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等人,還是那幾個法醫跟檢驗師此刻都是一臉煞白。
我去,這太恐怖了!
“我想你們還得上幾個人爬下其他受害者屋子的屋頂,檢查下他們的尸骨”
那女子終于出聲,聲音不輕不重:“我看過幾個屋子,血跡都被舔食干凈,但是墻壁上也有被舔食的痕跡,無非兩種情況,一,當事人被殺時鮮血噴射到墻壁上,二,尸體被拖上了屋頂板,沾染在了墻壁上,若是第一種,他還需要用另外的法子轉移尸體,但是現場沒有其他痕跡表現,且門窗大多緊閉,狀似密室效果,我想他是提前潛伏到了受害者屋頂之上,待受害人回來關上門窗后,在夜間安靜的時候動手..再將尸體拖上屋頂板,從殺人到藏匿,再到人被發現失蹤,他或許一直在屋頂上”
如此,便是密室殺人一般。
“但若是那樣,尸體會發臭..”
女子一個眼神飄來,不語,應盼曼的表情古怪了,接著倒抽一口涼氣。
難道是..
終究是設想得太過匪夷所思,也太恐怖,應盼曼不敢直言,便是示意陶心遠帶幾人去隔壁毛舉家中,而自己留在這里,一邊讓幾個警察拿手槍對著地上的人,朝毛剛詢問。
“你認識這人?”
她的觀察太銳利,剛剛已經看出毛剛的反應不尋常,事實上,其他村民此刻的表情也很奇怪。
他們認識這人!
“是。他他是毛大風,就是第一個失蹤的人”毛剛現在還難以置信,不。應該說是不想相信,眼前這個如鬼的人是往常那個嘻嘻哈哈的小子。
他們這里很多人幾乎看著他長大!
“毛大風!臥槽!老子就知道是他!”
“這個惡魔,害死了那么多人!”
“打死他!”
站在道上的一些村民拿起地上的石頭就朝他砸去!
惹得應盼曼警察們不得不出聲安撫這些村民,不過地上的毛大風被釘在門上,如果再不救治怕是會出問題。
而村民們顯然是以受害者同胞的身份來抒發自己的憤慨。
在此刻他們是對立的。
但是幸好毛竹村的人大多純樸。不刁,眼下被應盼曼等人一勸解便是停下了動作,看著應盼曼拿出手銬,要將毛大風銬起 毛大風無疑已經重傷。應盼曼彎下腰。正要將毛大風雙手銬起。
忽然!
不好!
毛大風就像是假死的猛虎,忽然將自己大腿上的木棍上硬生生拔出,竄起,并且朝應盼曼胸口兇狠刺去!
那兇殘令人發指,也讓警察們都來不及反應那一剎那,應盼曼忽然腦子里忽然出現一幕,那是她從警校畢業之時,站在操場上看著五星紅旗升起 我應盼曼就此宣誓。為了人民的生命安全,為了公理正義。愿意奉獻我的一切,包括生命。
生命。
她的生命就要終結了么?五星紅旗那血紅似乎渲染眼前 一聲抨擊,應盼曼只感覺眼前殘影一閃,那毛大風已經趴在了地上,完好未受傷的右腿顯然已經被踢斷了,以詭異的姿勢扭曲著,趴在地上,看著隨弋得眼神又怨恨,又恐懼,形狀癲狂,像是瘋魔一樣。
“瘋了吧!他竟然都不喊痛!”
“感覺毛大風是中邪了”
村民們驚呼,而應盼曼這邊也是皺眉,瘋魔了?失去人智?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了。
隨弋卻是站在他身前,俯視著他:“你的同伴那晚肯定告訴過你,說我對小刀還有毛三婆非比尋常,勸你不要對她們下手你能聽從并且最終放棄怕沒有失去神智吧”
“不過你竟知道裝瘋成狂來躲避刑法,倒是比我想象中聰明”
原本瘋狂似野獸的毛大風登時表情一變。
顯然,他沒瘋。
應盼曼暗自咒罵一聲,立即上前將毛大風雙手銬住,壓制在地上,她便是要叫人幫他治傷,并且盡快送到醫院去 “不用叫了,死不了”那靠著墻壁的淡漠女子出聲,一邊上前,手指指了指毛大風的大腿。
“沒看到他的腿并沒出血?”
的確!
應盼曼一看便是皺眉了,沒血?這怎么可能!
難道這人真的不是人?
就在這時村下腳方位忽然傳來幾聲十分劇烈的槍響!
“是老大的槍聲!”
隨弋眉頭一挑,往山下看去,張偉追擊的時間有些長了,難道出了什么意外?
