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的時間一般也就兩個多小時,可結果呢,一直到了凌晨點左右,酒會才算徹底散了。
不過劉子夏身邊卻是多了兩個人,一個是劉藝華,另外一個就是半途趕過來的古天泉了。
至于王祖男嘛,早就被他媳婦一個電話給呼了回去。
這家伙,也是一個怕媳婦,不對,應該是疼媳婦的妻管炎。
劉天王今天是打定主意和劉子夏秉燭夜談了,古天泉因為來得晚,所以晚上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和家里打了招呼,不會回家了。
“子夏,那個杜問則可不是個什么好東西,向來都是有仇必報!”
古天泉跟在劉子夏身邊,臉色多少有點嚴肅,他繼續說道:“要不,我去找陳總幫個忙,讓他找人廢了杜問則?”
華夏國內的娛樂圈,內陸的娛樂圈,呈現緩慢發展、國家扶持的態度。
而港澳臺的娛樂圈呢?國家當然也表示扶持的態度,但是在發展方面并不緩慢,甚至可以說遠遠超過過了內陸。
因為港澳臺的娛樂圈,等于是被這三個地方的幫派勢力,在一手把持下來的。
作為港島知名的演員,杜問則至少在港島的幫派勢力中,還是很有些能力的,甚至他的一個哥哥,是港島某個幫派的大佬。
古天泉認識杜問則很多年了,甚至還合作拍攝過影視劇。
他知道,杜問則演技還是不錯的,至少很敬業,但是為人睚眥必報,哪怕就是稍稍得罪了他,他也會記一輩子,伺機報復。
今天,劉子夏又是罵人不帶臟字地侮辱了他,而且還用熊晃差點給他弄死,這仇可是結大發了。
與其讓杜問則這個家伙每天惦記著報復劉子夏,倒不如先下手為強,廢了杜問則!
“泉哥,你這脾氣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暴躁了?”
聽到古天泉的話,劉子夏咧嘴笑了笑,說道:“再說了,陳總就算想教訓這家伙,也得花些功夫吧?”
說實話,劉子夏是真沒把杜問則這個家伙放在心上。
對劉子夏來說,就算這家伙想要找自己的麻煩,那也得有那能力才行,教訓人那也得錢夠、勢力夠才行。
以劉子夏身手而言,尋常十個、八個的大漢,還真不是他對手。
再說了,現代社會中,類似杜問則這種貨色,幾乎是處處可見。
如果,隨便蹦出來一個和劉子夏挑釁的話,就要想辦法去廢了他,那用不著別人,到時候國家機器就能收拾了他。
“嗨,你想哪去了。”古天泉知道劉子夏誤會了,連忙說道:“我說的陳總啊,是興盛影業的陳華勝,陳總!”
古天泉的工作室是興盛影業旗下的工作室,所以他口中的陳總,自然說的也是興盛影業的老板陳華勝。
陳華勝的新安公司,就算現在,在港島也是數一數二的,港澳臺所有黑面上的人,都會給陳華勝面子。
坐在劉子夏對面沙發上的劉藝華,聽到劉子夏和古天泉的話,突然開口說道:“子夏,阿泉說得有道理,廢了他吧。”
“哎,華哥,怎么連你都這么說啊?”
劉子夏一臉詫異地看著劉藝華,是真沒想到,這位一向和氣,見誰都是笑臉的劉天王,竟然也這么暴躁。
“我有一個朋友,在剛入娛樂圈的時候,被這色鬼在拍戲的時候欺負過。”劉藝華臉色略帶著點陰沉。
“我就說嘛!”劉藝華話音剛落,古天泉就說道:“只要電影名單里有杜問則,你絕對不會出演。”
劉藝華只是咧嘴笑了笑,沒有說話。
其實他早就有心收拾杜問則了,只不過之前這家伙畢竟是興盛影業旗下的藝人,該給陳華勝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看得出來,劉天王還是很在乎他那個朋友的。
“華哥,我還真不知道你有這事兒。”劉子夏一臉驚詫地看著劉藝華,說道:“什么時候的事?”
“很早了!”劉藝華擺擺手,說道:“子夏,我就明白地告訴你吧,這件事就算你不去做,我也會去做!”
“算了,這事兒以后再說吧。”劉子夏想了想,擺手說道:“以后如果他再敢招惹我的話,我再動手也不遲。”
“你啊,還是心太軟了。”劉藝華搖了搖頭,說道:“好了,咱們繼續聊咱們的事。”
“該死,該死,該死!”
港島圣彼得醫院包房,穿著病號服,手上還扎著液的杜問則,整個人的臉色呈現病態一樣的蒼白。
吳映泉坐在真皮沙發上,臉也不太好看,他說道:
“行了吧,我估計明天早晨,這件事情就會被記者們報道出來,你當眾威脅別人,還嫌鬧得事情不夠大嗎?”
“吳總,我不就說了他幾句嗎?可沒有對他動手,他,他竟然直接給我撞出去了,我就這么好欺負嗎?”
