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一口大黑鍋,還是任由自己怎么辯駁也洗刷不清那種什么的。王建國簡直憋屈到無以復加,更特么叫人蛋疼的是:被扒了這身綠皮還不算,他…
他還得被送去某農場,跟那個該死的蔣晨晨一起接受改造?!
這特么的只要一想想,就叫人打心眼里往外的排斥好么!
王建國咬牙:“都不能給我換個地方?跟蔣晨晨那個瘋子在一起,萬一我忍不住一把掐死她怎么辦?”
這,其實也是蔣晨晨擔心的好么?
就想抱個大腿撩個帥哥,將來好夫貴妻榮當個軍長夫人什么的。誰能想到有劇情的金手指加持,她,她還能跑偏成這樣啊?
不但自己想好沒得好,還把人家未來一片光明的未來軍長給連累成了勞改犯…
只一想想這點,蔣晨晨心里就又苦又方。
得知上面竟然安排了王建國和她在同一個地點接受改造時,那更是整個人都不好了。每天每天的睡不著,腦海中不停腦補對方為了泄憤各種送她去死。
沒等著送去勞改農場呢,人就已經被自己腦補出來的一切生生嚇瘋。
一天到晚不是傻愣愣一言不發,眼睛直勾勾看著前方。就是又哭又笑,說自己才是女主命。是被上天格外偏寵的女人,合該睡最好的男人、有最光明的前途。
在無敵忠犬軍長老公的光芒籠罩下輕松躺贏,直達人生巔峰!
消息傳過來的時候,佟穆都沒信。只當蔣晨晨這是裝瘋賣傻,以此來試圖逃避懲罰。可,叫人暗暗試探了幾次,自己都親身上陣走了一趟后。
他也就只能跟牧彤吐槽:“哎喲,這可真是…你說就這么個心理素質,那貨到底怎么當了主角的?嘖嘖嘖,居然自己把自己給嚇瘋。說好的暫時隱忍蟄伏,暗中積蓄力量,留待以后強勢逆襲呢?最不濟,她也還能再逃一把,改名換姓,用一腦子知識給自己再謀一條路啊!”
“那她大概一腦子想的就只有劇情吧?拿著穿書當萬用靈方,諸多籌謀的就想著傍上男主做軍長夫人。一旦劇情崩塌,不復她記憶中的模樣了,那可不陷入那那種失去一切的惶恐中去了么?”
牧彤攤手,表示穿書女什么的,還是太年輕、太功利。
不然就覺得佟穆這個炮灰是艘注定沉沒的巨輪,不想受他連累過書中那樣悲哀絕望的生活。那也可以平平靜靜退婚,踏踏實實生活對不對?
有超強武力值在,又對劇情發展門兒清。還是個大學生,有豐富的知識儲備。
那通往羅馬的大路都有N多條,何必非要拋棄三觀底限的,也要讓自己跟男主扯上關系?
還不就是虛榮、功利?
想想許愿者的無辜受死,牧彤就覺得蔣晨晨那個原女主沒什么好同情了。
佟穆狂點頭:“是是是,媳婦是對的!我彤彤真知灼見!不過…你這都過了三個月,胎都坐穩了,老公也把一切的障礙都給你掃清了。你就說,你什么時候才肯隨軍過來,安慰我這顆思念欲狂的心啊?”
牧彤…
說得好像她不盼著即刻成行,分分鐘出現在他眼前一樣!
可,婆婆大人相當固執啊。
為了捍衛住自己親自照顧并迎接大孫子的權利,婆婆不但各種親自下廚。花樣翻新地給她這個兒媳婦投喂、進補,還各種強調駐地的荒涼偏僻不方便,長途跋涉并不適合孕婦什么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孩子沒生下來、生下來沒滿百日之前,那都最好留在家里被好好照顧著。
知道癥結是出在自家老媽那里后,佟穆瞬間淡定。
掛了視頻后就拿出了信箋,各種委屈、哀怨又撒嬌的,給自家老媽寫了封需要加貼好幾張郵票的長信。目的就為了最大程度地勾起她的愛子之心,趕緊、馬上、立刻地把媳婦送上火車。
然而…
在白嫩嫩,肥溜溜的大孫子安危面前,兒子什么的都變成了浮云。某人不但沒有順利達成目標,還破天荒接到了封來自母上大人的回信:
知道你小子想媳婦,想孩子。可孕婦不適合長途奔波,尤其是彤彤這樣懷了雙胞胎的孕婦。老娘都問過大夫了,也認真考慮過你們那兒的情況。覺得彤彤還是留在家里,我跟你親家母好好照看著更好。
沒什么事兒的話,你就盡量別往家里寫信了。那信紙、墨水還有郵票啥的哪兒哪兒都是錢。能省就盡量省著點兒,你可是有倆兒子、一兒一女或者倆閨女要養的人!
佟穆…
就一瞬不瞬地看著那張薄薄的信紙,雙胞胎?
難怪媳婦一臉神秘地將他的軍,說自己是沒有那個能耐,有能耐的讓他自己跟老媽說去。合著是有底牌沒揭啊?
雙胞胎,倆孩子!
哈哈,佟穆樂,盡管不是第一次當爸爸。可只要是他跟彤彤的血脈,他就打心眼里喜歡好么?
就這樣,原本計劃中的隨軍計劃被擱置了又擱置。
一直到被取名佟有志,佟有為的倆臭小子都已經蹣跚學步了。牧彤才終于坐上了哐當哐當的老式綠皮火車,實現了這遲到了兩年的隨軍計劃。
以至于甫一下車,她整個人就被相思難耐的某人給摟在懷里:“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了這么久,媳婦你可終于來了,都想死我了!”
“說好了婚后至多仨月你就跟我過來隨軍,結果呢?我這都又提了一級,你才姍姍來遲。不過這樣也好,我也級別上來了,待遇也提升了。別的不說,這住房面積都增加了。兩室一廳、南北通透的格局,暫時應該夠咱們一家子住了!房子分到手了,我就叫人按著你的喜好重新做了裝修。回頭你再看看,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再隨時改…”
從下車就開始忍忍忍,這會兒終于忍不住了的穆欣然冷笑:“彤有沒有什么不滿的我不知道,就知道老娘和你老子是相當的不滿了!你這混小子,打我乖孫們出生你就沒見著過,現在父子爺們兒的終于見了第一面兒。你都不打算分給可憐的有志、有為玩哪怕丁點兒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