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條咸魚的臉在抽筋,他們已經輸了不少了。
杜南總是在贏,他身邊的人也一樣,從頭到底沒有輸過。
這幫人全都賭得不大,放在賭桌上的籌碼沒有多過一千的,但是架不住人多啊!加上杜南,總共二十幾個人,一次下注,所有的籌碼加起來就接近兩萬了。
當然也有人不賭的。
邢勝男和洛繁霜就沒賭,她們的身份擺在那里,公務人員如果賭博的話,會被開除公職的,雖然她們現在對警察的身份已經不怎么在意了,但是沒必要撞這個槍口。
“厲害,扮豬吃老虎。”為首那條咸魚沖著杜南挑了挑拇指。
“我有在扮豬嗎?”杜南給了一個疑惑不解的眼神。
同樣他也不承認自己在吃老虎,眼前這幾個只不過是咸魚罷了,還是臭咸魚,賣不出價錢的。
到了此時此刻他才想起,他還不知道這幾位的身份呢!那家伙本來好像想要自我介紹的,結果旁邊出事,就給耽擱了。同樣林雨蘭似乎也沒意愿幫他做介紹,十有這幾個家伙在林家也屬于咸魚的層次,屬于遠親里面的遠親,根本不需要在乎的那種。
“像俄羅斯轉盤這種東西,沒什么好玩的,你剛才不是說要玩梭哈嗎?”為首的那條咸魚開口了。
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杜南玩得太小了,而且只押紅黑或者單雙。另外他也看出來了,杜南在押俄羅斯轉盤上確實有一手。
他不知道杜南為什么總是贏?但是他知道玩俄羅斯轉盤是有技巧的。
梭哈就不一樣了,可以約定一個大家都能夠接受的賭注,每一輪還可以叫加倍的。另外,梭哈這東西也講技術,但是運氣成分占比例更大。
“那好吧。”杜南倒也不在乎。
一上了賭桌,胖子就明白這幾條咸魚的目地了。
只有為首的那條咸魚和他坐在了賭桌上,另外幾條咸魚全都沒上,反倒是走過來另外兩個人,其中一個看上去像是奶油小生,但是眉宇之間帶著一股陰邪之氣,另外一個人看上去普普通通,穿著打扮像是沒什么錢,但是喜歡玩兩把的普通人,但是一雙手纖細修長,而且特別干凈。
“太大沒意思,太小沒必要,起手一萬怎么樣?”為首的那條咸魚問道。
還沒等杜南答應,那個奶油小生就笑了起來:“一萬有什么意思?至少十萬,是男人敢不敢來。”
“算了,我沒興趣。”杜南直接下來了,他不是不敢,事實上起手十萬對他更加有利,但是他就是不愿意,因為他沒興趣跟著別人的節奏走。
另外他的玩法多得是,根本就不需要在賭場上做文章,他已經在那個奶油小生的身上打了記號,于其在賭場上給這家伙一點不痛不癢的教訓,還不如回頭再收拾。
現在的杜南已經不是以前的杜南,經歷過二戰的洗禮,再加上陪著莎拉重新進入Y國,此刻的他已經視人命如草芥。
不過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沒有后顧之憂了。
島上的人完全可以自己管好自己,猴哥他們也已經步入正軌,林雨蘭也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最后就是他有了一架地效飛行器,可以去世界任何一個地方。
這還不說他的背后有馬丁和清潔工阿姨撐腰,另外還有黑爪可以幫忙。
反正大不了就離開,這個世界大著呢!沒必要委屈自己。
“別啊,一萬就一萬,這位老兄如果你覺得少的話,咱們就換一桌。”為首那條咸魚好不容易抓住杜南,哪里肯放手?
