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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順著紀沐晴的嘴角,一點點流入進去。
可是,因為紀沐晴陷入昏迷狀態,即使流入嘴里,她也沒法咽下去。我將頭低了下去,吻著她的嘴唇,輕輕往她嘴里吹氣。
吹一會,我便抬起頭,再將血往她的嘴里送入一點。
這樣重復過三次之后,我才停止了動作。
圍觀人群們不無擔憂地圍攏過來,看著我懷里的紀沐晴。
我給她把了脈,脈象比剛才緩和多了,看來我的血液起作用了。
“趙兄,你去休息吧,我安排人過來看著。”石更說。
我揮揮手,“不了,我不放心,還是我留下來看守吧。喝酒的事情,咱們稍后再說。”
“喝酒什么時候都可以,紀小姐的安危最重要。趙兄,你剛剛耗費了那么多的體力,我是擔心你的身體吃不消…”
我打斷石更的話,“沒事,我吃的消的,等我吃不消的時候,我會找你幫忙的。”
石更沒再說什么,點點頭,“那好吧,苗兄,苗姑娘,咱們出去吧,讓趙兄多陪陪紀小姐。”
苗正不想離開,說也想留下來。
苗小容說,“哥,你有點眼色行不行,這種時候你留下來好意思嗎?走走走,咱們會見見苗根去。”
在苗小容的拖拉硬拽下,苗正總算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握坐在床邊,看著紀沐晴,心里無比的心疼。
我只顧著別人的安危,只顧著那些大道理,卻忽略了我身邊最親近的人,連她什么時候中的毒,我竟然都不知道,讓她受這么多的苦難。
每次都說要好好保護她,但每次都沒能好好的保護,我這個男友的身份,還真是一點也不合格。
過了一會,紀沐晴的身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汗水的顏色是淺褐色的,這是毒素被派出來了。
我打了盆溫水,用濕毛巾擦去那些汗珠。
一遍又一遍。
當我在給紀沐晴擦背的時候,我不禁又被那個紅疙瘩吸引了。
因為我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在什么時候,給紀沐晴下的毒手?
大多數情況下,我和紀沐晴都呆在一起,那個下毒手的人,是怎么將蟲子放在她身上的。
我仔細回憶著這段時間紀沐晴的活動軌跡,她接觸過的人,大多都是我身邊的人,比如苗正、苗小容和石更他們。
這種厲害的毒蟲,絕對不是游輪上改有的,也就是說,是有人將其攜帶上來的。
能攜帶毒蟲的,除了苗正和苗小容倆兄妹,我想不出別的人了。
想到苗正,我不禁更加疑惑,他和紀沐晴只見過一次面而已,就被紀沐晴迷上了,這似乎,有點不合乎常理。
苗正…難道,苗正是故意以喜歡紀沐晴為借口,一直粘著我們,然后伺機下手的?
想來想去,我覺得苗正的嫌疑是最大的。
而苗小容呢,也不排除她的可能。
苗小容看著像個小孩子,嘻嘻哈哈的,其實她的心思細膩著呢。
她既然能悄無聲息地跟蹤苗正進入這艘游輪,說明她的手段絕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如果她的天真無邪都是假裝的呢?
石更呢,石更有沒有可能。
想來想去,我也想不出石更有什么動機和理由,最主要的是,他沒有任何下手的機會。
將紀沐晴放好,我的思緒,不由得陷入沉思。
如果真是他們兄妹二人其中之一下的手,他們的動機是什么?肯定不是紀沐晴,而是我。我和苗疆人速來無恩怨,他們又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件事,恐怕我自己想,怎么也不會想明白的,必須得找他們問個清楚。
目光落向紀沐晴,看著她陷入昏迷的樣子,不禁讓我心中難受。
說好了帶她來旅游,看看大海,看看世界美麗的樣子,卻讓她遭受這樣的罪,我的心里,很過意不去。
一個小時后,毒素徹底被排出,紀沐晴慢慢從迷蒙中醒來。
“趙鎖。”紀沐晴的聲音很虛弱,有氣無力的。
她想要起來,被我制止了,“快躺著,你體內的毒素剛剛清除,身體還很虛弱,不易亂動。”
“毒素?”紀沐晴眨動著疑惑的雙眼,不解地看著我,“我怎么了?”
