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均聞言嘴角揚起一絲邪魅的笑,只叫人瞧著打從心底害怕。
這樣的蕭靈均,是丞相府的下人從未見過的。
一個路過的丫鬟不小心撞見了,頓時嚇得跪在地上。
整個人都瑟瑟發抖。
蕭靈均見此卻是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隨后換了換臉上的神色,這才上前輕聲道:“你是在哪個院子伺候的?”
聞言小丫鬟嚇得戰戰兢兢,當即很是緊張的開口:“回稟郡主,奴婢是在王妃院子伺候的。”
“哦?既然是伺候母妃的,為何跑到這來了,可是母妃差你來的。”
聽著蕭靈均的聲音透著些森冷的味道,小丫鬟整個身子都開始打顫,根本來不及思考:“是,是王妃讓奴婢過來看看郡主可在,若是郡主在的話,請郡主晚上去留香園一起用晚膳。”
聞言蕭靈均這才直起身子,隨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不冷不熱的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喚石榴。”石榴說著,指尖都在顫抖。
蕭靈均卻是沒說旁的,只是看了石榴一眼,然后徑直越過她的身子,只留下一句:“告訴母妃,晚上我自會去留香園的。”
說完帶著如煙消失在院子里。
等確定沒人了,石榴這才松了口氣,也不敢久留,直接去尋燕北王妃。
燕北王妃端坐在描金鳳的軟塌之上,正很是仔細的給蕭懷瑾做著衣裳。
雖說她出身名門,也是個身份尊貴的人,但是打小蕭懷瑾的衣裳,便是一針一線都是她親自做的,如今自然也不差。
只要得了空,都會去給蕭懷瑾和燕北王做些衣裳,無論是貼身的里衣還是穿在外面的外衫,一應都有。
燕北王與王妃可算是伉儷情深,即便中間曾經夾了一個昌平公主,卻從未影響過他們之間的關系。
所以擔心王妃的眼睛,總是不讓燕北王妃親自做這些,燕北王妃便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屋子里閑來無事的時候,才會做做針線。
眼下讓石榴去尋燕北王,想著待會燕北王過來,若是瞧見自己這般,怕是又要皺眉。
便叫青杏收起來。
只是還沒等青杏將東西全都收起來,卻是石榴神色緊張的從門外進來。
石榴是在京中燕北王妃瞧著喜歡才提拔上來的,素來是個穩重的人,從不會出差錯。
這般沒有通報直接走進來,更是從未有過的。
眼下如此,便是燕北王妃瞧著也忍不住皺了皺眉。
“怎么了?”
聞言石榴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隨后因著緊張身子還微微有些發抖。
看著石榴如此,青杏更是疑惑的很,怕她沖撞了王妃,便趕緊道:“石榴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聞言石榴這才強出了口氣,壓了壓自己心中的情緒,跪在地上道:“啟稟王妃,奴婢剛剛沒有見到王爺,而是在外院的回廊撞見了郡主。”
“靈均?她怎么了?”燕北王妃聞言不由眉梢微挑。
蕭靈均雖說不是她自己的女兒,但從八歲便養在她膝下,她自然也是當做親生女兒對待。
眼下聽著石榴說起,當即問道。
石榴猶豫了片刻這才咬著牙說道:“奴婢聽到郡主的話,似是有意要挑起王爺和世子之間的矛盾,而且郡主還提起寧家華蓁和寧文這些人,奴婢當時嚇了一跳,沒注意被郡主發現了。怕郡主誤會奴婢故意,所以奴婢情急之下只能扯了個謊,說是王妃派奴婢去尋郡主,晚上來留香園用飯。”
石榴說著,心中害怕,整個人都趴在地上。
燕北王妃聞言一向很是端莊淑雅的臉上,頓時多了幾分驚色:“你說什么?靈均有意挑釁王爺和懷瑾之間的矛盾?”
石榴顫抖著身子應聲。
一旁的青杏也跟著變了臉色,看著石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實說來。”
石榴聞言卻是不敢再說。
燕北王妃見此,讓青杏將門關上,這才放低了聲音道:“你別怕,只管將你聽到的事情告訴我,我保你無事。”
石榴這才敢開口,將她聽到的,蕭靈均和胭脂的對話,都說了一遍。
自是不忘說蕭靈均當時的臉色。
說完心中很是害怕:“王妃剛剛奴婢回來的時候,聽到下人在說,世子劫了三司大牢,還放走了寧家人。奴婢也只是猜測,不敢確定,這件事會不會是郡主的算計,為了離間世子和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