一萬起步雖然少了一些,但是翻倍再翻倍,五次翻倍之后總賭注就是三十萬了,也不算很少,到時候多玩幾把就是上百萬,雖然不至于讓這小子輸個精光,至少也會感到肉疼。
林家的人,特別是那些旁系,只知道杜南會點神神秘秘的本事,另外手里有點閑錢,但是絕對不會很多,卻不知道他的手里有大量的比特幣。
他們知道杜南投資期貨,甚至通過內部關系已經知道杜南在這里面有多少資產,不過還要去除他之前的那些投資,所以他們大致算出杜南的身家大概有一兩億。手里的流動資金大概有五六千萬。
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們打算坑掉杜南至少一千萬。現在看來做不到,只能坑多少算多少。
杜南在輸,他已經輸了六局,不過每一次他都是最多到第二輪就立刻棄權,所以加起來也沒輸多少。
第七局開始了,荷官開始發牌。
杜南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這一次自己不會贏,但是他可以讓自己贏,而且贏得絕對漂亮。
胖子沒看底牌,因為他用不著看,他知道底牌是一張黑桃二。
隨手扔了一萬籌碼,第二張牌下來了,這是一張紅桃Q…杜南繼續扔籌碼,這是他第一次沒有棄權。
轉眼的工夫四張牌有了,胖子明面上全都是散牌,那條咸魚手里倒是有兩個七,奶油小生手里有兩個十,雙手非常干凈的那位也是一手散牌,里面也有一張Q。
“翻倍。”奶油小生笑嘻嘻地看著杜南,這一輪他的牌最大。
那個雙手干凈的人是下家,自然跟進,再往后又輪到杜南了,這一次杜南同樣跟進。
“你挺有自信啊!怎么不棄權了?難道你的底牌很大?”旁邊那條咸魚笑著問道。
“人家有自信不好嗎?”奶油小生陰陽怪氣地說道。
咸魚呵呵一笑,也跟著跟進。
荷官把牌發了下來。
那是一張黑桃Q。
看到這張牌,那個雙手非常干凈的賭客瞳孔猛地一收,他可以肯定杜南出千了,因為他的那張扣著的牌就是黑桃Q。
他絕對沒有換過牌,所以只可能是對面那個胖子換牌了,偏偏那種換牌方式匪夷所思,那是荷官從牌盒里面抽出來的。
他首先想到的是杜南聯手荷官一起作弊…但是他沒有證據。
反倒是他手里的那張黑桃Q顯得不明不白。
時間一點點過去,已經不知道賭了多少把了。
那個雙手異常干凈的賭客額頭上已經見汗了。
他輸得并不是很多,另外他也不在乎輸,因為他是受到旁邊這兩位的邀請而來,這兩位答應過,不管輸多少,都不算他的,照樣付給他一百萬酬勞,贏的卻歸他所有。
問題是他已經輸給杜南十幾把,每一把都輸得異常憋屈,全都是荷官發牌,然后釘死了他的底牌,因為發出來的牌和他的底牌一樣。
要知道,這里面有一半都是他穩贏的,偏偏一手穩贏的牌,他就是不敢翻開。
說實話,這種賭術,他還從來沒看到過,同樣他也沒看到過這樣的賭徒。
明明是出千,但是出千的手法高明到極點,讓他看不出任何破綻,如果揭破的話,反倒會讓人懷疑他才是老千。
“不好意思,我不玩了。”這位忍不住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真正的賭徒全都知道什么時候應該離場?
這個人一向認為自己在賭徒里面屬于頂級獵食動物,不是老虎,就是獅子。但是現在他已經知道旁邊趴著一頭霸王龍,那肯定有多遠跑多遠。
“怎么不玩了?不是玩得好好的嗎?”那條咸魚疑惑不解地問道。
“他不玩,咱們繼續。”奶油小生已經急紅眼了,不知不覺中,他輸了兩百多萬。
他倒是不在乎這點錢,問題是他在乎這個面子,四個人里面就他輸得最多。
“要不然別玩了?”杜南提議:“少了一個人多掃興?”
“沒關系,我來。”又有一條咸魚跳了出來。
“要不然這樣,咱們最后來五把,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還得回去睡覺呢!雨蘭她們肯定也累了。”杜南沖著遠處看了一眼。
“起頭一百萬,你敢嗎?”奶油小生兩眼通紅。
旁邊兩條咸魚渾身一抖,這可有點出乎他們的承受能力了。
在林家,他們也算是有點根基的,所以手里多少有點閑錢,不過也就幾千萬。
“要不…十萬起頭怎么樣?”為首的那條咸魚已經縮了,他已經打定主意,如果感覺不好,絕對不跟,要不然最后一輪就是三百十萬了。
“你又不是一個人。”剛才跳出來的那條咸魚擠了擠眼睛。
當初他們說好了的,如果輸了的話,大家一起承擔。
雖然這一次確實賭得大了一些,但是他們又不是二百五,牌面不好,難道不能棄權嗎?頂多損失個幾百萬,五把也就上千萬,幾家平攤下來毛毛雨嘛!
“也好,你干嗎?”為首的那條咸魚沖著杜南叫號。
“沒什么不敢啊!”杜南毫不在意,他反倒是沖著那條咸魚輕蔑地說道:“我倒是懷疑,你們有沒有那么多錢?”
“你等著,咱們立刻給你湊出來。”后面的一條咸魚叫了起來。
這幾條咸魚都離得挺遠,這是賭場的規矩,怕的是有人偷看底牌,暗中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