“你被一種帶有毒素的蟲子咬了。”我心疼地撫摸著她被汗水浸濕的頭發,“傻丫頭,我一直說要保護你,但卻連你中毒了都不知道。我這個男朋友,當的還真是不合格。”
紀沐晴雙手握著我的手,貼在臉邊,“不要那么說,你能陪在我身邊,我就很知足了。”
“你還真是容易滿足,這樣就無所求了?”我笑了笑,用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這次的事情讓我長了記性,以后,我要以你為先。”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紀沐晴微微一笑,只是,笑容里有些無力。
她的身體還很虛弱,不易多說話。
石更命人送來吃的東西,有清淡可口的稀飯,也有大補的東西。
一般人在大病初愈的時候,是不易過多過早地吃大補的東西的,因為胃的蠕動還沒有緩和過來,過多或者過早,都會給胃壁造成一定的負擔。
我選了紀沐晴喜歡吃的一種稀飯,喂給她吃。
紀沐晴每吃一口,就會露出幸福的微笑。
正吃著,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老遠就能聽見苗正的聲音,“紀小姐醒了,快讓我進去看看。”
“哎呀,哥,你也太莽撞了,先敲門啊,萬一人家在里面親熱呢。”是苗小容的聲音。
苗正可不管那些,直接推開門就進來了,看到我在給紀沐晴喂飯,他立馬跑過來,要跟我搶著喂,“趙兄,你不累啊,快去休息吧,現在換我來照顧。”
“苗兄。”我往后閃了一下,躲開苗正的魔爪,因為我心里對他充滿了懷疑,哪里還敢讓他接近紀沐晴。
我警惕地看著他,問道,“苗兄,我照顧自己的女朋友,辛苦點累點,不也是應該的嗎?倒是苗兄你,你和小晴非親非故的,為什么對她那么好?”
“我喜歡紀小姐啊。”苗正毫不猶豫地說。
他的喜歡,傻子都看的出來,但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間了一面,就有這么狂熱的喜歡和追求,這未免,也太不現實了。
我將碗放下,凝視著他的眼睛,想從其中看出點什么。不知道是他偽裝的太好了,還是真的什么也沒有,我在那雙眼睛里什么也沒捕捉到。
“喂喂喂,你這么看著我干嘛,你別告訴我你喜歡我啊,我可是很正經的男人,不和男人那啥的。”苗正說著,雙手環抱胸前,好像我要把他怎么樣似的。
他倒是一副輕松自若的樣子,卻不知我現在對他是如何的警惕和戒備。
在苗正身上看不出什么,繼而,我有把目光轉向了苗小容,想從她身上看出點破綻。
苗小容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那雙眼睛很大很美,我依舊沒看出什么,“趙哥哥,你怎么回事啊,一會看我哥一會看我的,你該不會是懷疑小晴姐姐身上的毒是我們下的吧?”
我毫不避諱地點頭,“沒錯。因為這穿上除了你們,沒有別人能把毒蟲攜帶上來了。”
苗小容當即跳了起來,“趙哥哥,你這話說的,我可就很不愛聽了啊。你不能因為我和哥哥是苗疆人能控制毒蟲什么的,就懷疑是我們下的手啊。我哥對小晴姐姐一見鐘情,恨不能使勁十八班武藝來表現自己,又怎么可能會下如此毒手呢?”
“還有我,你看我還是個小孩子,這么可愛,我怎么會做那么惡毒的事情?我可是一直當你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的,你要是這樣,我可就要傷心了啊。”
苗正也是分分不清地看著我,“姓趙的,我看你是想趁機污蔑我,好讓我打消對紀小姐的念頭吧?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我還要告訴你,毒,不是我嚇的。”
“我們苗氏一門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才不會做那種卑鄙小人做的事情。而且我還要告訴你,我這次出門,壓根一個毒蟲也沒帶,小容你呢?”
苗小容心虛地低下頭。
苗正急眼了,“該不會真是你吧?”
“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我的毒蟲都在竹筒里裝著呢,而且,我只帶了小白一個,小白那么乖,沒有我的命令,它是不可能隨便攻擊別人的。不信我給你們表演一下。”
說著,她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竹筒,將上面的蓋子打開。
隨后,只見苗小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這…這怎么回事啊,小白呢?我的小白呢?”
苗正幾步走過去,一把將竹筒奪了過去,“這里面什么也沒有啊,苗小容,還真是你帶的小白干的好事啊?”
苗小容連忙跑向紀沐晴,我唯恐她又想做什么手腳,將她攔住,“我不許你再靠近她。”
“你再讓我看看那個傷口啊,我不相信是小白做的,小白那么聽我的話,怎么會亂咬人呢。趙哥哥,你就讓我看看嘛,如果真是小白的話,那我的小白去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