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挺喜慶的剪彩儀式,結果卻是冷冷清清收藏。
不過也不能說冷清,還是來了很多人,全都是警察。
警察沒辦法不出動,畢竟是大規模投毒事件啊!
此刻分析報告早就出來了,杜南的感覺沒錯,魚里面確實有問題,里面有氰化物,量還不少,足以致命。
知道這件事之后,所有的人都感到一陣陣后怕,還好杜南發現得及時。同樣也還好沒人來得及動筷子,要不然就出大事了。
在那座紅色餐廳頂樓,一大群人圍攏在那里,正盯著監控錄像。
“這個人不是島上的!”杜南冷著臉說道。
一幫老頭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人是臉色鐵青,也有的人則滿臉冷汗。
一看到這番景象,杜南頓時明白了:“看來我當初說的那些話,你們最終還是沒聽進去啊!”
當初他說過,開餐廳是為了幫島上的人發家致富,所以只能用島上的人,沒必要從外面請什么大師傅。
那時候他是以有可能被搶生意來嚇唬這幫老頭,他原本以為這幫老頭聽了他的話,沒想到根本沒有。
說得難聽一些,此時此刻,他的心真有點冷了。
“我們聽進去了,不過這個人是你堂姐惠珍的男朋友,也不能完全說是外人…對了,惠珍呢?”村長連忙回答,此刻他真是后悔極了。
“我去問問。”一個警察自告奮勇地說道。
杜南看了一眼旁邊的一位老警察,那個老警察想了想,最后點了點頭。
“你問問她,是什么時候認識那個男的?”杜南說道。
“我會問的。”那個警察很清楚,這非常重要。
“不知道這是姓秦的手下?還是魔都那邊的案子?”另外一個警察系統的大佬喃喃自語著。
“姓秦的恐怕沒這個本事。”開口的是馬老二的哥哥。
“我也是這樣認為,姓秦的現在被關起來了,這事要是他做的,不是找死嗎?”馬老二也插了一句:“換成那邊倒是有這個可能,那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啊!”
杜南瞬間切換到了門口的攝像頭。
“能不能調一下交通監控?”他問道。
“可以,不過我覺得用處不大。他們既然有備而來,肯定已經考慮好怎么離開了。”那位警察系統的大佬嘆了口氣。
當初魔都那邊的反應已經夠快了,最后還是讓那幫人給逃了,可見那幫人有多么小心,而且逃跑的本事一流。
不過有些事還是需要做一下的。
這位大佬幾個電話打出去,管交通的人立刻開始調交通監控錄像。
事實上他的那幾個電話,其中一個是打給魔都的,另外一個打給省里。
這個地方就在大橋邊上,離開臨安也很近,再加上星期六中午一般來說都比較堵,換成他想要逃的話,也肯定只會往城外逃,然后上高速或者國道,而不是往市里跑。
就在這時,剛才跑下去的那個警察回來了:“我已經問過了,那個女孩對此人根本不熟,認識也就半個月,那個人自稱姓黃,說是溫州人,父母是做生意的,他本人做過外貿,搞過設計,干過廚子…”
說到這里,那個警察苦笑起來,誰會相信這番話,誰就是傻子,這擺明了是假話。
“我已經問過那個人的住址和電話了,不過電話一直打不通,電信局也沒辦法定位,可能關機了,也可能手機已經扔進了海里。”那個警察倒也細致,該查的,全都已經查過了。
“咱們不是有無人機嗎?能用不?”馬二爺又開始插嘴了。
“你別啰嗦,這事哪有那么容易?無人機這東西只能用來跟蹤,不可能用來搜索,你看看那是一輛什么車?”他的大哥沒好氣地說道。
那是一輛五菱宏光,城里就算沒有一萬輛,也至少有八千輛,更不用說整個省了。
“只能先這樣了,還好沒出事。”杜南嘆了口氣。
他當然不可能告訴其他人,那個家伙沒丟,他正跟蹤著呢!
杜南走了,坐著林雨蘭的車走了。
今天餐廳是不可能開張了,必須等所有的東西全都檢查過之后才能重新開業,對于這一點,胖子其實一點都不在意。
“你沒什么想法嗎?”林雨蘭一直在注意杜南,她很清楚這家伙不是肯吃虧的那種人。
“這件事肯定得有一個了斷。”杜南也確實煩了。
當初第一次被打黑槍,他沒怎么在意,畢竟開槍的人當場就死了。至于隱藏在幕后的家伙,那是清潔工阿姨的仇家,他完全沒必要越俎代庖,
第二次他真光火了,不過那次事情鬧得太大,都沒辦法收拾了,他一時之間倒也不敢輕舉妄動,另外那時候他要去中東,也沒時間去追查。
這一次他再也不會再放過那幫家伙了。
實在太過分了,根本就是草菅人命嘛!他要是沒聞到那股杏仁味,今天得死好幾十人,甚至他要是沒有和堂姐客氣,稍微慢上那么十幾秒,肯定有人得躺下。
這已經不再是清潔工阿姨的事了,很明顯那幫家伙現在全都是沖著他來的,以為他是軟柿子。
“你不會說什么‘這是警方的工作’吧?”杜南轉頭沖著男人婆問道。
“怎么?你打算自己動手?”邢勝男一時之間倒也沒想好應該怎么辦?