應盼曼的對講機忽然響起,一接通。
“告訴隨小姐,張偉重傷!”
沈缺那豪邁粗獷的聲音便是傳蕩開來。
若是時間拉長一些 張偉追著那黑影飛速前往山腳下,不過對方很狡猾,并未沿著直線,而是不斷在竹林跟山道之間交叉逃竄,速度很快,且對這地區十分熟悉,哪怕張偉本身速度很快,且修行了隨弋跟東方教導的一些武術內力,仍舊是讓這人將距離越拉越大。
終于!
人不見了!
張偉腳步一頓,迅速從眼前一些痕跡來判斷對方逃跑方向,但是還未判斷出來,便是聽到前方傳來兩道凄厲慘叫聲!
“不好!”
張偉臉色一變。快速追去,徑直在一個院落里看到躺在地上的兩人,其中一人還能動。一只手撐著地面,一只手捂著肚子,痛苦得呻吟著。
身下血水流淌出來 “你怎么樣”
畢竟是軍人出身,張偉哪怕再冷酷,一顆心也是赤枕一片,也是顧不得追人了,便是立即上前。想要扶起這人。
就在扶起對方手的一剎那,張偉看到對方抬起的臉,忽然臉色一變。剛向后退也是來不及了。
對方一掌轟然壓在了他腹部。
詭異的綠氣按壓張偉身體被擊退兩三米,地上那青年迅速竄起,兇猛殺來 一顆子彈凌空來!
青年閃身一躲,惡狠狠瞪了上方十幾米遠的沈缺一眼。轉身便是逃了。
沈缺快速奔前。
剛好看到張偉扶著院子墻壁吐出一大口血。
“聯系你的人。找我雇主,你去追人”
三個指令,沈缺目光一閃,立即轉身飛奔去追那青年,一邊掏出對講機聯系應盼曼。
以應盼曼等人震驚的速度消失的隨弋見到張偉也不過是一分鐘不到,她到的時候,張偉已經坐在了地上,皮膚青綠。氣息奄奄。
上前,測脈搏。壓心率,隨弋的眉頭一皺。
“毒”
且這種毒她并不是第一次見。
她想起了一個人。
“屏住內心,封丹田”隨弋輕輕一句,便是將磁感跟內力聯合輸入張偉體內 應盼曼等人到的時候,張偉皮膚上的青綠已經淡去了許多,正盤腿一盤緩緩用內息驅毒。
而地上那人是直接被一根手指刺入心臟,神仙也難救。
毛剛一看就想昏過去了。
又死一個!
后續發展就不必詳細了,隨弋跟張偉本就不是普通人,自然不能用普通人來解釋,只是應盼曼發現這些村民好像對這個見怪不怪。
好吧,難怪這個隨弋在毛竹村的地位如此之高。
地上的尸體是新鮮的,人剛死沒多久,毛剛等人哀嚎的時候,上頭毛舉家里那邊也有不少村民軟了腿腳。
因為警察們赫然從那屋頂板取下了兩具尸骸。
再后,其他受害者家里也有尸骸被找出 尸骸?是完全干干凈凈的白骨,丁點血絲都沒有。
干凈得好像被舔食干凈了一樣。
當然就有人暈了過去,不少鎮上的警察臉色慘白,腳步虛浮跑到一邊吐去。
能從容的也許就只有那幾個法醫跟化驗師 后來沈缺回來了,一臉陰沉。
顯然,人追丟了。
但是村里人一盤查人數,再對上沈缺對那青年的描述。
毛云,另一個村里的青年,跟毛大風差不多的身份,只是后者乖張懶惰,不學無識,前者卻是村里唯一的大學生,是光宗耀祖的存在,只是乘著假期跟毛大風一起回到了村里,一待就是一個月 日暮降臨,警察們開車離開了毛竹山,帶走了那些尸骸,也帶走了毛大風。
毛竹村的村民們就那樣看著,看著,看著 因為張偉受傷,隨弋自然不能留在毛竹村,而警察們又離開了,但是毛大風好像還有幫手,第二個兇手毛云逃走,帶著了他們的痛恨,也留下了他們的不解。
毛云,那樣乖巧的孩子怎么會是第二個兇手呢。
深夜。
一棟黑漆漆的屋中坐落在竹影下,風聲莎莎,陰冷清涼,一道黑影融入了夜色,進入院落中,在院子里環顧了下,才如鬼魅一般推開了門 門內坐著一人,那人手頭打火機啪嗒一響,蠟燭被點燃。
毛云看到了讓他最為恐懼的人,轉身便是竄到了院落里,想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