樂山打鐵花的匠人,名叫章坪山。大約在一個月前,太子殿下去了樂山。小的當時對殿下說,有兩張火器圖紙,想要進獻朝廷。”

  “殿下聽了十分的高興,便要求小的在上元節打完鐵花之后,再當眾送上。”

  “你胡說什么?什么火器圖紙?我根本就不知道!”太子殿下大怒,指著章坪山罵道。

  閔惟秀也是大吃一驚,之前章坪山可沒有對姜硯之說這個事!

  章坪山縮了縮脖子,咬了咬牙,“當時的確不是殿下接見的我們,是與他同行的太子妃。我勸說太子妃,說此事事關重大,希望能夠早日為朝廷所用。但是太子妃說,上元節當眾獻禮,不但殿下臉上有光,我們也能夠得到更多的賞賜。”

  “可是我們來到開封府之后,我突然發現自己的火器圖紙不見了。我當時很害怕,圖紙不見了,上元節我拿什么獻給官家呢?我生性謹慎,身邊親近之人,只有鐵蛋一個。只有他可能偷我的圖紙。”

  “我盯著他,很快便發現,他一下子多了許多錢財。我逼問于他,他卻說,是太子妃瞧中了他家祖傳的鐵頂針,所以給了賞錢。鐵蛋家中祖祖輩輩都是鐵匠,那個鐵頂針我也瞧見過,除了樣式古樸之外,根本就入不了貴人的眼…”看請瀏覽m.shu花ngge.org/wapbook/37083.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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