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的嗎?”我淡淡地問。*隨*夢*小*說w.suimeng.lā
如果只是這樣,那也太奇怪了,這些人的目的,就是為了控制所有的乘客不要隨便走動,他們動用那么大的陣仗,全幅武裝,只是為了讓乘客們安靜地吃點東西,這些人腦子是被門擠了嗎?
那富豪搖搖頭,“其他的我就不知道,我把我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你了。英雄啊,幾位英雄,你說咱們也是夠倒霉的啊,做個船,不是遇到海盜就是遇到一些神秘兮兮的人不知道要干什么,你說現在的世道怎么這樣了?”
我不禁陷入沉思。
這一路走來,見到的都是服務生打扮的人,船長呢?穿上原本的服務生們呢?
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將他們藏起來,那就是,船上的儲物室。
而那些人的老大,很可能就隱藏在那些服務生中,適才一路走過來,我居然沒發現。
那個人真是深藏不露。
這些人雖然行為古怪,但我卻并未感覺到殺氣。..
對,對一個行走江湖這么多年的人來說,殺氣這種東西是存在的。
這就好比兇猛的獅子,能在很遠的距離外,嗅到獵物的氣息是一樣的。
這是一種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和敏銳。
在這些人中,除了他們行為古怪之外,我并未覺得有其他的什么異常,所以,我想,這些人的目的,并不在這艘船上,而在其他方面。
他們控制穿上的乘客,大概是怕引起恐慌吧,而他們并未限制我們的自由,大概是不想和我們為敵,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以他們的敏銳和機敏,不可能猜不到,只要我們帶著這個富豪出來,就一定會對他們產生懷疑,但他們并未阻攔,這也就說明了,他們在默默地向我們傳達一個訊息,他們在告訴我們,他們并無惡意。
正在我冥想之際,耳畔突然傳來苗正的叫喊聲,“特么的,我才鬧心呢,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散散心,不是這個就是那個,真是煩人。”
“小妹,走,咱們去把那些人丟到海里喂魚去。”苗正說著,轉身要走。
我連忙將他攔住,“苗兄,稍安勿躁。”
“稍安個屁啊,我說你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空有一身本事有什么用?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們自己去。”
苗小容最喜歡看熱鬧了,到了這種時刻,什么理智啊全都忘了,到底是個孩子,只要有得玩,什么都不顧了。
“哥,你說是把他們喂鯊魚好玩還是喂王八好玩?”
“恩…喂鯊魚吧,一口一個,那才好玩呢。”
“行,那咱們走吧。”
這兄妹二人不虧是一家子,一個鼓動一個,說走就走。
紀沐晴見他們要走,連忙伸手攔住,“二位,你們這樣是不是太魯莽了一點?咱們還是再商量一下的好,畢竟對方人多勢眾。”
苗正看到紀沐晴,大腦好像就不夠用了,立馬眉開眼笑起來,“好啊好啊,那就再商量一下吧。”
苗小容沒好氣地在他身上錘了一下,“哥,你有點骨氣行不行?”
“你懂什么啊,人家對方那么多人,單靠咱們兩個,肯定不行的。紀小姐說的非常非常的對啊,咱不能去送死啊,來來來,咱們坐下好好商量一下。”
說著,拉著苗小容的手,將她又給拉了回來。
苗小容沒好氣地翻著白眼,那眼珠子都快飛出眼眶了。
對于這個見色忘義的哥哥,她真的是,懶得再浪費唾沫了。
“紀小姐,來,咱們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么辦?”苗正依靠在欄桿上,眨巴著眼睛,看著紀沐晴。
紀沐晴尷尬地笑笑,說是商量,只不過是個客套話而已,苗正這么認真的樣子,倒把她弄的不知所措了。
我將紀沐晴拉到我身后,迎上苗正的眼神,那家伙頓時厭惡地看著我,“你干什么,別耽誤我和紀小姐商量事情。”
“我跟你商量啊。”我挑了挑眉,打趣著說。
苗正切了聲,“跟你有什么好商量的,變態。”
眼看著他終于不沖動了,我這才說,“且不管那伙人的目的是什么,他們沒有要傷害乘客的意思,咱們也就沒必要大動干戈,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了。”
“這樣,咱們不如按兵不動,看看他們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到時候,再見機行事?你們覺得如何?”我把主動權交給他們,讓他們來做決定。
紀沐晴和苗小容都覺得這樣可行,唯獨苗正,不知道是不服氣我的決定,還是不服氣這個意見,“你這叫縮頭烏龜,你以為你不惹事就沒事了,指不定人家正憋著什么壞點子對付咱們呢。”
“苗先生,話不能這么說,萬一引起暴動了,那受牽連的,可是那些無辜的乘客,不可意氣用事啊。”紀沐晴全解道。
紀沐晴一開口,頂的上我苦口婆心地勸說半天。
苗正幾乎想連也不想,就連連夸贊紀沐晴說的很對,連苗小容都看不下去了,“哥,我真是,用渾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鄙視你,你還能再見色忘義一點嗎?”
