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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注定和“平靜二字”再也無緣。
這一天遲早會到來的,就是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這么突然。
兩天過去了,熊家那邊一直沒消息,而我,每天晚上照常去北郊。沒有關于米勇的任何消息,但是,我在北郊臨近郊區的地方,終于看到了熊家派出去的人的身影。
原來,他們把目標主要集中在靠近山區那一帶,就他們這些人明目張膽地在這晃蕩,誰還敢出來鬧事啊?
我給熊坤打了個電話,叫他把人都扯了,這一帶有我就夠了。
“不行啊,萬一傷及市民,問題就大了。”熊坤不無擔心地說。
我很生氣,他的意思,米勇是野獸嗎,見人就咬?
我略帶不滿地說,“你不撤人也可以,叫你的人藏好一點,這么光明正大地四處巡視,誰敢出來啊?”
熊坤被我訓了,也不生氣,他對我,似乎很敬畏。
我這邊正因為米勇的事情心煩意亂焦急著,李夢突然給我打電話了,說她已經考慮好了,她要去新銳上班。
我沒心思和她說話,叫她去聯系人事部,就把電話掛了。
沒多久,電話又響了,這一次是白靜儀打來的。
白靜儀問我有沒有時間,她想請我吃頓飯。
白靜儀畢竟是要和我經常碰面的人,對待她,我可不敢懈怠了,要是她給我穿小鞋,那我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和她說,“請客吃飯就不用了,能應聘上那也是你的本事,以后咱們就是同事了,互相關照。”
“那肯定的。”白靜儀話語里帶著幾分古怪。
我提醒她,“以后沒事就別給我打電話了,你也知道的,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別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我的本意是讓白靜儀知難而退,誰知白靜儀卻突然給我來了一句,“趙鎖,你們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吃干抹凈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你你你你你…你什么意思?”我知道她指的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心里很謊。
白靜儀冷“哼”一聲,“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你只要不覺得良心不安,那你就繼續昧著良心和你的小情人交往吧。”
“我去,我發現你這人很古怪啊,你那天不是還對熊坤很有意思嗎?怎么著眨眼間就賴上我了?”
“誰說我對熊坤有意思了?”白靜儀否認。
我反駁,“你對人家沒意思,那你那天還那么護著人家,看他的眼神都帶著色瞇瞇的,你還敢說沒意思。”
“我那是故意做給你看的。”
我笑了,“你故意做給我看干什么,你腦子有病吧?”
“我…我特么的喜歡你行不行啊。我看見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心里不高興了,就想刺激你一下行不行啊?”白靜儀突然提高聲音,還帶著哭腔,把我嚇的夠嗆。
喜歡我?
就她?
母暴龍?
我的天!
那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上當了,白靜儀那天來找我幫忙,我就應該狠狠地拒絕,不應該心軟才是。可現在呢,我怎么感覺我引狼入室了啊。
白靜儀在紀沐晴手底下做事,兩個人還是情敵的關系,我的天,光是想一想我的頭都要炸了。
我再也不想跟這個女人多說一句話了,連忙將電話掛斷,心里亂糟糟的。
我和紀沐晴現在的感情是很穩固的,但也經不住這女人的攪合啊,不行,我得給何經理打個電話,把白靜儀開除了。
可我沒何經理的聯系方式啊。
打前臺吧,于是,我撥通前臺小妹的座機,很快電話就被接起來了。
可小妹一聽是我的聲音,笑嘻嘻地說,“趙鎖啊,你等一下。”
然后我就等了一下,沒多久,就想起白靜儀的聲音。
“是找我嗎?”
我暗暗罵了句臟話,“你…你到底要干嘛?”
“不干嘛啊,我路過前臺,和小妹說兩句話,然后座機響了,我說那是你的手機號,小妹不相信,我就跟她打賭,她輸了,晚上準備請我吃飯。”
“白靜儀,我告訴你,我幫你,是念在昔日同事的情分上,你可別得寸進尺啊。”我沒好氣地說。
白靜儀懶得理會我,又把電話給了小妹,“下班我來找你啊。”
聲音越來越遠,看樣子是走了。
我忙對小妹說,“快幫我轉人事部何經理,我找他有急事。”
“何經理去人才市場了,沒在。”小妹說。
最后的希望都沒了。
白靜儀啊白靜儀,我到底哪招你惹你了,你要這么折磨我呢?
