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地搔搔腦袋,“那我有失考慮了。◢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紀沐晴坐在沙發上,臉色的笑容漸漸消失了,眸子里流露出復雜的神色,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的情緒也跟著調動起來。
隔了片刻,紀沐晴悠悠開口,“我有個表姐,我們從小關系就很好,她只比我大三個月。可能是因為年齡相同的原因吧,我從來沒覺得她像我的姐姐,倒更像是我的朋友。我們無話不談,很多話不跟父母說,但都會跟彼此分享。”
“可我表姐的學習沒我好,我考上了新復大學,而表姐只考上了一所三流的大學。大學之后,我們只能通過電話、網絡來聯系,可能是大家不再一起的原因吧,漸漸的,彼此之間的話就少了。”
“我那個時候就覺得,沒了表姐的關心,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什么,總感覺心里空拉拉的。我每天都在盤算著,什么時候放暑假,我就能和表姐見面了。終于,等到暑假的時候,表姐卻說她不回去,要在外面勤工儉學。”
“我表姐家一點都不缺錢,她根本不需要勤工儉學的。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真的懂得珍惜家里人的不容易,我也為她感到高興,我決定過去她那邊看望她,我姑父姑母還給我準備了很多東西讓我帶上。”
“我帶著很大的期望找到表姐,她根本不是在勤工儉學,而是跟一個男孩子廝混在一起。那個男孩,就是黃天富的表親,叫黃英。我看見他的第一面,就覺得他不是個能負責人的男人。我勸表姐慎重,可表姐壓根不聽。”
“她還叮囑我不要把她跟黃英的事情告訴別人,否則以后都不會理我了。那件事情我沒有告訴別人,可事情,還是被姑父和姑母知道了。他們很生氣,暗地里找人找到黃英,警告他離開表姐。沒想到,黃英把姑父找人威脅他的事情告訴了表姐,表姐一氣之下,跟著黃英私奔了。”
“到現在,還沒有她的消息。我跟著父親幾次到黃家詢問表姐的下落,一來二去的,黃天富竟然打上我的主意。我沒表姐那么傻,男人的話,我從來都不相信。黃天富對我死纏爛打,被我父親警告過后,就再也不敢了。”
“他那人心胸狹隘的很,得不到手的東西,他也不會讓別人得到。我估計,他就是想利用你破壞我的名聲,好把我搞臭,最后還能把責任都推到你身上。”
紀沐晴說完,大眼睛里閃動著警惕的光,讓我很是慚愧。
沒想到黃天富那么陰險,竟然要用這招毀掉一個女孩子的清譽,那天我要真的那樣做了,紀沐晴肯定會扒了我的皮。
現在,我倒是要感謝黃天富在藥量上動了手腳。
“現在你清楚了?”紀沐晴重新拿起筆,準備創作。
我巴巴地點頭,“清楚了,很清楚,紀總,像黃天富那種人,你就應該報警抓他。我不怕警察來找我,到時候我就把他供出來。”
紀沐晴搖搖頭,“現在我表姐下落不明,還不能把他怎么樣,等我表姐找到了,我定要他們黃家的人好看。”
那冰冷的語氣,連我都嚇了一跳。
我慌忙逃向浴室,打開浴霸的開關,冰涼的水珠子嘩啦啦掉下來,打在身上,舒服極了。
我洗澡的速度一向很快,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好了。
我拿著毛巾一邊擦拭頭發一邊出來,只見紀沐晴左右邊放了好幾張紙,看樣子她設計了好幾個款了。
我走過去,隨便翻看了一下,沒有一個讓我滿意的。
紀沐晴到底是被國內的設計理念給禁錮住了,很難從里面跳脫出來。
我把她手中的筆奪了下來,“紀總,行了,你別忙了,我來弄吧。”
“你干什么,我這幅還差一點就完成了。”
“紀總,不是我打擊你,你這幾幅設計,根本不叫設計,說好聽點叫借鑒,說不好聽點,這就是抄襲,而且,跟我們要的主題一點也不貼合。”
紀沐晴被我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她突然冷笑一聲,雙手環抱在胸前,“我倒是很想看看,你能設計出多么有創新的作品來。好啦,這里交給你了。”
說完,她扭著腰肢離開。
我把那畫的那幾幅作品大概看了一下,就扔進垃圾桶里了,然后,重新拿出幾張白紙,開始我的創作。
一年前,我跟阿海他們去北美參加任何的時候,他們的特種女兵穿的衣服,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所以,我的一副作品,就是以“迷彩”為主題的設計。
迷彩本身就是采用了大自然的色調,而我把它加以利用,即不脫離我們的主題,還能創新,兩全其美。
我只用了十分鐘的時間就把第一幅作品畫好了,現在,開始第二幅了。
