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路克走進這個只有十平米的窩棚,看著床邊坐著的年輕女人一眼:嗯,旺達這小女巫有點非主流的意思。
暗紅外套配低胸黑色背心,雪白如同膩子的肌膚與黑色背心對比明顯。
雖然重點的總體規模不算特別突出,但誘惑力足夠強大。
就是那張雪白的小臉蛋上一對黑眼圈長睫毛,乍看上去跟煙熏妝的非主流少女似的。
好在他頭發還是正常的棕紅色,沒有搞出太婆灰、粉紅紫之類的奇行種發色。
此刻見到關上門后從隱身狀態退出的黑暗騎士,旺達的小臉更白了。
這世界上,只要不是與世隔絕、漠不關心任何新聞的人,多少看過一些蝙蝠俠的報道,或聽過一些蝙蝠俠的“規矩”。
黑暗騎士知名度比蝙蝠俠差上一大截,但大部分年輕人也知道這位“蝙蝠俠第一鐵粉”存在。
甚至有不少鐵粉還做著白日夢,幻想自己有有朝一日也以鐵粉身份,加入蝙蝠小隊,與超級英雄們一起戰斗。
可惜這些人最大的問題是沒錢,第二大的問題是沒技術,第三大問題是沒實力。
因此,并沒有第二個coser愛好者加入蝙蝠小隊。
但“繼承遺志”這種事,是一個合格coser的基本要求。
這一點上,黑暗騎士是鐵粉典范。
他與蝙蝠俠一樣,從不殺人。
他更與蝙蝠俠一樣,對付壞蛋堅決骨折起步,截癱日常。
之前旺達沉迷報仇,沒有考慮太多。
或者說她對托尼斯塔克的仇恨,讓她不在乎后果。
但現在黑暗騎士真的站在她面前時,她才發現那穿著黑色戰甲的巨大身影壓迫感如此強烈。
她心中對復仇的執拗與癲狂,不知不覺間就被壓到了最邊角的位置。
這不是因為黑暗騎士比鋼鐵俠厲害,旺達不在乎這個。
她找托尼斯塔克,為死去的父母報仇是天經地義,但期間造成的傷亡損失,顯然屬于黑暗騎士的審判范圍。
騎士可沒造成她父母死亡。
不久前,旺達又窺探到奧創想毀滅人類的想法,自己卻是給它制造最佳機會的第一幫兇。
奧創的想法,對她的心靈產生巨大沖擊。
因此一看到黑暗騎士,旺達條件反射地產生了“做賊心虛”的心里。
騎士面甲上藍白色的雙眼只是看了她片刻,就移向床上躺著的那個年輕男人:“這是你哥哥,皮特羅姜戈馬克西莫夫?”
旺達嗯了一聲,腦子里一大堆想說的話,卻一時間不知該從哪句說起。
路克看著面罩上顯示的掃描結果:“不規則的銳器貫穿傷,失血量適中,傷口處理過,但內部還在緩慢出血,再過幾小時他就會有生命危險。”
旺達啊了一聲,扭頭看向哥哥:“怎么會…”
她這時才發現,路克站門口時還有點動靜的皮特羅,現在已經面色蒼白地昏迷在床上。
心中一急,她的雙手飄出起縷縷如煙似霧的紅色光芒,指向皮特羅的傷口。
一只黑色鐵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你這能力的治療效果可不怎么樣,別再拿自己哥哥當實驗品了。”
旺達小臉一窘。
她還真沒專門研究過自己能力如何療傷的問題,否則也不會漏掉皮特羅的內出血。
路克一手按下小女巫,另一只手就伸向皮特羅的腰側。撩起他的T恤。
一道淡淡藍光從戰甲掌心射出,籠罩住皮特羅腰側傷口。
下一刻,面甲鏡片將皮特羅傷口的3D模型投影在空中。
路克抬手放大了投影,然后伸手在內部一塊顏色比較明亮的地方劃了個圈:“看見沒,這里有一根破裂的血管,你并沒有處理它。”
旺達一臉沮喪。
技術不好她認,但親手把哥哥治死這事,她絕對無法接受。
路克注意著她的表情,想了想還是開口到:“為接下來可能的合作,我還是先表現一點小誠意吧。”
說著他關閉掃描藍光,手掌戰甲打開,伸出一根食指向皮特羅的傷口點去。
藍光消失后,只有一個小窗的屋內驟然昏暗,一點隱約朦朧的白光卻隨之亮起。
旺達瞪大雙眼,緊盯著那根泛動著一層薄薄白光的手指,漂亮的雙唇不由張得老大:“超,超能力?”
這時,那根手指輕輕點在皮特羅的傷口上。
皮特羅腹部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總共不到三十秒,就只剩下表皮的一點血漬。
旺達愣了片刻,似乎才想明白了其中關竅:蝙蝠俠沒表現過超能力,但誰規定他的鐵粉也必須沒有超能力了?
況且有超能力未必得在攝像頭面前炫耀,她自己不就沒多少人知道么!
路克看著發愣的小女巫,開口提醒到:“復仇者里都沒人知道我有這能力,所以這個小秘密你自己知道就好。”
然后,他視線一轉:“包括你哥哥,也不要說。”
旺達感覺有點古怪:這黑暗騎士…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
路克當然不會告訴旺達,她到底有多特殊。
一個對真實夢境沒有任何響應的人,一個對費洛蒙操控抗性極高的女人,偏偏在戰甲掃描分析中與普通人類女性沒生理區別。
再聯系之前她用精神誘導暗算了除鷹眼之外的復仇者,這小女巫絕對奇貨可居,一定要弄到自己碗里來。
當然,她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大紅名。
薩爾瓦居港口慘案就是她親手制造的。
這不是奧創逼她所為,而是為了報仇,她讓班納博士的意識失去控制,根本沒有壓制綠胖搞破壞。
否則正常情況下,班納博士絕不可能讓綠胖那樣大肆殺戮,砸點建筑和汽車就不錯了。
不過年輕時為了報復,一時沖動惹下大禍的人不少。
某大少更是三十多歲才開始惹事,現在不也是復仇者領袖了么!
再說壞人在路克這里,從來不是問題。
就像托尼原來販賣軍火,幡然悔悟后天天想保護地球,都快得焦慮癥了。
對這種不成熟的犯錯者,知錯就改,做一輩子的好人,未嘗不是一種處理方案。
路克薅羊毛時,也不用有任何負罪感。
換成其他黃名女性,他也不會動用真實夢境和費洛蒙來控制她們。
因此,從找到這對兄妹開始,他就已經在設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