掛了電話,我的心情更加郁悶了。
今天特地請假跑過來的,結果在這暴曬了一天,一點收獲也沒有。
至于熊坤說的那件事情,我四處打聽了一下,沒人知道。
看來,他們熊家的確把事情掩蓋下去了。
米勇已經好幾天沒出現了,我想,也是時候該出現了,不然他吃什么喝什么?
再不濟,我可以帶人搜山,他鐵定是藏在山上的,只要人手足夠,把他搜出來也不是問題。但這樣一來,我怕打草驚蛇。
可是,我真的沒耐心再在這耗下去了。
于是,我把我的計劃跟熊坤說了。
熊坤說,“這的確很有難度,山上形式復雜,需要很多人手,看來,這件事要麻煩爺爺了。”
“那你還不快給老爺子請示一下,這樣耗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搜山,就會勢必引起關注,熊家安排人守在山下,其實是正確的做法,但我真的燈不下去了,我必須要盡快找到米用。
熊亞斌對我提出的要求保持中立態度,搜山可以,但是,必須在晚上進行,避免引起市民的恐慌和關注。
這個自然,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否則,上面很快就會知道。
當天晚上,我、熊坤和熊小云便帶領了兩百多號人進入青山搜查。
這一帶山勢平緩,叢林也不是很密集,搜尋的話,其實挺容易的。但這里躲避人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們只能一路往里搜尋,看看有沒有結果。
越往里走,山勢越是陡峭,搜尋工作就變得麻煩起來。
由于是夜里,山路不好走,大家都走的比較慢,畢竟,安全第一嘛。
“發現了。”在搜尋進行了幾個小時后,終于,一隊那邊傳來消息。
大家紛紛往聲音來源那邊跑,上百把手電筒四處亂找,把叢林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在一道道強光手電筒下,果然,我們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嗖”的一下鉆進草叢里。
別人大概只能看到一道影子,但我卻是看的很清楚,那是個人,而且,是個渾身長滿毛發的人。
很像熊坤他們說的野人。
米勇!
我心下著急,腳步加快,很快就把那些人甩在后面。
我具有很強的聽力,可以根據腳步聲追蹤,而熊坤他們就不行了。
很快,漆黑的山崗上就剩下我一個人在追逐那個人,那人情急之下亂跑,跑到了山谷邊,沒路了。
我用手電筒照他,只能看到亂糟糟的毛發,想看清面目很難,因為他一直在不停地用手遮擋臉部。
熊坤說,上次發現野人,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一個月,就長出這么多的毛發,這到底什么情況?
“米勇?”我盡量壓低聲音,低聲能降低敵意。
那人只是不停地亂躲,嘴里發出奇怪的聲音,“吼吼,吼吼…”
這哪里是人的聲音啊,分明就是野獸的叫聲。
我試圖靠近他,他雖然很排斥,但后面沒退路了,只能左右閃躲。我只要防止他從左右兩邊逃走就行。
他一直往左邊退,但我很清楚他的意圖,他是向往右邊跑,這叫做聲東擊西,這招在我們對戰的時候經常遇到。
一個連最基本的語言功能都沒有的人,卻還懂得如何防御,這說明,這些防御的知識,根深蒂固,深深刻在他的腦子里。
恐怕整個華夏國,也只有我們血狼戰隊的成員才具有這么高的意念了。
此刻,我距離他已經很近很近了,我故意順著他的意思往左走,給他留出逃跑的空間。等他把腿準備跑的時候,我一個箭步沖過去,將他摁倒在地。
這家伙體格健碩,力氣很大,身體素質很好。
我要用七八分的力氣才能將他控制住,這越發肯定了我的猜測。
我第一個舉動便是撥開他臉上的毛發,想看看他的樣子。
他的臉上也長了很多濃密的毛發,乍一看,就是個野人,完全看不出來他娜有半分人樣。那雙眼睛空洞無神,跟死人的眼睛一樣。
我努力撥開他的毛發,想要尋找米勇的痕跡。
但我發現很難。
這時,熊坤帶領的搜尋隊慢慢追了上來,我忙將手電筒關了。
不能讓他們發現他。
我捂著那人的嘴巴,低低地說,“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別出聲,我現在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
我不確定他是否聽懂了,他灰暗的眼神里依舊很是空洞。
我將他拉起來,小心翼翼往安全的地方走。他剛開始還有點反抗,后來見反抗不了,也就順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