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已經定下和大燕和談,但也得先派使臣過去跟大燕談清楚才是。
主張和談的人是張賀,這使臣自然沒有旁的人選,便是張賀了。
當天下午江芙就看著張賀帶人離開,只是在宰相府外面盯了一下午,卻是沒瞧見沈玉琳的身影。
饒是江芙都有些懷疑,沈玉琳到底在不在宰相府。
但聽著華蓁的吩咐,也沒敢動。
華蓁坐在四方館之中,看著周姨領回來的兩個人,當即點點頭:“帶她們去將衣裳換上吧。”
周姨聞言直接帶著二人去后面換上寧老夫人和魏國夫人的衣裳,這二人都是星辰閣死士喬裝打扮的,雖說也能瞧出來破綻,但是離著遠卻是看不出來。
對華蓁來說,這樣便就夠了,眼下能只要障人耳目便好。
這邊剛安排妥當,黃天霸派人送來消息,果然就在寧老太爺剛離開王都,還沒等到匯合的地方,便遇到突襲,若不是華蓁不放心安排黃天霸接應,只怕寧老太爺將會有性命之危。
這些人出手狠辣,招招都是要人性命的。
聽著來人說的消息,華蓁只是坐在椅子上點點頭。
瞧著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心中如同天色一般,暗了下去。
江芙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蹲守了一夜也未曾瞧見沈玉琳的身影。
眼底滿是烏青。
看著華蓁搖了搖頭:“進出的都只有張府的人,就連那個妾室都未曾出現過。”
“公主,說她會不會知道,我們已經發下了她的蹤跡。”江芙想著忍不住問出口,昨個晚上等在宰相府門外她便想到了,卻是因著華蓁有吩咐,這才不敢離開。
聽著江芙的問話,華蓁卻是嘴角微揚:“她當然知道,在城外她便是故意讓寧文表哥瞧見的,為了引走表哥,好派人對外祖父下手。”
“那她既然知道,為什么公主還讓我去守著宰相府,這不是多此一舉么...她既然知道,定是不會出來的,就算我再守下去,只怕她也不會露面。”
華蓁聞言笑了起來,一旁的周姨端來廚房剛做好的早膳擺在桌子上,親手給華蓁盛了一碗粥,這才開口:“公主讓去,自然是做給她看的。她故意把行蹤泄露給公主,就是為了要引起公主的注意,讓公主把所有的目光全都放在她的身上,只有這樣她的人,才好動手不是。”
周姨的話,頓時點醒了江芙:“公主這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華蓁沒回答,只是喝了一口粥:“待會吃完早飯,先去尋羅勇,讓他帶著人埋伏在宰相府附近,一定要做出很是重視的模樣,然后再回來休息。”
明白華蓁的意思,江芙當即笑著應聲:“是,公主。”
而宰相府中一身白衣似雪的沈玉琳,端坐在軟塌之上,旁邊陪坐著一個模樣嬌俏的女子,一身綾羅錦繡環佩叮當,瞧著很是華貴的很。
饒是府中的大夫人,穿的也不如她的富貴。
胭脂吩咐丫鬟都退了下去,這才站起身來,給沈玉琳斟茶。
沈玉琳見此目光環視周圍:“看樣子,張賀對不錯。”
聞言胭脂眼中卻是露出幾分不屑:“奴婢早就將他的心思摸透了,自是能將他握于掌心。只是沒想到這廝在聽到鄉君的計劃之時,還想要為南詔盡忠,好在我早就在他飯食之中下了藥,若不然也沒辦法控制的這般好。”
說著話鋒一轉:“鄉君,如今您親自到了南詔,眼下是打算怎么辦?要在南詔對付她不成?”
聞言沈玉琳的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只是這笑落在旁人眼中,忍不住叫人覺得害怕。
“我等了她這么久,連著沈玉清慘死在她面前,她都能沉住氣,躲在那個公主府之中。既是如此我只能親自動手,眼下我這身子也等不了了,若是不能親眼瞧著她悲痛欲絕,親眼瞧著她嘗過我經歷過的折磨,我怎么能安心呢,說是不是。”沈玉琳說著,嘴角的笑帶了幾分凄涼。
一旁的胭脂頓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只是心中輕嘆了一聲,跟著坐在旁邊。
“那不知道鄉君下一步是什么打算?”
聞言就瞧著沈玉琳笑了起來,笑的格外溫柔:“既然都來了,自是要去看看我那可憐的妹妹,聽聞華蓁將她葬在南詔了,還在公主府給她立了排位,如今這公主府的牌位是被一把火燒了個干凈,我也只能去看看我妹妹那尸身,也不知道可壞了。”
“應該還沒有,如今可是要入冬了,雖說南詔這邊不比京城那般冷,但這身子也不至于壞的那么快,再說埋在地底下,若是鄉君想瞧瞧,著人挖出來就是。”胭脂說的格外輕松,似是這挖墳掘墓如同吃飯穿衣一般簡單。
屋子里頓時安靜了下來,隨后響起沈玉琳的笑,卻是叫人脊背生涼。
華蓁并不知道沈玉琳要去挖沈玉瀟的墓,只是讓羅勇守在宰相府,做出一副自己很是想確定她是否在的假象。
私下卻是讓周姨聯系上黃天霸,既然沈玉琳都來了,自是本章未完,繼續左滑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