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診的時間有限,一到點,俞老就在主持人的提醒下讓出位置,面色嚴肅的走向代表團。
“老俞,怎么了?”眾人見俞老面色難看,不由得擔心問道。
“我探了脈,是五臟已經衰敗的絕脈,但是你們也看到了,這個病患,除了面色難看,但是行為舉止一點沒有將死之人的樣子。”俞老將自己的發現告知了眾人。
“這,是不是你診錯脈了?”有人猶豫著問道,可是這個文化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俞老在華夏的醫界地位一直都很高,甚至是國家級領導的私人醫生,口碑也一直都非常的好,診錯脈這種情況,那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瞎說什么,俞老怎么可能診錯脈!”當即就有人反駁道,無論平時私底下如何,這會兒大家都是有志一同的齊心對外。
“我確定沒有診錯脈,除非這是一起我都判斷不出來的新病癥。”俞老皺了皺眉,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畢竟眼下這樣也沒有別的原因能夠解釋了。
“不管是不是新病情,也要先拿出一個解決辦法,實在不行就先保守治療,先行一遍針再說吧。”有人提議道。
“倒也不是不可行。”這個提議顯然有人也很贊同。
只不過俞老一直沉思沒說話,他終覺得這個病患里里外外都偷著一股異樣,實在是不敢輕易做出判斷,更何況他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國家的臉面。
田秀蕓一直用神識關注著這邊的動靜,見眾多專家都沒有辦法解決,也想不到什么合理的辦法,她知道,這個時候只能她來參和了。
好在她當時在發現敵對病患的異常時,就已經想到會有這一刻,所以一點也沒有猶豫的就像俞老那邊走去。
“各位前輩,我是來自神翼軍區部隊醫院的田秀蕓,不知道我能不能說幾句。”達者為師,在醫術這方面,眼前的這些老者全都是她的師者,所以田秀蕓來到這里時,態度非常的謙虛恭敬。
“小丫頭,你有什么話想說?”俞老第一眼看過去,就感覺對方是沖著他來的,所以也沒有擺架子。
“我知道臺上那個病患是怎么回事。”田秀蕓也沒有隱瞞,直接告知眾人自己的來意,“如果你們現在去用針,恐怕那人會當場出事。”
“你這個小丫頭可不要危言聳聽,這人雖然看著病入膏肓,但是俞老上去也不是瞎扎針,還能扎死人不成?”有人不滿的說道。
“能不能扎死人這個我倒是可以確定,只要俞老有動作了,就一定會死人,因為臺上那個病患早就沒有生機了。”田秀蕓右邊的嘴角一挑,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客氣。
“沒有生機?什么意思?”俞老眼中精光閃過,他總覺得眼前這個,自稱來自神翼軍區的田秀蕓知道些什么。
“字面上的意思,想必俞老應該也替那位病患把過脈了,不難看出他的情況,只是你現在應該是在困擾,為什么實際情況看著和脈象顯示的不同。”田秀蕓挑明說道。
“不錯,這的確是我們一直在困擾的地方,你難不成有什么辦法?”俞老問道。
“辦法倒是沒有,但是可以保證在扎針的過程中,這個病患能呈現出轉好的跡象,而且不會出現問題。”田秀蕓帶著自信的笑了,雖然她還沒有弄清楚這個病患是如何變成這樣的,但是不妨礙她也可以做一些小手段,只要能夠確保本國的代表團勝利,其他的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小丫頭,看著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要是出了事情,你能擔著嗎?”當即就有一名專家不客氣的反問回去。
“自然能夠承擔失敗的責任,更何況,只要有我在,就不會出事。”田秀蕓明白他們也都是想要謹慎行事,但是眼下他們除了相信她,恐怕還真就寸步難行了。
“你這丫頭口氣倒是不小,可是你又憑什么敢這么篤定?”俞老雖然心里覺得這人恐怕是真有本事,但是到了他這個年紀,還有如今的地位,那真是走一步要想五步。
“我是修士。”田秀蕓的這句話,只是傳音給了俞老,至于其他人她就沒有告知。
“當真!”俞老聽到田秀蕓的這聲傳音,在環顧四周發現其他人似乎一點反應也沒有,就知道對方只和他說了,而且還是用的這種神秘的手段。
“俞老,我覺得眼下,也只有我能幫得上忙了。”田秀蕓又恢復正常說話的狀態,沒再繼續傳音入密。
“俞老,你怎么了?”被俞老剛剛驚喜的樣子驚到的眾人,不是很理解的關心道。
“沒事,沒事,我突然想起這個小丫頭是誰了。”俞老知道對方把她的真實身份用這種方式告訴他,肯定是不希望別人知道,再聯想到這人是來自神翼軍區的,潛意識里就已經覺得信任了。
“老俞你認識她,我怎么不知道?”和俞老關系好的,不禁奇怪的來回打量了俞老和田秀蕓,心知自己為什么不知道這個女孩是誰呢?
“哦哦,你們不知道正常,我也是剛剛想起來的,反正你們只要知道,這丫頭說的話,基本都是靠譜的。”俞老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總之眼下先糊弄過去再說吧。
“老俞啊,這可不是小事情,還是要慎重決定。”依舊是俞老的老友,不是很放心的提議道。
“各位前輩請放心,我既然敢出這個頭,肯定是有把握的,否則這么做對我來說又有什么好處呢?”田秀蕓知道眾人對她的不信任,這也是人之常情。
“不錯,既然咱們自己沒本事解決,就不能不允許別人出頭,我看就讓這個小丫頭試試,反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俞老看著田秀蕓自信的面容,心道就賭一把,左右也是死馬當活馬醫,那臺上病患的情形,他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真的要施針的話,恐怕是會出問題。
眾人見俞老也這么肯定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好,總不能說讓他們上吧,別說他們沒診過脈,就是診過了,又能比俞老好到哪呢?
于是,在所有人都無能為力的情況下,田秀蕓就這樣被同意參與其中了,好在進入到診治這一環節的時候,是允許主治醫師帶一名助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