她對警察的能力,那是一清二楚,根本對付不了那幫窮兇極惡的家伙,必須有關部門插手才行,問題是有關部門未必會插手啊!這不屬于他們的職權范圍,所以杜南如果打算自家動手,那是最好不過,沒人比她更清楚,杜南的背后有黑爪啊!
但是要她視而不見,不向上面報告此事…那是失職啊!
“這次我實在沒辦法再忍了。”杜南咬牙說道。
他確實打算動用黑爪的力量。
不過這一次他打定主意做兩手準備,他要看看黑爪是否聽話?
之前黑爪不愿意幫忙,那是因為涉及到大國的情報部門,這一次只是一群販賣人體器官的家伙,想必不會再拒絕了吧?
如果再一次拒絕的話,杜南可真要對黑爪失去興趣了。
換成以前,他對黑爪確實一點辦法都沒有,但是現在就不同了,如果愿意的話,他完全可以把黑爪連根拔起…當然徹底換掉一批關鍵人物也行。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一開始那個好好先生了。
跑了一趟中東,讓他變得冷酷了起來,而附身到馬丁身上,見識了二戰的殘酷,看到了底下的那些士兵都只是炮灰,只是一堆隨時可能被兌換掉的棋子,同時也意識到了下棋的那些人的無奈。甚至到了后期,他和他附身的馬丁也都有資格跑到棋盤上挪動幾個棋子了。那時候的他,和其他下棋的人已經沒什么兩樣。
瓜達爾卡納爾海戰只能是一場消耗戰,對于美國人來說,這是唯一正確的做法。做出這個決定的人談不上冷血不冷血,要知道指揮這場戰役的是哈爾西老頭,老頭在美國海軍里面已經是最關愛士兵的軍官了,但是老頭也沒別的選擇。
正因為如此,現在的杜南的心變得冷了,也變得硬了。
“我得找一個人問問。”男人婆有點不敢下決心了。
“你想問的不會是你的上級吧?要不然是你爸?”杜南翻了翻白眼,這和向上面坦白有什么兩樣?
“不是。”邢勝男連連搖頭,她又不傻,怎么可能連這都不知道:“我問問我的朋友,她比我有想法。”
“就是幫我裝軟件的那位?”杜南想起來了。
“對,就是她。”男人婆撓了撓頭:“她比我聰明,一向都是我的顧問兼軍師。”
“萬一她告密呢?”林雨蘭有點信不過,如果說以前她對胖子只是有點認可的話,那么從中東回來之后,她真得覺得自己和杜南是一體的了,雖然平時有那么點小傲嬌,但是遇上大事,她絕對站在杜南這邊。
“放心,她才不會那么做呢!”男人婆不得不替自己的朋友辯解兩句。
“你放心,我們可不放心。”林雨蘭冷冷地說道。
邢勝男頭大了。
車里面一陣沉默,誰都不說話,氣氛瞬間變得異常尷尬起來。
“廢那個腦子干什么?今天是星期六,讓她過來一趟不就行了?我想…某個人肯定有辦法確定她會不會去告密?”打破沉默的是女保鏢,所謂旁觀者清,說的就是她這樣的。
“可以啊!”男人婆一口答應了下來,她本來就想找機會讓自己的朋友和杜南認識。
不過她緊接著又皺起了眉頭,小洛是個宅女,還是一個懶鬼,從來不逛街,休息天也不出門,想要讓她自己跑到魔都去,那簡直是開玩笑。
“等一會兒把車借我一下…算了,還是讓李姐跟我跑一趟吧!”
女保鏢聽到這話,不由得翻起白眼來。
今天是星期六啊!堵車得堵一天,早上她就花了兩個半小時,下午再跑一趟的話…恐怕得吃完飯的時候才能到了。
“那也行。”林雨蘭一口答應了下來,緊接著她轉頭沖著女保鏢說道:“新房子里面沒什么吃的東西,李姐,你順路跑一趟我二叔那里,拿點牛肉、羊肉什么的。”
聽到這話,女保鏢越發吐血了,林雨蘭二叔的公司在碼頭區啊!
九點以前,她別想回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