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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在甲板上,大家看到下海市漸漸向我們逼近,無不歡呼雀躍。
數千名乘客吶喊、咆哮,或手舞足蹈,或高聲抒發著對家鄉的渴望,那場景,十分震撼。
我回到船艙,將紀沐晴扶了出來。
早上的海風微微帶著些涼意,我給她拿了一條絲巾披在身上,海風一吹,揚起她帶著洗發露香味的長發,和絲巾,悠悠揚揚,竟有一種世外桃源的仙境。
苗正和苗小容一面揉著眼睛一面走出來,兩個人均是哈欠連天。
尤為引人注目的,則是苗小容,一頭雞窩頭,顯得那張臉越發嬌小可愛了。清晨的慵懶和睡意沒有讓她看上去不和諧,反而增加了一種慵懶美。
二人來到甲板前,看到下海市漸漸逼近,似乎也沒有多少歡呼雀躍的心情。
苗小容更是感嘆,“好好的旅游,就這么變成一次冒險了。哥哥,你下子旅游的時候,能不能看看風水先?”
苗正揉了揉太陽穴,“你這是怪我嘍?你以為我想啊,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好不。”
“好不想回去啊。”苗小容噘著嘴,越發顯得可愛了,用手撓著亂蓬蓬的頭發。
苗正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兩下,那兩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似乎帶著無奈,又帶著幾分不甘心。
船終于靠岸了,等著乘坐這倆船的下一批乘客們在外面圍的熙熙攘攘,沒有人知道這兩天這艘穿上都發生了什么,石更在之前特別交代所有乘客,不能把船上的事情說出去。
民眾們最喜歡看熱鬧聽新聞了,而有些新聞,不是你能聽得起的。
三千多名乘客,想要全部堵住他們的嘴,那是不可能的。
石更已經做了自己改做的,至于剩下的事情,只能聽天由命了。
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波人,顯得特別特出。
他們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露出焦急的渴望的神情,也沒有擁擠著想要趕緊上到船上,他們淡定從容地站著,自身所散發出來的獨特氣質,很難讓人不主意到他們。
這些人應該就是來接應石更他們的人。
我、紀沐晴、苗正和苗小容跟隨乘客們一起下的車,在乘客們的遮擋下,我們順利地從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這件事就這么結束了,而我,只是一名乘客而已,后來的一切,都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趙兄,紀小姐,你們真的不多呆兩天嗎?”
苗正還不死心,極力勸說,把下海市說的簡直跟人間天堂一樣。
他的心思我們大家都明白,但我說過了,我遵從紀沐晴的意見和心思。
這次出游,本來就是帶著她出來散心的,如果用我的思想強加給她,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紀沐晴委婉地拒絕了他的好意,“不了,我們出來也挺長時間了,是時候該回去了。”
“哎,好吧。”苗正嘆息一口氣,“那二位,下次要是來下海的話,一定記得給我打電話。吃住我全包,還能給你們當免費的導游。”
“謝謝。”紀沐晴婉兒一笑,客氣地說。
苗正還是不免有些失落,拍了拍苗小容的肩膀,“哥先走了,你繼續。”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
很多人不喜歡生離死別的場面,因為太過悲傷。
什么這次的別離是下次見面的開始,那都是騙人的。
離別之后,能不能見面還倆說,開始,那只不過是自己給自己的一個騙局而已。
苗小容就沒他那么傷感了,不過,她也是挺舍不得我們就這么離開的,一直拉著紀沐晴的手,說她有多舍不得。
紀沐晴就像個暖心的大姐姐一樣,一直在寬慰她,還邀請她來蓉城玩。
沒想到苗小容想也沒想,一口就答應了,“真的啊,聽說蓉城有很多好玩的呢,我還真想去呢。紀姐姐,那我跟你們一起去好不好?你可別嫌我麻煩,嫌我愛惹事啊…”
紀沐晴就是那么隨口一說,誰能想到苗小容卻當了真啊。
不過,話都說出去了,總不可能收回來吧,況且,紀沐晴也不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