“一邊去,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苗正呵斥道。
苗小容切了一聲,“什么大人啊,你才比我大四歲而已。”
我們正在外面閑聊著,忽然,我發現門口的方向走過來一道人影,可不就是先前在豪華休息區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嗎?
他來做什么?
只見他晃晃悠悠走到我們跟前,從口袋里掏出煙盒,遞給我和苗正還有那富豪一人一根。
我伸手接過,將煙吊在嘴里,那家伙點燃打火機,給我點上。
到了苗正的時候,苗正冷哼一聲,“抽煙有害健康,我從來不抽煙的。”
說完,兩根手指一彈,將煙扔進大海里。
那家伙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說什么,繼而將打火機轉向富豪。
那富豪樂呵呵地,似乎巴不得能得到對方的認可。
“風景真好!”那家伙爬在圍欄上,凝望著遠方。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慢悠悠地說,“是啊,風景真好,可惜那些乘客都看不到。”
“先生這話似乎憋有意思?”那家伙看著我,眼神里透著一種古怪。
我們在彼此打啞謎,既然他不把話說破,那我自然也不會去戳破。我說,“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他們吃飯休息的時間太長了點,難道你不覺得嗎?”
“誒,我好奇怪,你們的服務什么時候這么到位了,我記得昨天還有個人因為打破了玻璃杯,和服務生吵起來了呢。”
“顧客就是上帝,伺候好上帝,不應該是我們分內的事情嗎?可能,是我們今天的飯菜比較好吃,所以乘客們都愛吃,想多吃點呢。”他回答的倒是天衣無縫。
我又問,“那船長和總不聯系上了嗎?你看,這航線都偏離的不像樣了,但船速卻一直沒減,船長是不是睡著了?”
“可能是某個零件壞了吧。”他說。
我說,“正好我會修,不如讓我去看看。”
他看著我,良久,呵呵一笑,“先生真會開玩笑,這游輪可不是自行車摩托車,沒那么好修的。”
我說,“我還真沒開玩笑,別說是游輪了,就是飛機,我也照樣會修,不信啊,帶我去試試。”
他沉默著,突然微微一笑,“不用了,船長已經請了人去看了。”
“海風真大,我進去休息一會,幾位注意安全。”
“等等,你東西掉了。”我提醒他。
他轉頭看著我,然后,順著我的目光看向地面,哪里,是他掉落的那盒煙。“謝謝。”
他一面說著,一面彎腰去撿。
在他彎腰的時候,衣服被拉了上去,露出了背部的紋身刺青。
其實,那煙盒是我悄悄拿出來仍在地上的,因為在他適才依靠著欄桿的時候,我就隱約看到他的腰部有一團刺青,但因為被衣服遮擋住了,看的不是很清楚。
所以,我故意用煙盒做誘餌,引誘他彎腰,好讓我能夠看清楚那個刺青到底是什么東西。
而當我看清那個刺青的時候,對于這伙人古怪的行為,我便全都了解了。
那人在撿完煙盒抬頭的時候,碰上我的目光,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漏了不該露的地方,連忙起身,下意識地將衣服往下拉了拉。
然后,他以極快的速度離開這里,似乎是很怕我。
我卻是微笑著,繼續轉頭,欣賞著海面上的風景。
蔚藍的大海,一望無垠,海風迎面吹來,很是舒服。
苗正看出了我的異常,屁顛屁顛跑過來問我,“那些人你認得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故意跟他打哈哈。
苗正冷哼一聲,“那煙盒是你故意丟的,你一直在看那個人背上的紋身,那紋身你一定認識。而且,那紋身肯定是代表了某個阻止或者門派的標志性東西,你的眼神都把你出賣了。”
“你觀察的倒是挺仔細的嘛。”我微笑著說。
苗正得意地昂著頭,“那當然了,這點觀察力我還是有的。快說吧,那些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