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
伴隨著一陣陣小小的爆炸,被無數的熔巖蛛絲給切成鐵塊的機械人偶的殘骸開始短路炸裂,變成純粹的廢鐵。
“這種程度也敢來襲擊?”
特畢亞斯一邊喚回自己的眷獸,一邊在撒下的魔焰中輕蔑的笑著。
“這樣一來,至少客人們不會再遭受到威脅。”
吉拉則依舊那般溫和,只是下手卻毫不留情,讓自己的眷獸不停的吐出熔巖蛛絲,將機械人偶給切成碎片。
兩人都是戰王領域的貴族,舊世代的純血吸血鬼,實力直逼第三世代的長老,在所有的血族之中亦是能夠名列前茅之存在,對付一群只能憑借對魔族的特殊子彈來作戰的機械人偶,自然是手到擒來。
只是,就像羅真所說的那般,好戲正要開始。
“把他做成肉串吧————〈蛇紅羅〉。”
當這樣一個聲音響起的瞬間...
“唰————!”
尖銳的破空聲響徹了起來。
一道紅色的閃光猶如致命的閃電一樣,劃破空氣,以驚人的速度,從特畢亞斯的背后,暴竄向了他的后心。
“危險!”
發現這一現象的只有能夠看到數秒鐘以后的未來的雪菜,令其瞳孔一縮,大喊出聲。
可是,這個時候再出聲提醒,已經是晚了。
“噗嗤!”
隨著一道肉體的撕裂聲,殷紅的鮮血灑落。
“咕...!”
特畢亞斯發出了苦悶的聲音。
但是,他并沒有被貫穿心臟。
千鈞一發之際里,特畢亞斯豁然轉身,伸出自己的一只手,讓自己的手迎向了那紅色的閃光。
因此,紅色的閃光刺穿了特畢亞斯的手臂,進而將其整條手臂都給貫穿、攪碎,令得特畢亞斯直接失去一只手,身體大量濺血,暴退了開來。
而仔細一看,那紅色的閃光的正體,竟是一把深紅色的長槍。
一把有如鞭子一樣伸長,從天花板上貫下的長槍。
將特畢亞斯的手臂給攪碎以后,深紅色的長槍才如同一條蛇般的縮回了天花板,很快便是消失不見了。
“特畢亞斯!”
一旁,眼睜睜的看著特畢亞斯斷臂灑血,整個人如遭雷擊般的后退的吉拉發出吶喊。
但是...
“后面!”
一直使用著〈靈視〉的雪菜連忙出聲。
這一次,吉拉及時反應了過來,迅速的轉過身,架起手臂,擋在自己的身前。
這個判斷是正確的。
“噢噢噢噢噢!”
只見,一道高大的漆黑身影不知何時混進了會場,竟是直接沖向了吉拉,搗出了一記沉重的拳擊。
拳擊突破了空氣,令呼嘯的旋風卷起。
揮出這一擊的人,乃是一個穿著機車服和夾克,全身長著漆黑的毛皮與野獸的頭顱的男子。
正是獸人。
“嘭————!”
沉重的撞擊聲便驟然乍現。
漆黑獸人正面揮下的拳擊,直接將身形嬌小的吉拉給打飛了出去,讓吉拉的手臂骨折般的扭向不自然的方向,整個人亦是一路滾落,倒在地上,咳出了鮮血。
遭到偷襲的兩名舊世代的吸血鬼貴族便紛紛吐血倒地,令兩人召喚的眷獸跟著一起消散。
“嘖!”
看到這一幕,煌坂紗矢華咂嘴了,舉起銀色的巨劍,就想沖出去。
“別沖動!紗矢華!”
雪菜制止了這樣的煌坂紗矢華。
而羅真、瓦特拉以及拉·芙利亞一行三人則是已經再次凝視向了天花板,眼中、臉上全是冷色。
“哈哈!”
將吉拉給打飛的漆黑獸人就一邊得意的大笑著,一邊憑借著驚人的跳躍力,一口氣縱身躍起,跳上天花板,站在了炸碎的天花板的頂端。
從那可以看到,夜空的天花板上,不知不覺間,已經站了幾個人。
“什么嘛,戰王領域的貴族大人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啊。”
說著這樣的一句話的是一名身材高挑又豐滿,有如模特兒般誘人,身上穿著深紅色的緊身衣,右手握著深紅色的長槍的女人。
女人的雙眸乃是濡血般鮮艷的深紅色,唇縫間亦是露出了純白的獠牙。
“吸血鬼...!”
煌坂紗矢華便道出了對方的身份。
這個妖艷的女人,正是一名吸血鬼。
“原來如此。”瓦特拉的目光轉至對方手中的深紅色長槍上,道:“那就是你的眷獸吧?”
是的。
那把深紅色的長槍不是武器,而是眷獸。
就像第四真祖的第七號眷獸〈夜摩之黑劍〉那般,一部分的吸血鬼的眷獸并不具備人形或獸形,而是以武器的形態存在,通稱————活武器。
那女吸血鬼手中的長槍正是一匹活武器形態的眷獸,因而才能像剛剛那般轉到敵人的身后,發起偷襲,再縮回主人的手里,因為它擁有意志,擁有生命。
對方就與自己的獸人同伴一起,偷襲了特畢亞斯和吉拉。
而這樣的兩人卻是如同保鏢一樣,正護著一個男人。
那是一個有著一張極其嚴肅的臉龐,一頭黑發之間夾雜著白發,年紀差不多將近五十的男人。
男人既不像左邊的女吸血鬼那般,擁有強力的眷獸,更不像右邊的漆黑獸人那般,擁有強大的體能,只不過是個再正常不過的人類。
可是,他的身上卻穿著一件白大褂,臉上亦佩戴著眼睛,身上散發出冷靜與知性的氣息。
因為,他不是戰斗人員,而是一名魔導技師。
看著這個魔導技師,拉·芙利亞的表情就前所未有的冰冷,甚至帶上了些許的敵意。
“他是...”
“誰啊...?”
雪菜和煌坂紗矢華則警戒著,一個持槍,一個持劍,如臨大敵。
在這樣的情況下,羅真的目光同樣落在那名魔導技師的身上。
原因很簡單。
羅真認識他。
認識這名魔導技師。
就在今天,淺蔥傳給羅真的魔導士工塑的資料里,就有這個魔導技師的情報。
“葉瀨賢生...”
沒錯。
眼前這個男人,正是前阿爾迪基亞的宮廷魔導技師,葉瀨夏音的養父————葉瀨賢生。
“好久不見了啊,公主。”
葉瀨賢生居高臨下的看著拉·芙利亞,宛如眼中只有她的存在一樣,如此開口。
“多年不見,你長大了,同時也變得如此美麗了。”
葉瀨賢生既冷靜又冷淡的這般訴說著。
“賢生...”
拉·芙利亞則以銳利的眼神刺向對方,聲音中透露出以往沒有的爭鋒相對。
“沒想到,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啊,賢生。”
拉·芙利亞便緊緊的盯著葉瀨賢生,態度絕不算好。
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自從我來到這座島以后,你一直都處心積慮的想除掉我的樣子。”拉·芙利亞低聲道:“最后,你居然不惜襲擊到這艘船上來,就那么不想讓我見到夏音嗎?”
拉·芙利亞做出如此質問。
“沒有的事情。”
葉瀨賢生卻是搖了搖頭,否定了拉·芙利亞的說法。
“如果你想見夏音的話,現在就可以讓你見她。”
“她,就在這里。”
說著,葉瀨賢生讓開了身體。
其身后,一道身影緩緩的走了上來,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