杜問則臉上寫滿了怨毒,從被劉子夏撞暈過去,一直到現在,都昏迷了好幾個小時。
等到他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肋骨竟然斷了一半。
盡管并沒有把他的腎臟給扎破,但是那種疼痛,以及身上插的管子,還是讓杜問則覺得遭受了巨大的屈辱。
其實吧,杜問則自己也知道,自打他那天在網上發表了那些言論之后,他在華夏娛樂圈的路,就算是走到頭了。
陳華勝單方面召開新聞發布會,把杜問則趕了出去,港島…甚至整個華夏的影視、傳媒公司,以及各大工作室,沒人敢再用他。
所以,他除了自己成立工作室之外,別無他法。
他現在才30多歲,盡管掙地錢已經不少了,但還要有大把的青春日子,所以他想要大紅大紫,這樣才能掙到更多的錢,更好地去享受生活。
本來,聽了吳映泉的勸說,杜問則都已經打算去霓虹國發展了,可是今天一聽說陳書和為了一個內陸仔,再召開一場歡迎酒會。
不知道怎么了,腦袋一抽就跟了過去!
但是他實在沒想到,劉子夏竟然真地敢動手,這他娘地到底是誰不講理啊?
“吳總,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這次打,老子不能白挨,老子一定要想辦法弄死他!”
見吳映泉只是低著個腦袋不說話,杜問則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你說什么?”吳映泉猛地站起身來,說道:“你瘋了?那劉子夏可不是普通人,不光和興盛的陳總關系不錯,而且聽說官方還有熟人,你這要是真做了他,你也得陪著一起死。”
比起其他人,吳映泉還是狠了解劉子夏背景的,要不然的話,他那位無利不起早的姐夫,絕對不可能這么討好劉子夏。
“這個不用你操心。”杜問則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情肯定不會查到我頭上來的。”
“你…算了!”吳映泉搖了搖頭,“反正你小心點吧!”
這樣說著,吳映泉轉身朝著病房外頭走了出去。
房間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盯著白色的天花板看了好一會,杜問則突然朝著床頭的白色柜子摸了過去。
拿上面放著他的手機、手表以及錢包。
只是伸了伸手,杜問則就覺得渾身發疼,整個人差點疼暈過去,臉上地怨毒更深了。
咬了咬牙,終于把手機給抄了起來。
單手滑動手機通訊錄,從里面翻出來一個電話號碼,上面顯示的名字是杜問天,后面小括號里標的是‘哥’。
電話里傳來一陣等待的聲音。
過了有二十來秒,電話接通了,里面傳來一道很沉穩的聲音:“喂,阿則?有事嗎?”
杜問則很快說道:“哥,我在醫院!”
電話那頭停了好一會,才傳出來一道聲音:“發生了什么事?”
杜問則咬牙切齒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他大哥說了一遍。
“你是說,是劉子夏把你打進醫院的?”杜問天的聲音漸漸變冷,“知道他住哪兒嗎?”
“半島酒店!”杜問則陰毒地說道:“哥,我要弄死他。”
“等消息吧!”杜問天回了一句,直接掛了電話。
獨狼酒吧,位于蘭桂坊,算得上是蘭桂坊一個規模比較大一些的酒吧了。
相比起獨狼酒吧大廳以及卡座里的喧囂和熱鬧,酒吧最里面的頂級包間卻顯得很安靜。
一名留著光頭,身高只有一米七,但是整個人看起來特別壯實的中年人,正坐在沙發上品著一杯白蘭地酒。
他就是杜問天,綽號‘毒狼’,是這家獨狼酒吧的老板。
“劉子夏,劉子夏…”杜問天嘴里反復嘀咕著這個名字,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沉吟了好一會,杜問天摁響了桌子上的服務鍵。
“狼哥!”
沒過分鐘,一名穿著黑色兔女郎服,整個人也長得很漂亮的女服務員,推門走了進來。
“小菲,你去找一下阿亮,讓他來我這一趟。”杜問天抬頭看了兔女郎一眼,直接吩咐了一句。
“是!”女服務員應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幾分鐘之后,一個身高足有一米八,體型壯碩,皮膚黝黑的青年人敲門走了進來,很恭敬地向杜問天問好:“狼哥,您找我?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阿亮,那幾個霓虹國的人,還在咱們的地盤上嗎?”杜問天喝了口酒,問道:“這幾天,他們還安分嗎?”
“天哥,您放心吧,兄弟們每天都帶著他們,在咱們的地盤上吃喝玩樂,都要樂不思蜀了。”
聽到杜問天的話,阿亮咧嘴笑了起來,說道:
“而且我們還從他們的嘴里套出不少的話來,這三口集團想要進軍港島,也是做了很多準備的。我覺得,咱們這次能狠賺他們一大筆!”
聽到阿亮的話,杜問天搖了搖頭,說道:“狠賺一大筆?這小霓虹國的家伙,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想要從他們身上賺出錢來,恐怕比登天都難。”
前幾天的時候,霓虹國三口集團的人找上了杜問天,想要在杜問天的地盤內開一家酒吧。
當時杜問天是想追求更大的利益,所以并沒有同意。
用他的話說,就是耗!
反正他現在利益并沒有遭受損害,到時候反倒能夠獲取更多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