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 有著極大的關聯
聽到阿爾戈的話，羅真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意外。
這只老鼠既然會主動聯系自己，那就只有可能是這件事情有了著落而已。
對結衣進行調查的事情。
“怎么樣？”
羅真就言簡意賅的做出提問。
面對這個提問，若是換做以往，阿爾戈一定會提供十分詳細的情報，展現SAO內最優秀的情報販子的能耐。
然而，這一次，阿爾戈的表情竟是蒙上了一層陰影。
旋即…
“不知道。”
阿爾戈給出了這么一個同樣顯得言簡意賅的回答。
“不知道？”
羅真頓時愣住了。
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不知道」啊？
羅真的心中冒出這樣的疑惑來。
而阿爾戈就如同知道羅真心中在想著什么一樣，嘆了一口氣。
“別想太多，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阿爾戈如此說道：“對于那個叫做結衣的孩子，這三天里，我一直都在進行著調查，可結果，整整三天的時間過去了，我卻是什么都沒有調查到。”
據阿爾戈所說，她首先前往的就是第1層的起始之鎮，在那里進行對結衣的調查。
“我首先調查的是留在起始之鎮里的年幼孩子。”
阿爾戈就這么說了。
“想必，你也知道，像結衣那個年紀的孩子，應該全部都會生活在起始之鎮里吧？”
阿爾戈的話，讓羅真微微點了點頭。
因為年紀太小的關系，不比那些思想成熟的玩家，孩子們基本不可能想到要走出圈外，在圈外與怪物戰斗。
“在這個游戲剛開始的時候，那個年紀的孩子幾乎都因為過于恐慌而多少出現精神上的問題，雖然還是有一些孩子適應了游戲而離開城鎮，不過也只有很少數的例外而已。”
阿爾戈姍姍道來。
“原本就是很愛對父母撒嬌的年紀，卻突然被宣告無法離開這里，甚至還有可能再也回不去現實，孩子們就大部分都陷入了虛脫的狀態，其中似乎也有幾個孩子就這么切斷了聯機…”
聞言，羅真沉默了下來。
切斷聯機的孩子的下場會變得怎么樣，那已經是連問都不需要問。
畢竟，茅場晶彥早在游戲第一天的時候就說過，斷電或者斷網一定的時間，頭盔就會立刻燒毀玩家的大腦，絕無例外。
“所幸，切斷聯機的孩子只有幾個，剩下的孩子則是在經過一番波折以后，似乎被某些好心的高等級玩家收留，甚至還一起住進了起始之鎮的教會，在那里相依為命。”
阿爾戈便道出這樣的情報。
“現在，住在那個教會里的孩子一共有二十人左右，那也應該是起始之鎮里所有的年幼玩家，其余的年幼玩家估計都到了上層，并且還闖出一些名聲。”
聽到阿爾戈的話，羅真率先想起的就是西莉卡。
西莉卡雖然比結衣大不少，但也就十三、四歲而已，要說是年幼玩家的話，那也的確可以算在其中。
而西莉卡便憑借著畢娜這一使魔，以馴獸師的身份闖出一些名聲。
“年紀很小，卻能夠在上層戰斗，無論技術如何，都必定會傳出一些名聲吧？”
阿爾戈是這么認為的。
“可無論是在起始之鎮中還是在上層里，我都沒有打聽到有一個叫做「Yui」的玩家。”
這就是阿爾戈說自己不知道的原因所在。
什么都沒有調查到。
這就是阿爾戈想說的話。
“我也順便調查過「沒有浮標且主選單與別人不一樣的玩家」這樣的情報，可卻一無所獲，目前沒有任何一名玩家出現這樣的狀況。”
阿爾戈就將這些情報給予了羅真。
換言之…
“你的那個女兒身份成謎，無論是哪里都調查不到她的情報。”
阿爾戈不甘不愿的承認了自己無功而返這個事實，并疑惑似的看向羅真。
“我說，真真，那個孩子真的是玩家嗎？”
阿爾戈終于也是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她該不會其實是NPC吧？”
阿爾戈就懷疑起這一點來。
既然連阿爾戈都調查不到結衣的情報，那就證明玩家當中的確沒有一個叫做「Yui」的孩子曾經活動過。
除非對方在游戲第一天開始就隱姓埋名的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否則，照理來說，阿爾戈應該不至于連一點情報都調查不到才對。
這讓阿爾戈不得不懷疑結衣的身份。
而這也是羅真和亞絲娜曾經懷疑過的事情。
至于現在…
“結衣不可能是NPC的。”
羅真就這般篤定的出聲。
原因無他。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NPC能夠喚出主選單，就算那個主選單有些特殊和特別，這個機能應該都僅是玩家的特權而已，所以，結衣不可能是NPC。”
羅真這樣告訴了阿爾戈。
理所當然，除了這個原因以外，羅真也有別的原因導致他不相信結衣是NPC。
那就是…
“就算是AI程序再高的NPC都不應該展現出這么有自主性和人性的一面來。”
羅真低聲自言自語著。
過去，羅真也不是沒有遇到過AI程序特別高，高到能夠與玩家進行自由對話和自主行動的NPC人物，可他們就算再逼真，終究只是「像人」而已，并不是真正的人類，因此，他們的行動本身都會遭受到系統或多或少的影響，像是只有執行某個與他們相關的任務時他們才會與你交流之類的。
可結衣不同。
結衣的身上有著明確的人類的部分，無論是知性、個性、行為等等，都給人一種不受系統操作的感覺。
結衣有著身為「人」的存在感。
這是羅真不相信結衣只是純粹的NPC的重要理由。
“是嗎…？”阿爾戈貌似接受了羅真的說法，無奈攤手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沒辦法了。”
SAO內最優秀的情報販子就第一次承認了自己在情報方面無能為力的事實。
想必，阿爾戈一定覺得很不甘心吧？
“算了。”羅真搖了搖頭，這般道：“就算只有「調查不到結衣的情報」這樣的情報，對我來說也已經是一個收獲。”
這樣一來，羅真就能肯定。
“結衣的身上必定隱藏著什么秘密，而不是因為系統BUG的關系才會變得和其余玩家不一樣。”
羅真這么說了。
“而且，這個秘密很有可能與這個世界有著極大的關聯。”
這即是羅真的推斷，亦是羅真的預感。
自己的這個便宜女兒究竟是什么人呢？
羅真看向小木屋的方向，若有所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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