第二幅,我打算采用非洲本土居民的獸皮、樹葉之類的元素做主打色。
野性,又不失性感。
然后是第三幅第四幅 等紀沐晴從浴室出來,我都畫好五福作品了。
我放下筆,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紀總,你來看看。”
紀沐晴一面擦拭頭發,一面走過來,修長白嫩的手指捏著花紙,一陣香氣襲來。
看到第一幅,她的眼睛就瞪大了,她迅速拉開第二幅,第三幅…
“趙鎖,你在一個小時的時間里創作了五福,而且每一個的款式、色調、風格都不一樣?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嘿嘿”一笑,被美女夸贊的滋味真好,“靈感。”我故弄玄虛地說。
紀沐晴沒理會我的吹噓,沉浸在那五福作品中,不由得連連稱其。
她很少表現的這么激動,可在我身上,短短兩天的時間,她已經好幾次表現出這樣的反應了,這讓我很是有成就感。
紀沐晴小心翼翼地將五福作品收起來,叮囑我先不要回房。
我看到她跑到酒柜前,從里面拿了一瓶正宗的拉菲出來,然后還拿了兩個杯子。
紀沐晴拉著我坐下,“來,咱們兩喝一杯,慶祝一下。”
“紀總,早知道你家里有這么好的酒,咱們就不用去哪什么破餐廳喝假酒了,還差點被揍。”
紀沐晴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那還不是都怪你,沒事你說人家的酒是假的干嘛?”
“本來就是假的,讓我花幾萬塊錢買一瓶假酒,瓶什么啊?”
紀沐晴把倒好紅酒的杯子遞給我,微微一笑,“你的性格我現在算是摸清楚了,看來,以后請你吃飯,不能去那種地方了。”
我端起紅酒,湊近她,“紀總,那你還了解到什么?”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你不用紀總紀總的叫,就叫我沐晴吧,或者小晴也可以。”
哇塞,直呼其名啊,還是這么親昵的稱呼,紀沐晴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嗎?
我笑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小晴,干杯?”
紀沐晴端起酒杯,和我輕輕碰了一下。
正宗的拉菲喝著就是不一樣,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我斜靠在沙發上,盡情地享受著美酒在齒間游走的感覺,真是美不勝收。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是紀沐晴的。
她放下杯子,拿出手機看了一下,直接當著我的面接起電話。
“爸爸。”原來是家里人打來的。
“相親?”紀沐晴的語氣提的老高,露出為難之情,“我工作很忙的,哪有時間相親啊。”
我能聽見電話里的聲音,紀沐晴的老爸說,“你每天都忙,一個女孩子家的,賺那么多錢干什么?我命令你,抽出時間去談戀愛,你不談,那我和你媽媽就給你找。在你沒找到合適的之前,你必須去給我相親。就這么定了,一會我把南方的信息發到你手機上。”
電話掛了。
紀沐晴握著電話,哀嘆一口氣。
原來美女都有這樣的苦惱啊,白靜儀被家里逼著相親,紀沐晴也是。
不應該是越漂亮的女人越多人追求的嗎?
哦,肯定是她們眼光高,要求高。
我坐起來,笑嘻嘻地問,“小晴,要我幫忙嗎?”
“你?你能幫我什么忙?”紀沐晴放下手機,背靠著沙發,“自從我表姐的事情之后,我對男人就深惡痛絕,總覺得這世界上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寧愿把時間花在工作上,也不愿意浪費在男人身上。”
“可我爸媽總覺得女孩子到了年齡就該嫁人,真是搞不懂他們,我又不是大齡剩女,他們那么著急干嘛?”
“當父母的,哪有不為兒女操心的,你知足吧。你看我,沒爹沒媽,連個疼的人也沒有。”我聳聳肩,說道。
紀沐晴看了我一會,又把頭轉了過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短暫的沉默,她突然一拍大腿,“明天我不能去相親,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需要我主持。”
正在她煩心之際,她的手機響了,屏幕亮了,一張男士的照片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還是個上校,長的也挺帥。
紀沐晴看著那張照片,緊皺的眉頭竟然一點點舒展開來,“是他?”
我又好奇又不安,“你們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