當下,她微笑著點頭,“當然可以。”
“哇偶,真是太好了。”苗小容興奮的手舞足蹈,真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她穿過人群,跑到苗正跟前,嘀嘀咕咕的,應該是把這邊的情況跟苗正說了,在做請示。
苗正沮喪的心情一下子變得豁然開朗,你能去,那我也能去啊。
這兄妹兩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我們跟前,苗正臉上已經不見了先前的悲傷情緒,取而代之的,是甜甜的笑容,“小容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得跟著,你們可別以為是我自己要去的啊,是這丫頭非拉著我讓我去的。”
我不禁笑了,紀沐晴也笑了。
他的心思誰看不出來啊,還總要找借口為自己掩飾一下,這家伙,總是讓人哭笑不得。
既然他們想去,那我們肯定是要雙手歡迎的。
苗正有車子,一輛加長的賓利,比高鐵舒服,關鍵還自由。
我們四個人,加上一些物資,車里的空間也很充裕。
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的,互相還能做個伴,也挺好的。
車子是我們幾個輪流開的,因為從下海到蓉城,要20多個小時。幾個人輪流開的話,能輕松許多。
一路上倒也沒什么大事,挺順利的,隔天下午,我們就抵達蓉城市了。
我沒提前給陸小鳳他們打電話,告訴他們的話,肯定嚷著要請客吃飯什么的。
我先帶苗氏兄妹到我們住的地方,在附近找了房子,給他們把住的地方安頓好,然后找了一家飯館。一路上吃的都是素食的東西,大家都沒怎么吃飽過。
這是一家賣蓉城本地特色的餐館,我把菜單遞給他們,讓他們隨便點。
苗正隨便點了幾個小菜,苗小容抱著菜單,看見上面的圖片就流口水,恨不能吧所有的菜都點一遍。
紀沐晴笑著提醒她,“你要是想吃,以后天天來都可以,一次性點那么多,我們吃不完的。”
奔著不能浪費的原則,苗小容終于忍痛割愛,最后只點了12個菜。
12個啊,夠一大桌的人吃的了,我很有理由懷疑,這么多的菜,肯定吃不完的。
但我完全嘀咕了苗小容的飯量,她一個人就可以抵得上我們三個人了。
有一道菜偏辣一點,辣的廟小容不斷地用手往嘴巴里扇風,呼哧呼哧的,但她寧愿辣的要命,也不愿將手中的東西放下。
那模樣,真真是小吃貨一枚。
我低低地對苗正說,“其實小晴也是吃貨一枚,跟苗小容有的一拼。”
這話被坐在我旁邊的紀沐晴聽見了,立馬給了我一記粉拳的襲擊,“背地里說我壞話,你還想不想混了?”
我笑著說,“哪里是在說你的壞話,分明是在夸你。你看你,能吃不胖,多少女人羨慕你還來不及呢。小容可就慘了,估計今晚出去得胖十斤吧。”
“噗…”苗小容一口可樂全噴了出來,“趙哥哥,你真是很討厭啦,人家正在吃東西,你說什么胖不胖的啊,還能不能讓我好好地吃東西了?”
我連忙岔開話題,“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你繼續繼續。”
苗小容朝我咧了咧嘴,又低著頭大吃起來。
這丫頭,有時候挺沒心沒肺的,這樣也挺好。
這樣的人,活的自在,活的沒有壓力,我行我素,怎么高興怎么來。
不用像我們一樣,想的太多,考慮的太多,有時候累的全是自己。
這頓飯吃了快兩個小時,從九點吃到十一點,周圍的客人卻是越來越多。
炎炎夏季,人們睡的都比較晚,趁著夜晚兩雙的時候,和家人,和朋友,一起在路邊吃吃喝喝,也不失是一種好事。
苗正說,下海市很少有這種路邊攤。
下海市屬于一線城市,對于城市的容貌什么的很是注重,城管管理的比較嚴格,路邊攤什么的,一旦被逮住了,一次就是好幾萬的罰款。
那些擺攤的一個月或者一年才能賺幾個錢,那么重的罰款,他們可承擔不起。
沒辦法,只能選擇不擺了,想做生意,只有買門面開店。但下海市的門面價格,都是蓉城的一倍,一年光租金都幾十萬,他們做小本買賣的,一年恐怕都賺不了那么多。
這也就早就了,下海市的貧富差距特別明顯,有錢的人特別有錢,沒錢的人特別沒錢。
“苗兄還挺關心百姓的酸甜苦辣的啊。”我開著玩笑說,這是大環境早就的現象,我們沒那個能力去改變。
苗正切了一聲,“這不叫關心,這叫感慨。算了,話題扯遠了,不說那些了。誒,趙鎖,你不是開武館的嗎,明天帶我們去你的五官餐館參觀?”
“那必須沒問題啊。”即使他不說,我肯定也會帶他們去的。
不過,我笑嘻嘻地看著他,“你不是應該先去小晴的公司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