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太后宮中待了兩個時辰水米未進。
此刻許是餓過頭了,便也不覺得餓了。
輕輕搖了搖頭看著曹嬤嬤“嬤嬤陪我去一趟松鶴堂吧,既然應了太后另尋府邸搬出去,自然得去與他們說一聲才是。看著現在這個時間,沈家人該是都在松鶴堂才是。”
華蓁說著站起(身shēn)來,曹嬤嬤聞言點點頭“是該與他們說一聲。”
當即放下東西,跟著華蓁往松鶴堂走去。
一路上丫鬟仆人見著,無不是恭恭敬敬,現在對于這位清和郡主誰也不敢輕視。
等到松鶴堂門口,守在外面的小丫鬟見著華蓁過來,當即福下(身shēn)子“煩請郡主稍等片刻,奴婢先進去稟報一聲。”
華蓁點點頭,小丫鬟趕緊跑進去。
就聽著原本還有聲音的松鶴堂瞬間安靜下來。
大夫人和二夫人聽著華蓁過來,登時變了臉色,饒是老夫人此刻面色也有些難看。
“她來這里做什么”
聞言老夫人看了大夫人一眼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二夫人瞧著老夫人的面色試探的開口“娘,人已經在門口了,咱們還是叫她進來吧,若是這么晾著怕也不好。”
老夫人這才開口看著小丫鬟“去讓她進來吧。”
小丫鬟趕緊出去,不多時華蓁帶著曹嬤嬤進來。
上前規規矩矩的給老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見了禮,隨后站在一旁。
沈玉瑤即便心中再是不樂意,也不敢裝作看不見了,上前福了福(身shēn)子,坐在一邊悶不吭聲。
沈玉清和沈玉琳也在,看著華蓁,沈玉清眼中自是歡喜,只是不敢表現出來。
一旁的沈玉琳則是看了沈玉清一眼,面上沒有什么神色,卻是讓沈玉清嚇的心頭猛地一跳。
低著頭再不敢看華蓁。
老夫人原本還想說她兩句,目光落在曹嬤嬤(身shēn)上,終是住了嘴,只是問了句“不是讓你(日rì)后不用來請安了么,怎么莫不是有什么事不成”
聞言華蓁福了福(身shēn)“今個蓁兒去宮中拜見太后,太后娘娘說雖然現在華家沒了宅子,蓁兒畢竟封了郡主,總是住在沈家也不是個法子。命我自尋了府邸搬出去,蓁兒原本也是拒絕的,只是太后堅持,便只得遵命。明(日rì)蓁兒會派人出去尋一座府邸,等安置妥當了就搬出去,想著既然是要搬出去,總歸是要跟外祖母和舅舅說一聲才是。”
聞言松鶴堂里的人都愣住,誰也沒想到華蓁這個時候竟然想要搬出去。
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就聽著沈崇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說這是太后的意思。”
“蓁兒見過舅舅,是太后的意思。”華蓁說著福了福(身shēn)。
就見著沈崇茂的臉色很有些復雜,不過畢竟是晉國公,反應自是要比他們快一些的。
看著華蓁點點頭“既然是太后娘娘的意思,那你便照著太后的吩咐做吧,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訴你舅母就是。”
華蓁聞言笑著謝過沈崇茂。
既然該說的說完了,她自然沒有留下來的必要,當即帶著曹嬤嬤離開。
留下松鶴堂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
饒是老夫人此刻也沒反應過來,畢竟從華蓁回京鬧出這般多的事(情qíng),現在她突然說要搬走,誰也反應不過來。
大夫人看著沈崇茂,面上還帶著難以置信“老爺,她真的是要搬出去”
聞言沈崇茂沒說話,只是看了大夫人一眼。
他也是剛剛聽到的,自然不清楚這華蓁說的是真是假。
一時間眾人都沒吭聲。
好半晌老夫人這才說話“搬走也好,自打她到了沈家,咱們府上便是一(日rì)都沒消停過,走了也好。”
“可是娘,玉歆”大夫人還有些不甘心,這幾(日rì)受了華蓁的氣著實不少,這般輕易的叫她搬出去,那她們這氣可不是就白受了不成。
只要一想到每次華蓁見到她的那副模樣,大夫人便是氣的牙根癢癢。
聽著大夫人開口,不等她話說完,老夫人一個眼刀子甩了過去“斗了這么久你心中還不清楚么留她在府中只是個禍害,我們都會永無寧(日rì),就算是玉歆也不見得斗得過她。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搬出去,既然惹不起(日rì)后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老夫人說著面色很有些難看。
她現在當真是后悔聽了沈玉歆的話,將這個禍害從廬州接回來。
若是早知道會鬧成這樣,不如讓人在廬州直接解決了她,也省的鬧出這么多的事(情qíng),現在沈崇茂被免官,連著整個晉國公府也是聲名狼藉。
饒是沈崇茂此刻也是面色鐵青。
見著大夫人還有些不甘心,當即輕斥一聲“既然是太后的意思,她應該很快就會搬出去,這段時間你們誰也不要去招惹她,若是再惹出什么亂子,到時候自己看著辦”
沈崇茂說完很有些警告的看了大夫人一眼。
就聽著門外丫鬟小聲說道“老夫人,國公爺,夫人,大姑(奶奶)(奶奶)回來了。”
聞言沈老夫人的面色這才微微和緩了一些,當即抬抬手“快叫她進來。”
不多時丫鬟扶著沈玉歆從門外進來,沈玉歆如今小腹微隆,剛顯懷還不是很大,(身shēn)子也還算輕便。
卻是很小心,便是過個門檻,都是丫鬟扶著。
大夫人瞧著沈玉歆過來,頓時神色有些緊張“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身shēn)邊也不多跟幾個伺候的人,若是有什么磕著碰著如何是好。”
聞言沈玉歆輕笑著喚了一聲“娘,我這不過剛四個月,還沒到那個地步呢。”
說著上前給沈老夫人和沈崇茂見了禮。
沈老夫人趕緊讓人搬了椅子,上面多墊了好幾塊軟墊,生怕叫沈玉歆磕著碰著。
饒是沈崇茂,此刻面色也是好了不少,看著沈玉歆很有些關切的問道“可是祁王有什么事(情qíng)”
因著沈玉歆這肚子里的孩子是祁王府頭一個,所以就是祁王也是重視的很,平(日rì)里若是沒什么大事,都不會叫沈玉歆隨便出門。
大都是打發(身shēn)邊的丫鬟過來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